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问题。
“不太清楚,几十亿美元吧大概,我猜的。明面上他老爸经营着8家赌场,3家夜总会,私底下再有点什么见不得光的生意,具体数字谁也不知道”,洛基耸了耸肩。
我心里想,怪不得奎恩连价都不还,感情这东家是座金山啊。早知道要300万。看钱掌柜的表情,他比我还痛心,如果是他知道这情况,估计狮子口开的更大。
我不由地想一个亿万富翁的儿子为啥当什么空降兵,危险系数最高的兵种之一,做个什么后勤类的工作我还能理解。
“砰砰砰”,一连串的枪声打断了平静的行军,队伍20几号人像被风吹的韭菜“刷”地扑到在地,我就近按到了老黑。抬头找钱掌柜,看到他被洛基拉着躲在一个坟包似的石头堆后面冲我做了个“没事”的手势。
说实话我现在多少有点兴灾乐祸,心想你们有这么多高科技武器装备有个屁用啊,尖兵连个敌情都没发现。
果然,就听到奎恩在无线电里对着尖兵大吼:“海蛇,报告情况,该死的”。
“子弹是12点方向的山口岩石射过来的,距离200米。但是,头儿,我以上帝的名义起誓,那里一个人都没有”,听语气那个叫海蛇的很委屈。
洛基用手挡着无线电,小声嘀咕了句:“cao,你眼睛进屎了没人子弹是风刮来的”
“叫个屁,我用的热成像扫过那里,根本没人”,说着海蛇把热成像扫出来的实时图片传到了所有人电脑上,确实那里没有任何温度接近人体的东西。
洛基想继续骂但被海姆给阻止了,“他没说错,那里确实一个人都没有”,说着他在自己的单兵计算机上按了几下,所有人电脑上图片都换成另一副图像。
“这是x109配套的侦测系统,专门用来反狙击用的。我刚才分别用人体微波,心跳频率等几种方式查看这,海蛇说的地方确实没人”。
听到他们说的情况,我不禁阵阵好奇,从我藏身的角落探出半个头想查看情况。
就在刚才说话这几秒种的功夫,对面枪声并没有停,时断时续。而且,子弹好像也并不是对着我们打来的,都打到天上去了。
突然,我心里一动,连忙从背包里拿出定鬼针,这次我们带的不是我自制的那种“山赛货”。而是白老先生的遗物,无论是选材、精度和质量都强了好几个档次。
指针刚拿出来时候并没什么反应,我又匍匐着爬了十几米,直爬到在队伍前端的奎恩附近。老槐木的树芯削成的指针好像感应到了什么,颤微微转动了一些。指向的正是枪声传来的方向,我试了几次都是这样。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们掩护我”,对着肩上的对讲机喊完,我解开了绑在背囊上的散弹枪,准备为我那50万美元而冒次险。
“等下,听枪声”,奎恩在我3点方向一个土坑里伸出手示意我停上。我看到他在仔细听枪声的节奏,仔细一听我才发现,原来忽长忽短的枪声,居然是一组莫斯码。
“goaway,dc”,奎恩边听边翻译。dc为,dangerog
等他听完最后一个字母,枪声戛然而止。叫海蛇的尖兵得到命令后一跃而起,飞快地借着高低起伏的地形冲上了山坡。
“你们快过来看看”,听到海蛇的声音,所有人都跑了过去,然后又集体傻眼了。
这一带是整个山的山腰,冬天这里会被积雪覆盖,开春后雪化形成河流。也是阿富汗很多河流的源头,所以这里偶尔会有小片的草地。
我们面前的,就是这样一小块十几个平方的草地,草都整齐地立着,没有任何踩或压的痕迹。
草地靠山口这边,架着一挺装着老式75发弹鼓的rk轻机枪,枪口还能看到若有若无的烟。草地上散落着几十枚弹壳,虽然站着,但我还是能闻到那火药的味道。
“怎么回事,什么东西向我们开枪”,一个拿着g36的突击手像是问所有人,又像是问他自己。
我在费力的想“元神”,用英语应该怎么说,最后只想起了个ghost。他们听完有的信,有的不信,洛基更是拿出了挂在胸品的十字架,对着不知道说些什么。
“够了,继续搜索”,奎恩的命令打断了大伙的交流,职业军业果然不是盖的,虽然面对未知的东西,但他们还是服从命令,拉开队形。只是这次,所有人都更加小心翼翼。
这山这么大,不得找到猴年马月去老黑拉着海姆问。
“我们出发前,从军方拿到了托比士兵牌的信息。这种士兵牌里都有内置芯片,扫瞄后能识别出唯一的编码。但要这一地区不知道为什么,信号屏蔽很厉害,所以我们一定要来这里,不然用无人机就行”。海姆耐心地回答着我们的问题,不得不说他耐性不错,可能和狙击手受过的训练有关。
但耐性并不代表运气,除了那个警告我们离开的小插曲,直到天黑我们没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只好找个背风的凹地准备过夜。
奎恩安排人轮流警戒,我借了个红外线报警器,让光线紧挨着定鬼针的指针,这样指针一动就会报警。
睡了没几个小时我手上绑着的报警器就嗡嗡地震动起来,两个方向负责警戒的哨兵也接收到了信号用无线电把其他人都叫了起来。
"搞什么鬼其中一个哨兵从藏身处探出身来对我喊",顾不得回答他我急忙低头查看定鬼针,却发现指针明晃晃地指向他那边。
小心,我喊道。
我他妈的小心什么那个哨兵纳闷地东张西望着。
就在他回头对我摊开双手的刹那间,他身边穿过来一声空气被细铁丝切割的咻声。那个哨兵愣了下,像是在判断发生了什么,借着高原明亮的月光,所有人都看到他咽喉突然出现的伤口和喷到半空的血雾。
我和钱掌柜多少见识过,迅速做出反应,钱掌柜抱住了一个想冲过去救同伴的佣兵。我抽出霰弹枪对老黑喊道,抄家伙。
对着那个哨兵倒下的方向连续地开火,我又听到那似曾相识的嘶吼声。像是几只看不见的猫在我面前被扔到了割草机里,但是从声音的位置上判断,朱砂弹只能打伤它。
这时我身后传来沉闷的枪声,对面的东西被击中后发出长长的哀鸣,从鬼针上看已经被打散或者打跑了。是钱掌柜用鬼斩开了一枪,还没等我松口气,鬼针突然乱转起来,好像四面八方都有反应,多少懂一点的老黑和钱掌柜脸色都变的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