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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28(1 / 2)

散去的人也已在林中睡著。

小葛却没有睡,百感交集。因为这几晚来,都没有梦见那个「女人」,不知她是不是遵守诺言,把那枷锁一般的木头解开。他已尽了一切努力,而依然得到这样的结果,使他有点愤愤不平。

蓦地,有人轻轻逗弄他的头发,他转脸一看,是林丝丝。

「丝丝,你还没睡」

「我不是丝丝,是另一个女人。」对方笑说。

「噢,我正等待著你。」小葛惊喜交集。

「你要恢复自由是不是来呀,跟我来呀。」她说完转身就走。

「你别走」小葛大叫。

但转眼间,她已走入丛林之中,眼看就要消失,小葛情急,一跳而起,叫道:「你不要走」

那女人已经不见了。小葛追上前去,哪里有她的影子。

「你怎能够食言」小葛激动地大吼,把四周睡著的人都逐渐惊醒。

老林夫妇首先爬起来,跟著是林丝丝,还有其他同村的人。他们围拢过来,惊奇地望著小葛。

「她不理我」小葛带著哭声说。

「可是,你不是恢复自由了吗你身上的木头哪里去了」丝丝问。

小葛低头一看,十分惊异,原来刚才一跳而起,附在他身上的木头已不知去向,而他自己还不知道。

小葛大喜如狂,跑到那大树旁鞠躬行礼:「多谢神仙,多谢神仙」

林丝丝赶过来拥抱著他,二人在泪光中吻了又吻。

小葛恍然道:「原来白天这里人多,所以神仙没有出现,她是不让别人知道这种事情。」

第二天,他们快快活活地回到村里。小葛果然为那大树做了一个篱芭把它的树干护住,不让别人触弄。以后,他和林丝丝过著快乐的夫妻生活,一如普通人一般。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二辑之23原著:余过英国人说的:腐肉在德国的汉堡,有一个野心很大的科学家,名叫侯玛。他要寻求制造人类的方法。

他常常把一些死人的腐肉带回家来研究,将它放在实验室内,用各种药品刺激它,看能否使那些细胞「繁殖」。

这种工作,已非一日,虽然没有得到甚么成就,但他还是毫不厌倦。

一天,他正在实验室工作,他的女朋友谢妮来看他。两人一见面,情如火热,把实验室的工作都忘记了。

他们像往常一样,调笑、接吻,在长沙发上相拥而眠,等到醒来时,已经天亮。侯玛猛然忆起:「糟糕,我那块肉不知怎样了。」

「甚么肉记挂著你的老婆,是不是我不准你起来。」谢妮撒娇撒痴。

原来侯玛另有妻室,他的老婆也同住在这屋中,但她最怕看见那些死人骨头、死人腐肉的实验,从来不踏进来。侯玛乐得在实验室另开一个门户,自由出入,把女朋友接到屋里鬼混,也不怕太太发觉。

这时,侯玛将谢妮身子一推,忽忙站起来,走到实验室观察,这一看,把他吓坏了,却也乐坏了。

原来昨晚一块数寸见方的腐肉,经过药水的刺激,现在竟变了一大盆,而且似乎还继续发展,向外扩张。这证明他的初步理论已经成立。

「我成功了,谢妮」他狂呼著。

谢妮跑过来,冷淡地看了一眼:「甚么东西那样值得高兴,不过是一盆血肉模糊的东西罢了。」

「你不懂」侯玛说:「这是伟大的发现,我要去找几个朋友来研究一下。」

侯玛出去之后,谢妮便在实验室等他。她以为他很快便回来的。烧了一壶咖啡,弄了一些早点,一面吃,一面看早报。

但侯玛去了一个多钟头还未回来,谢妮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正要离开,忽然听得兵兵一声,好像谁打破了玻璃,又像是甚么东西爆炸,吃了一惊。

她抬头看去,原来是刚才侯玛收藏腐肉的玻璃柜打破了,那堆腐肉已经膨胀了不知多少倍,向外流出,显然是因药水的刺激,正以不可估计的速度分裂和扩大,不到一小时的功夫,已胀破了玻璃柜。

谢妮吓得呆在那里,不知道应当怎样处理这个可怕的事情。她急忙奔去打电话,希望能在侯玛讲课的学院或是他的朋友家中找到他。

在打到第三个电话的时候,一件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谢妮猛然发觉脚跟好像有甚么东西在蠕动,她低头一看,那堆腐肉已流动到她的脚跟,并且向上爬伸,逐渐爬上她的小腿。

「呵哟」谢妮尖叫著:「救命,救命啊」

她拚命顿脚,要把那东西抖去。可是那腐肉像是有黏性的,紧紧胶著她,抖也抖不掉,非但抖不掉,而且流动极快,刹那间已爬上她的大腿。谢妮觉得身上有种腐蚀性的痛楚,好像她的腿部肌肉正在腐烂中。

如果有人在旁看见这情景,委实是可怕的,她的脸上充满恐怖的神色,全身在发抖,牙齿格格作响。

那堆腐肉逐渐将她吞噬,她疯狂地呼救,作著垂死的挣扎,在地下打滚,推翻了小几和厅中的陈设。但没有用。她摆不掉那东西的纠缠,半个身子被腐肉所包围。不久,大半个身子不见了。最后,那堆腐肉爬到她的颈部和头部,将全身笼罩。

没有人看见这一切,侯玛太太出外上班去了,屋内再无其他人,那流质的凶手就这样活生生地把一个女人吞食了。

大约十一时多,侯玛才把三个朋友带回来,他们都是科学界的杰出人士,不过常常讥笑侯玛关于制造人类的狂想。今天,侯玛把他们带回来,就是让他们看看那块发生变化的腐肉,证实他的理论。

他把实验室的门推开,大叫:「谢妮谢妮」没有应声。

「也许她等得不耐烦,走了。」侯玛喃喃自语。

但他觉得奇怪,实验室为甚么弄得那样凌乱,而地下又有一种濡湿的感觉。

一个朋友指著那玻璃柜说:「瞧,谁把玻璃柜打烂了」

侯玛过去一看,大吃一惊,他的第一个念头是:「谁把那盆腐肉偷走了」

转念一想,那盆腐肉是没有人要偷的,除非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他打了几个电话,到谢妮可能去的地方查询,都不能找到她。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朋友们问:「你觉得会发生甚么意外」

「我现在还不能说,如果是真的,太可怕了,你知道,那块腐肉的细胞一直在增长,变得越来越大。也许,它把那玻璃柜胀裂了,谢妮见到这可怖的情形,出去找我」

「呵呵,哈哈,」他的朋友们都笑起来:「这件事怎么可能」

「你们坐一会,我出去看著。」侯玛心绪不宁。

他才踏出门口,就听见一声尖叫,在对门住家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