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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拳手刚刚被一个白种肌肉男用绞颈术给活活勒死。随着那个黑人挣扎的动作幅度逐渐减轻直至停止,现场的气氛热烈到了顶点,赌赢了的人大声鼓掌叫好,输的家伙则用更大的声音骂娘,不过无论输赢都做了同一个动作,从随从拎的箱子里拿出钱来准备新一轮的下注。

这个场里所有男观众都带着面具,看样子应该是客人和客人的随从保镖一类,有些没带面具的女人在旁边端茶倒水剥果皮的伺候。按之前我们在服务流程单上看到的这个会所的规定,无论是免费指派的美女还是出价拍来的,在整个活动期间都全程陪同,如果那里服务不好就可以投诉到尼古拉那里,免费更换,而被投诉那些女人估计下场将会很惨。

找了个空位子坐下,假装伸懒腰看了看头顶和墙角的换气孔,我心里凉子大半截,军事基地的设备标准果然不是普通办公楼或者民宅所能比拟的,换气孔都被拇指粗的钢筋给焊上了,看来以前总用的这招也行不通。为了不引起门口警卫的疑心,我也不得不留下看完这一场再走。

这个时候新一轮的选手已经开始上场量像,其中一个是上场的胜者,身高2米多的白人壮汉,浑身的肌肉像是健身先生一样,带着上场比赛完胜对手的余威,这家伙正在围场向观众挥手。

另外一个是刚上场的一个亚洲人,看肤色应该是东南亚一带的,身高也就一米七左右,比对手整整矮了一个头还多。身上也没什么肌肉块,不过看上去很结实,再加上比较黑,经过热身之后上面覆盖着一层汗珠,在灯光下居然有点金属那样的光泽。

第二个家伙不叫也不闹,而是用麻绳把手给缠了起来,做完后又双手合十向着东面很虔诚的行了个礼。台下顿时骂声一片,还有的把手里的饮料瓶什么的摔向他,虽然铁笼子似的拳台给挡了下来,不过还是溅了他一身的饮料。他也不发怒,面无表情转过头去等待开场。

工作人员拿着平板电脑,在座位之中穿梭着,一边收钱一边把座位号和赌注额输到软件中,连接了局域网络的软件会把信息汇总到拳赛解说人面前的电脑上,在拳台正上方吊着的大液晶显示器上也会同步显示。我边看边想这个狗日的地方,信息化程度还真td挺高的,比一般政府机关的效率都要高些。

现在的赔率是1比3,大部分人赌那个白种人赢,但观察了一阵之后,我觉得应该把注下到那亚洲人身上。那些人肯定觉得块头大就一定更能打,但像我这种常年在刀口上玩命的人都知道,如果要观察一个人战斗力的话,什么块头肌肉伤疤都是浮云,看眼神儿才是王道。

最差的眼神是浮,就是飘忽不定,这种人怕苦怕疼又怕死,一般都比较擅长玩心术。比浮高一个等级是狠,就是眼神恶狠狠的装出来的狠不算数这种人下手比较重,能狠的下心去杀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能承受艰苦的训练,所以也会有比较强的战斗力。比狠再高一个层次是空,就这个人眼睛看上去空洞洞的,就觉得这个人根本无法测出深浅。这种人不但狠的下心去杀人,而且杀人在他眼里根本和杀鸡没区别,不光拿别人的命不当回事儿,甚至自己的命也不放在心上,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

眼前这个亚洲人,眼神就是很空很淡,面对强大的对手既不顾做凶狠,也不示弱害怕,就像个石柱一样在那里站着,听主持人介绍叫什么血龙,仔细一看也许名字和他的纹身有关,在他前胸纹着一条浴血的龙,在火烧云似的红色云层中翻腾,看上去正在挣扎求生,场面相当的惨烈,不过也十分有气势。

我侧过头对安德烈说:“我赌40秒比赛结束,亚洲人胜”。

“哦你这么有信心,那好我去下注了,反正也不是自己的钱,要是赢了我私自留下,工资实在是不够花啊”,安德烈一边诉苦一边挥手叫来工作人员,下了2000美元在亚洲人身上。

咣当一声锣响,比寒正式开始。那白人选人手立刻后退半步,侧着身子拉开了实战步,闪电般就是一个又重又狠的前手直拳。从他手架的位置和姿势上看,这人多半是练拳击出身,因为他手架的比较高而且倾向于身体正面对敌。

那个血龙听到锣响之后,眼皮微微动了一下,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等到沙包大的拳头几乎已经碰到了他的鼻子,才像是抖动一样闪了一下脖子,在刻不容发之间闪开了对手的攻击。这一躲正是在对手的拳已经完全伸展,变招不及的时候,我眼睛立刻瞪大了,心里闪现出两个字“高手”。

躲开攻击之后,这个血龙一个迅猛到如蛇吞信的勾拳两连击,为什么说是“两连击”呢只因为他速度实在太快,重重的勾拳打在那白种人硕大的下巴之后,又迅速的曲肘来了个上挑的动作命中对方。

连续的两记重击之力让那白种人身体不受控制的后仰,眼看就要面朝天摔到。血龙趁他身体失去平衡,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的时候,猛的一个进步下砸肘,狠狠的打在白种拳手暴露出来的喉结之上,随着一声脆骨粉碎的声音,白种拳手200多斤的体重带着一大股灰尘摔在地上,咯了两声之后就断了气。整个过程没有任何多余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般连贯,把本来暴力不堪的血腥格斗,硬升升让人体验到一丝丝艺术的成份在里面。

全场都安静了,所有人都张着大嘴看着拳台,似乎不太相信眼见这一幕。直到一个忘了把可乐咽下去就开始呼吸的家伙剧烈的咳嗽起来,大家才算回过神。

这个时候,台上的血龙还是面无表情,把刚才向他身上摔可乐的人逐个打量了一下,视线又越过人群向我们这边看了看,在安德烈身上停留了1秒钟,又转回去坐在擂台一角,静静的等下一个拳手上群进行新一轮的搏杀。

那一瞬间我承认,我的血液也开始急剧升温,差点没控制住自己加入尖叫者的行列。虽然我是没交钱又扒着运死人的火车混进来的,但我不得不承认这个会所真的是一个会让男人疯狂的地方。所以,像我这种另有图谋的人还是趁自己大脑发热之前离开这里比较好。

安德烈跟在我后面,一边数钱一边抱怨说:“急什么,你看看才几秒钟,我一个季度的工资就全赢出来了”。

“td,天下警察一般黑,见钱眼开”,我心里骂着但没敢出声,在这里要是被谁听到有条子混进来,肯定连带着我一起倒霉。

回房间的路上我不停的琢磨各种方案,但是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和火力,闯下去救人肯定是行不通的,就算能杀下汇合,但是对方只要把电梯一停,几组人封住防火梯,想杀到一层肯定就是难上加难,无奈只好等明天见到三媚和金梨花之后再择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