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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回去汇合了守在后面的几个南非佣兵,受伤的那个已经做了伤口处理。满脸缠的都是纱布,如果不是刚才他戴着防寒镜估计眼睛这会儿也废了,看到他痛得牙齿吱吱作响,我脸上也不禁痒了起来。

就在我想说两句,真男人从来不靠脸皮吃饭一类的话安慰他的时候,突然一阵枪声让我们立刻神经崩了起来,紧跟着大伙听到从我们进入冰川的冰隙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所有人都警惕地端起枪,离那冰隙最近的是叫肖恩的爱尔兰人,他握着手枪刚凑上去就被冰隙里冲出来的一个人影撞了个跟头。

肖恩的反应非常快,两个人刚刚撞到一起他就拉住了来人的衣服,借着对方的撞击力和前冲力把来人给拉到在地,一个翻身压在上面左手按着右手就要把枪顶到对方下巴上开火,近战中我也比较喜欢用这个动作,因为敌人很可能穿着防弹衣,打躯干很难让对方立刻失去活动能力,还是打头来的直接。

但这个时候来人却叫起来:“是我,自己人”。大伙儿这才认出是我们飞机上的副驾驶员,而且我们也注意到他全身都是血,衣服被浸透后又被冷风一吹,变成了硬绑绑的一层,看样子他受了重伤。

“怎么回事你搭档呢怎么不开战斗识别”,海蛇问道。

“我们被袭击了,他被狙击手给”,这个副驾驶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立刻被扶住放平后进行急救,蛇獴拿出几个急救包和止血粉开始急救。海蛇伸手把这个飞行员数字化头盔里的战斗识别器打开了,这东西启动后我们的单兵计算机上就会识别并标明他的位置,也就可以避免刚才差点出现的误伤现象。

钱掌柜想端着机枪回去察看情况,但被我拦住了,现在他的主要任务是看好宿主,鬼斩和无双都能伤到那梦魇兽,所以不能浪费火力要留在这里守着宿主。南非那几个佣兵负责照顾伤员,只好由我带着肖恩几个人顺来路摸了出去,趴在冰隙入口不远的一个雪堆后面向海岸线的方向看去,就见到十几个穿着雪地迷彩的家伙在飞快地向这个扑来,后面还有更多的人影闪动,初步估计最少有个三五十号人。

“应该是太极虎的人”,放下望远镜我心里暗暗的想。

肖恩等人已经前向推进了80米并展开防守阵形,做好了接敌准备,我也架上了狙击枪想用子弹欢迎一下这些不抛弃不放弃,不远万里来追杀我们的家伙。

谁知他们停在了我们的有效射程以外的一片树林里,我心里暗暗升起一种不详的感觉,那几个经验丰富的北爱佣兵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借着雪堆掩护矮着身子慢慢的退了回来。

他们前脚刚离开,炮弹密集飞行那种尖锐的哨声就像是死神催命的号角一样从空中传来,我们也顾不得像老鼠偷油那样躲躲藏藏,狗赶兔子似的转移阵地并趴在地方躲避第一轮炮击。

“cao,连炮都带来了,真难为他们”,我一头扎到地上后,抬头扫掉粘在防寒风镜上的雪骂道。

但很快我的骂声就被一片巨大的爆炸起和漫天的碎冰飞雪给掩盖了,从威力上看应该是82口径,估计应该是前苏联制的“托盘”2b14一类的。俄罗斯人对炮兵作为战场女神这一点深信不疑,在迫击炮上也是走实用主义路线,一个炮兵组两到三人,排级组就可以配备,很大程度加强了他们的进攻火力。

第一轮盲射过后,他们会有个短暂的校正弹道时间,对方指挥员了为防止我们的狙击火力,选择了在15公里以外开始进行炮击压制,毕竟这种口径的迫击炮射程一般都在2到4公里,这么远的射程不用白不用。但也是影响了他们的观瞄和定位,所以首轮的一般是用来矫正射击诸元的误差用,希望我们能趁这点时间喘口气躲到冰川里去,毕竟几发炮弹还无法撼动上百米高的万年冰川。

对方首轮的三门炮三发连射的炮弹炸起漫天残雪还没有完全落地,我们就从地上跳起来准备后撤,谁知道一个北爱的突击手刚站直身子,呼啸而来的一发狙击步枪的子弹就把他的左臂齐肘切断,被子弹带飞的鲜血放射状喷洒在雪白的地面上,像是一只红色的孔雀屏开了追求异性的尾巴。

我们立刻又咒骂着趴回了地面,一边思考敌人的战术,炮兵掩护狙击手向前推进并就位,狙击手在炮击的间隙射击阻止我们转移,这步炮协同玩的太td到位了,完全是正规军的打法。看来太极虎虽然改行做杀手集团,但老本还是没忘光,而且这次肯定也出动了最精锐的力量,我们麻烦有点大。

中弹的爱尔兰突击手表现的很爷们,先是用手势阻止了想过去帮忙的同伴,毕竟在狙击手的眼皮子低下移动是非常危险的事情,腰稍微直一点儿没准脑门子就多了个洞。事实上没准对方也正是这么打算的,先是击伤一个,然后利用军人之间的兄弟之情逐个干掉企图过去抢救的,这种听上去非常冷血的事儿,对狙击手来说实在是家常便饭。而且游戏规则公平地双方通用,换做我也不会浪费这个杀伤对方有生力量的机会,人性这种东西在血腥的战争中,实在是比大便纸厚不了多少的一样东西。

他坐在那里咬着牙扎住了胳膊并给自己止血,在这过程中痛得他用脑袋把坚硬的地面撞的咣咣作响,撞了几下又单手撑地爬到另一个雪堆后面靠在上面直喘粗气。我们没有时间过去帮忙,甚至连像普通人一样关切的问几句都不能,就此时此刻的我和肖恩来说,干掉对方的狙击手掩护全队撤退才是对受伤同伴最大的安慰。

把缠满了迷彩布的107a1慢慢的从两小堆雪中间伸了出去,在我三点钟方向肖恩也裹着防红外的雪地迷彩架好了aw50,但我俩谁都没有贸然开枪,必须要找个办法找到对方藏起来的狙击手。

刚才命中我们同伴的子弹,是从正前方同一水平位置射来的,但用脚趾头想现在肯定已经转移了。虽然明知道没用,但我还是略尽人事的用红外热成像的扫了一遍眼前的开阔地,不出意料的一无所获。

“有什么办法没有”,我冲肖恩问道,毕竟他是专业的我是业余的,而且他还和强悍的英国军队打过很多年的仗。

“有”,肖恩简短地说,这个字虽然是口音浓重的英语说出来,但听上去却如席琳迪翁的歌声般悦耳。

“cao,快点说,第二轮炮袭马上就到”,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