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147(1 / 2)

但是这里有个问题,就是这个小隔间的门镶着大块的玻璃,从面积上来说玻璃似乎比木板更大,如果跳下去给破伤风的药做手脚,很容易就被来回走的人发现。另外,医药间的斜对面就是卫生间,动不动就有喝多的男人去放水,所以经常有人经过,直接跳下去危险系数太高了。

观察了一下环境后,金梨花轻声说:“我有办法“,说话同时用军刀把气窗四个角的螺丝卸了下来。

“三媚姐你盯着走廊,你抓着我的双脚,有什么动静立刻把我拉上来”,说完她把头发扎成马尾,发梢咬在嘴里。头向下把自己倒吊进了医药间,我连忙上前抓住她的脚踝,一边用力提着,一边心里想这女人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三媚趴在走廊上方的气窗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给我们放哨。这个夹层也就一米多高,我根本直不起腰来,但还不敢松手,咬牙闭气在那里坚持着。

大概过了40秒左右,三媚突然抬起头冲我们“嘘”了一下。我立刻提着金梨花想把她拎出来,但没想到她的腰带被气孔的边缘卡了一下,我连忙向下一送又向侧面提,但是已经有点晚了,来人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门口,不过他正回头和后面的一个同伴说话,现在只要转头就会发现还没来的及缩身回夹层的金梨花。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这时候金梨花的身手再一次发挥了作用,她两腿绞住了我的上半身,双手撑在气孔边的天花板,腰腹猛的发力,再加上我向侧面一拖,像一条长着头发的美女蛇一样缩回了夹层。轻手轻腰的放下她,立刻把气孔给盖了回去,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经历了刚刚的心跳十五秒之后,再加上金梨花点头确认已经得手,我们立刻从车顶上原路返回,半分钟也不敢多呆。恐怕忍不住自己的愤怒冲下面那些禽兽开火。在我爬回来的过程中,耳边似乎还能听到那些女人无助的哭喊,而此刻这些哭喊已经变成了一种讽刺,好像在对我说:“快跑吧,懦夫,没种的怂包在这种场合就应该逃跑,收起同情心继续缩在龟壳里活下去吧”。

强忍着杀人的冲动与内心的煎熬,我们返回了最后一节车厢,进了车厢后金梨花第一句话就是:“找个机会一定杀光他们”,三媚很用力的点了两下头说:“一个不留”。

伊万和安德烈就连忙问我们怎么了,我把这一路爬行所见所闻都说给他们,两个人也气得够呛,安德烈可能是出于一个警察的正义感,伊万是想到自己表妹有可能也有同样的遭遇,所以两个壮汉一共四只拳头都捏的吱吱作响。

做了两个深呼吸之后,三媚第一个平静下来,对金梨花说:“先把该布置的弄好”,金梨花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去把带着毒素的钉子找一个木箱,想办法伪装了一下钉了进去,弄成是工人不小心出错,把钉尖向上露出很小的部分,但足够刺穿手指的角质层,因为无论是这种新型的毒素还是真正的破伤风杆菌,都是无法作用于皮肤表面的。

金梨花和三媚布置好之后,我们五个又分吃最后一点干粮,本来以为爬上火车就会有列车套餐,啤酒,最次也得有面包,热水,香肠什么的,所以就没多带,身上这点只是预备第一天要是遇不到火车吃的。没想到上了火车之后呢,吃的一点都没有,到是有一票火力比我们强20倍不止的敌人,发现我们的话,他们到是能给我们一些子弹吃一吃,这东西要是吃上这么一顿,只消几粒,就可以永远不会饥饿,而且解决所有活人才有的烦恼。

在无声之中,五个人都低头,狠狠的咬着干牛肉,又用达斡尔人给我们的小水袋喝了点水,安德烈躲在箱子里时间比较长,所以他多分了一些水和口粮。五个人很快吃光了所有的东西,为了防止突然有敌人来这节车厢走动,就各自找空箱钻了进去。

事实证明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想想也是,一节车厢里有美食美酒美女,另一节车厢里只有装箱后摞在一起的死人,任何正常男人除非是有恋尸癖的,都会呆在另一节里不过来,更别说是这些终日花天酒地的不法之徒了。

于是我第三次的躺在了一堆尸体中间,默默的等时间流逝。常听人们说,很多人在临终的时候,都会去反思人生,也会去从哲学的角度去看待自己一生的经历。我比较“幸运”,不用等到临终也有了这个机会。在很多宗教或者民族看来,死亡仅仅是个开始,是新一轮生命的开始,或者说是另一种形式的延续。甚至还有些宗教里,还把对着尸体沉思冥想,作为一种提高修为的方式。

所以在他们看来,生也好,死也罢,都不是什么大事儿,没必要怕死怕的要死,寻找生命存在的真正意义,才是人家关心的。当然,这种境界比较高,不是我整天拿着枪,不管是人是鬼还是恶灵,谁想杀我就要杀回去的俗人所能理解或者领悟的。

就这样不出声的静躺到晚上,终于传来了开门声,和已经有些熟悉的脚步声,我的心猛然提了起来,心想:“亲爱的雅可夫同志,您终于来领死了”

随着一下一下沉重的脚步声,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心跳也有点加速。但我轻轻的调整呼吸,以免喘气声太粗被敌人发现,一边在心里慢慢数着雅可夫的脚步数和停顿。

一步,两步,停顿,三步,四步,停顿

就在我数到第四次停顿的时候,只听伴随着一声手掌拍击木板的声音,响起了一句世界通用的粗口:“fuck”,而且正是雅克夫的声音。

“ohyeah”,我心里暗喝了一声彩,紧跟着就是“呸“的一声,估计那雅可夫把手 指放在嘴里吮了吮。

这家伙居然真有那么点轻伤不下火线的纯爷们精神,还是按部就班的把余下半截车厢例行公事的走了一遍,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有日本或者德国血统,竟然如此的敬业。

他们走之后,我们三个再一次爬到了雅可夫所在车厢的顶部夹层,并在这里屏声静气的趴了下来直到半夜我们下面的车厢里传来了呼叫医生和急促跑动的声音。

“毒素发作了“,我在黑暗中冲金梨花竖了一下大拇指。

毒素发作的雅可夫被抬到了餐厅的桌子上进行急救,只听到他们的医生大着嗓门喊:“把tat 破伤风抗毒素递给我,你,还有你,准备消毒液,要彻底清洗伤口 ”

趁他们乱成一团的功夫,三媚又钻到了雅可夫的包间里,在电脑上显示的exce表格里操作了几下,我和金梨花又迅速的把他拉了上来。

“消息发出去了”,我问道。

“没有,电脑不能上网,不过我看到很有用的东西,那张表格是这次他们这一趟在不同的站点会接到的女人数量和时间,下一站是明天凌晨4点,人数是32,我刚刚改成了34。到时候咱们想办法制造一些混乱,我和金梨花会混在里面”,三媚在黑暗中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