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往下掉沙子,随着嘎吱嘎吱的骨节交错声,先钻出来的这几个缓慢但稳定地向我们围了过来。
“我cao,他还带着帮手呢”,老黑惊讶地叫道,毫不迟疑注射了变身药。
“不是带来的,这是驱尸咒,该死,在这种老坟场用这咒语实在是最合适不过了”,我带着惊恐的语气说。
“小心脚下”,几个人同时叫了起来,同时我脚踝一紧,低头看也被沙里钻出来的一只白骨森森的手死死抓住。
“环形防线,开火”,随着阿巍的命令响起了一片枪声,这小队美军先是解决了抓住自己的尸骨,然后围成一个圆,两人一组轮流开火,装填,我们这几人中带着枪的也纷纷帮着开火。子弹把那些已经烂得不成人形的骨架再次拆成零碎的骨头,与活人的区别就是打中它们后不会因为疼痛而哀嚎。
趁这功夫,我也手忙脚乱地用军刀开始砍抓在我脚脖子上的白骨手。用锋利的军刀砍白色的骨头,没有砍活人时候那种血肉横飞的场面,到是有点像我小时候在东北老家劈柴火。
砍的骨屑横飞把那手砍掉后,正准备点燃火机,突然脚下土一软。三个尸体从土里晃悠着钻了出来,我正好处于它们三个中间,脚下的土层由于他们钻出来后形成的空洞而塌了下去。
我一下子就陷到了腰,刚好和正从土里出来的三个尸体一般高,正对着我眼前的就是一个可以拿来练九阴白骨爪的人头骨。我甚至能看到一只红色的蚯蚓挂在它缺牙的嘴上,一半里一半外,肉乎乎的像是还没吃下去的沾满肉酱的意大利面条。
来不及打火我一拳打在我正面嘴里叼着蚯蚓的骷髅头上,不知道是我力气太大,还是这家伙死得太久钙流失引起了骨质疏松。反正我把它的头像是篮球传球一样打飞了出去,撞在环形防线中一个美军的后背上。那骷髅一口咬住就不肯松口,像个挂在防弹衣上的西瓜。
打飞了前面这个,我回肘想把后面这个脑袋也打飞,没想到它一张嘴把我整个肘尖给咬在嘴里,我实在没料到人的嘴可以张这么大。咬到之后它就拼命用力,虽然咬不透纳米服但是也痛得我够呛,我夹紧胳膊,用力一拧,把他一嘴的牙给带掉了不少。还没等我有下一步动作,第三个尸体的攻击又到了。
第三个尸体抓住头被打飞那具骨架上的一跟肋骨,用力一掰,喀嚓一声硬是把那根20多厘米长的肋条从胸骨上拆了下来。紧跟着就把那一头粗一头细的肋条当匕首用,迎头就奔我脑袋扎了下来。左手刚想防守,却被咬住我胳膊那个尸体双臂一伸给整个给抱住了。
眼看那惨白的骨头就要戳进我眼睛,不知道哪儿飞来颗子弹把拿着肋骨的手掌整个给打烂掉了,回头一看是三媚右手的沙鹰帮我解的围。趁这机会,我奋力拔出陷在土里的腿,一个中段扫踢把刚才想扎瞎我的尸体踢成两半。然后猛地挣扎开抱住我这个,回身几下把第三个也给拆成了碎骨架。
帮我解围之后,三媚从背后抽出诛天昆仑弩,边上箭边射击。她瞄准的是指挥尸体在攻击我们的那个被附体的渔民,但那家伙很狡猾,看到三媚瞄准自己,手一挥几具尸体就走到了他面前。形成一扇“尸体盾牌”,帮他挡住了诛天弩射出的箭。
诛天弩每箭都能射倒一具,但是新的尸体源源不断,好几个美军已经被尸体包围。身上腿上都被咬住,痛得长声惨呼。声音在空阔的坟场上飘得很远,看样子被咬得不轻。
“cao,拼了”,老黑骂了一句,拔出无双刀,看了看没人带着血浆或者正在流血。他一咬牙挽起纳米服的袖子,在自己小臂上划了一刀,嘴里念叨着:“反正老子伤口愈合快,哎呀我cao,可真td痛”。
沾血的无双刀立刻燃起蓝色业火,老黑一挥刀,高呼一声:“挡我者那个再死一次”,跳出了美军形成的防御圈儿,杀向那个被附体的渔民。
无双刀正是这些妖邪鬼怪之物的克星,不要说被刀砍中,就是被刀上的火烧到,那具尸体也会立刻散成骨架到在地上。看到凶神般的老黑杀出一条无血但是铺满白骨的路杀向自己,那被附体的渔民后退几步想跑。钱掌柜装填好鬼斩也冲了上去,老黑则又用刀在自己伤口上抹了一下,让蓝色业火烧的更旺,然后杀向那个双眼全黑的渔民。
但这两人都没快过三媚,那人还没跑出几米就被三媚飞刀射中了小腿,扑到在地后钱掌柜和老黑又先后而至。钱掌柜来个了“花豹压顶”,整个450斤的体重直接压了上去,老黑拿着一个我被催眠后写好的梵文符咒直接贴到了那人身上,鬼经上记载这种符文可以把附体的妖魔鬼怪都驱赶出来。看到老黑和钱掌柜这么容易得手,我不禁心里一动,悄悄摸了张同样作用的符咒在手心里。
被压着的渔民像是呕吐一样,嘴里钻出一条蟒蛇似的黑烟。黑烟飞快地冲到半空,钱掌柜拿鬼斩朝天上的黑烟开了一枪,那颗粒状的黑烟像是知道鬼斩的厉害。本来聚成一团在空中,突然中间出了一个圆形的缺口,把鬼斩的铅弹让了过去。但正所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今天他则是躲得过鬼斩神,躲不过诛天弩。飞刀得手后的三媚早就抽弩在手,趁这家伙应付鬼斩的时候,刷刷刷把最后三支弩箭就射了出去。这三支弩箭呈一个三角形,两枝命中一枝射空,被击中的黑烟像个无形的怪兽,在半空中狂叫着扭曲挣扎,并在挣扎中一点点变淡。随着它的消散,地上的尸体也渐渐停止了动作,咬在这些人身上的也纷纷松开了口。
所有人都把咬在自己身上、腿上的骷髅摘椰子似的弄下去,要么就是处理自己伤口或者队友的伤口。就在这大家注意力都分散了的时候,我后面突然感觉到有东西接近带来的微弱气流和听到沙地被踩发出轻微的声音。根本来不及思索也来不及回身,我反手把手心里的符咒向身后逼进的人身上粘去。粘到对方大腿上同时我缩着头就地一滚,躲开了劈向我后脑的手刀攻击。扣着符咒的手向后拍与侧滚几乎是同一时间,不然要么粘不中,要么我肯定被那下足以开砖碎石的手刀斩断脖子。
回身看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美军士兵和他黑漆漆的眼睛,以及那脸上难以置信的惊讶表情。然后他大嘴一张,仰天喷出一股黑色烟柱。
趁黑烟在空中还未聚齐,我对着黑烟说:“鬼塚将军,让你回去的时候明白点,我告诉你为什么我有所准备。上来先说废话并不是你的习惯,应该是我们另一个老熟人梅根。还有就是一个刚柔流九段是不可能那么容易被飞刀射中的,你就放心的回地狱去吧,后会无期了,”。说完我拨动手里打火机的转轮,一股火星中火绒燃烧了起来,我直接把打火机扔到了已经布置硫磺等物并浇上汽油的尸骨上。在熊熊火焰中,第二团黑烟在半空中也变得越来越谈,最终消失不见。
“死猴子,还真td机灵,就是和那个叫梅根的恶灵有点像,话太多”,老黑收起无双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