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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着三媚妈妈的画,是伯爵那贵族气质十足的自画像,这副画得非常有意思。是伯爵作画时的情景,说有意思是因为画上用了一种类似于“嵌套”的手法。简单说是这样的,画面上的伯爵在创作油画。在画面中伯爵的画布上,同样画着伯爵在作画的情景,和整个的画一模一样,只不是缩小了很多。如此一层一层的嵌套,直到我肉眼看不清为止。不知道拿放大镜是否还能看到嵌套的继续,如果是还能看到一层层的嵌套下去,那这水平这绘画手法实在是太另人匪夷所思了。

还有一副也是老熟人,是全身披挂着金属铠甲的战狼无双,右手刀左手盾,背后还竖着一面大旗在迎风招展。看上去应该是战狼带领狼族士兵出征的场面,战狼身后绿色的山坡上站着无数狼族步兵,不过在画面上比例都很小,可能是为了突出战狼形象的一种塑造手法吧。 同三媚妈妈那个一样,这副画重点笔墨都在战狼身上,细节画得很到位。战狼全身披着重甲,从画上看这铠甲的厚度有点吓人,普通人穿上怕是站都站不直,光亮的铠甲上还画有一些细小的划痕,想必是他多年征战的结果。

除了那覆盖身体大部分的米兰式铠甲外,战狼右手拿着赤红色的天上天下天地无双刀,左手和小臂挽着一面龟背形盾牌。盾的表面铸有狼头形的浮雕,狼的双眼处镶嵌着两块蓝宝石,有如活的狼一样散发着幽兰色的凶光,似乎要越画而出。铠甲没覆盖到的地方,能看到战狼那充满力量的肌肉线条,再加上头盔后双眼射出那令对手胆寒心颤的眼神,把战狼的形象和气势刻画的入木三分。从男人眼光看画上的战狼威猛的一塌糊涂,比三媚的父亲看上去要阳刚多了,这件事再次告诉我们,男人和女人的眼光有时候差异还是很大的。

另一面墙有很多窗户和一个取暖用的壁炉,和我们人类的房间不同的是这面是朝背阴面儿的,想必是吸血鬼不喜欢阳光的原因吧。在几扇圆弧形的窗户中间,挂着一些欧式击剑,老款火枪一类的兵器。就这屋子里的东西简单一扫,给人印象是男主人不仅博览群书,而且丹青妙手加文武双修,另外从给自己兄弟画像上看没准可能还有一点点潜在的断背倾向。

此刻没心情研究艺术,三媚上前把墙上一对西洋剑连盒子摘了下来,并把其中一把递给了我。接过来后感觉这种剑很轻,剑身窄而直,尖端锐利以便于直刺,两面都开刃便于砍削,握把上有个图形的护手。

拿过来挥动两下感觉应该是走轻灵路线的,只在电视上见佐罗和奥运会运动员用过。还好我小时候和白老先生学过一段时间中国古代剑术,相来原理差不多,只是速度要加快一些。其实就我个人而言,更喜欢片儿刀多一些。但想想伯爵那么绅士的长相和风度,要是在书房里备着一把厚背砍山刀,那岂不是太有辱斯文了。

接过剑之后,我第一件事儿是把地毯割开,把门下边的缝塞死。又检查窗子统统关好了之后,刚长出口气,就听到壁炉那边噼里啪啦地像是有东西掉了下来,动静和菜市场鱼贩子把鱼摔死在地上差不多。我和三媚对视一眼,同时冲了过去,看到很多虫子正蠕动着从那里爬出来。想来应该是房顶上也有这种虫子,顺着烟囱爬了进来。连忙把前面爬出来几个刺死,正在三媚找东西点火扔到壁炉里,准备熏死这些恶心东西的时候。门那边又传来了撞击声,拿起两张实木的椅子把门顶上,正在用吃奶力气把那沉重的书桌也推过去的时候,撞击声突然停了。

撞击声停了几秒,突然变成了拳头敲在门板上的“嘭嘭”声。凑耳过去在钟声的间隔中能听到钱掌柜的声音:“猴大是不是在里面”,我一听这声音真是喜出望外。连忙踢开椅子打开门,他俩人没进来一股腥到另海产品黯然失色的怪味先一步冲了进来。两人的样子把着实吓了我一跳,老黑还算正常,和我差不多。但是钱掌柜浑身都是那虫子的液体,整个人像是在虫子堆里打过滚儿似的。

用手里的西洋剑把爬进来的虫子连扎带挑的弄出去,关好门我问:“怎么回事”

“我td那知道,恢复意识了发现自己在一个树林里。远远看到这儿有个城堡,就跑了过来,谁知道刚进城堡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雾和恶心到崩溃的虫子,钟声也催命似的响个不停。我现在力气到是没变,但是身体没有平时那么硬,被咬了好几口。要不是老黑到的及时,我这会儿早剩骨架了”,钱掌柜边说边找东西擦掉身上的黏液,不擦还好,这么一抹糊看上去更恶心。

“你呢”,我问老黑。

“我睁开眼睛发现躺在一条河里,沿河走了好半天看到一团红雾裹着这个城堡。想过来看个究竟却在钟声间隙里听到钱掌柜的声音,拿着无双刀狂砍一通和他汇合。无双刀砍上去,这些虫子立刻像被风干了似的,干巴的只剩一点点黑灰。但数量实在是太多,正在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钱掌柜踩到了一枝箭,然后我们就向箭尾方向找到儿了”,老黑擦掉了无双刀上的东西,眼神中看得出来他很爱惜这战狼留给他的遗物。

擦干净刀之后,发现画像的老黑又对着墙上的战狼双手合十,把画当牌位似的拜了三拜。脸上有我从来没见过的郑重和尊敬,我觉得这是一种强者对强者的尊敬,男性对男性的尊敬,纯爷们对另一个纯爷们的尊敬。

“怎么办”,钱掌柜收拾一下身上,理直气壮地问我道,就好像办法这种东西从来都是由我负责保管的一样。

此刻门外的虫子都爬到了墙面,很多甚至爬到了窗户上,从里面能看到它们那身体在玻璃上一拱一拱的寻找缝隙。现在看它们钻进来只是时间问题,对我来说要在那之前想出解决之法。

这么办,我环视了书房里现有东西,说了我的想法。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把一张四腿的方桌翻着扣在地上,然后四条腿用窗帘围住,做成一个开口的盒子形状。然后里面站上人,用剑不断刺死虫子,虫尸体上流出的液体可以为桌子润滑,后面有再有人推着跑就可以了。按老黑说的情况来看,这种血雾是有范围的,不知道是否这种虫子只能在血雾中存在,不过也要先跑到血雾外就知道了。

说到这儿谁的时候,四人都知道动作敏捷,出手如风的三媚是持剑开路的最佳人选。虽然血雾会影响视线,但就这密度,基本不会刺空。那么谁在后面推呢我和老黑都把脸转向了钱掌柜。后者愣了几秒,无奈地骂道:“两个混蛋,每次苦活累活都是我的,真td倒霉”。

“能者多劳么,本事越大责任越重的道理你又不是不懂,对吧”,我安慰他说。一边和老黑一起扯开窗帘,翻过桌子开始准备。窗帘一扯开又能看到那些恶心的虫子,把窗户都快盖满了,还在不停的蠕动着。

把桌子腿缠好后,又把一个实木的衣帽架横着绑到了两条桌腿上,用来做推动时受力的部分。为了能更好的把那些一头粗一头细的虫子压到桌子面底下,我和老黑又削了几个木楔子,在与推杆平行那边的桌面边缘,钉了一排进去。这样桌子就是倾斜状态,能更好的把虫尸体碾进去。这边几个人飞快的准备,那边虫子钻进来的越来越多,壁炉里的火也因为掉进来的虫子太多,被虫尸给压灭了。

基本准备好了之后,四人找了点东西把耳朵塞了一下。我拿起根翻动壁炉里柴火用的铁叉,跳进了围好的方桌,老黑站在我旁边,最前面是双手持着西洋剑的三媚。一身黑衣的她可能是怕虫子的粘液溅到头发上,找了顶黑色圆顶的礼帽戴在头上,只是这样一看整个是一女版的佐罗,就差一黑色披风和面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