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弄多大乱子出来,到时候我也不是对手,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大不了损失几年的道行。”
但阿宝被老黑给拦住了,老黑道:“咱们折衷一下,我们出钱让这女的好吃好喝玩几天,然后再杀她怎么样古代犯人死刑前一天,还有顿断头饭可以吃呢,我这个提议不过份吧。”
阿宝转过头问我:“你怎么说”
我缓缓道:“我同意老黑的看法,另外,我们可以在这里守株待兔,等燕后来,趁机把她灭了。”
阿宝一听笑了,说:“就凭你们几个还是让开吧”说完就要向里面走。
老黑抢上一步拦在他前面说:“你又要提那个什么养鸡场理论了,对吧,但是你搞清楚,里面躺的是人,不是鸡。”说完习惯性的把手按在无双的刀把上。
他这个无心的动作把阿宝激怒了:“翅膀硬了,是吧好,这是你们自己寻死,怪不得我,以后你们有事也别求我。唉,还是白家的人靠得住,杂牌军就是差劲。”说完阿宝转身顺着路就离开了贫民窟。
大伙都没想到阿宝居然怒了,愣愣的不知道怎么办好,空中也突然翻起一阵乌云,噼里啪啦就是几个闪电,跟着就是狂风和暴雨。
我们都挤到那木板房的屋檐下避雨,谁知道这雨一下就是半个多小时也不见停。就在我们想冒雨离开的时候,木板房的门突然开了,那个满脸病容的女人走了出来,仔细打量一下这女人年青时候估计确实很有姿色,就算是现在看也不是很差,就是缺了点精气神儿。
那女人对老黑说:“我刚才都听到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要杀我,不过谢谢你救了我”说完就动作飞快的抱了老黑一下。
她抱住老黑的同时,又飞快的吻了上去,老黑瞬间似乎整个人都不会动了。然而,当这个女人把脸移开的时候,我们都惊恐地看到她的双眼冒着蓝色的荧光,嘴里也有蓝色的荧光物质不停的飞出来。紧跟着,我们就听到了那熟悉的狂笑声:“哈,哈,哈,诸君还记得我吧”
所有人整齐的后退了一步,心想:“完了,她终究还是附体了”
鬼经杂记第一篇肝脑术
回到北京之后,驴哥好好的休息了几天,直到这一天,日历上的红圈儿提醒他,有个狱友马上就要刑满释放,他才带着一些东西,租了辆车去大兴接他。这个人叫画家,是搞色情网站被判的刑,但他自己从来不承认,坚称自己那叫人体艺术。这个人在号里和驴哥差不多,也是刚进去的时候总被欺负那类人,所以两人总算有点“共同语言”,彼此关系还不错。
在大兴监狱的门口,刚办完手续的画家见到驴哥后很激动,冲过来就要拥抱,但被驴哥给喊停了。
“停,停,别忙着抱,晦气,先上车”,驴哥指着租来的车说。
上车之后,驴哥驱车直奔一家洗浴中心,然后拿着从里到外的新衣服,在休息区看电视等到画家洗完出来换上,把旧衣服包好,找个没人地方用火烧掉。又往身上洒了些柚子水,这些都表示驱除晦气、告别过去,全新开始的意思。按理来说进家门之前还要跨一次火盆,不过画家暂时没地方可去,驴哥就把火盆备在了自己家门口,一会喝过接风酒就带他回去跨一下这全套的出狱仪式就算大功告成。
本来对刚出狱的人来说,要吃清淡的东西,因为在里面长时间吃不到油水,刚出来如果就大鱼大肉的猛吃,肠胃会猛然之间不适应,可能会导致连拉好几天肚子,所以驴哥也定了一间以素菜为主打加口味清淡的饭店。
但开车还没到地方呢,画家那大眼镜后面的小眼睛,就开始四下乱溜,最后指着路边一家火锅店说:“驴哥,我看你也别破费了,搞那么高档的地方,这都自家兄弟,再说哥们我刚出来,姥也不疼,舅也不爱,浑身上下一分钱没有,要仰仗你的地方还多呢,咱就这儿随便吃吃就可以了。”
驴哥侧头扫了一眼说:“这家到确实不错,是回民开的,除了火锅还有溜肉条和扒胸口,都不错,蒸饺也很地道。可是你肚子受得了么”
没事儿,我喜欢吃蔬菜,菜好吃,又健康,驴哥听后点点头,直接把车停在门口带着画家进了店里。
几大盘肥牛肥羊肉,生菜、波菜、海带金针菇什么的倒在红白两色汤的鸳鸯锅里,烫熟之后蘸点芝麻花生辣椒酱,那香味就冲着鼻子直住脑门上顶。又开了几瓶啤酒摆在桌子上,两人先干了一杯算是接风酒,接就着就开始吃菜。但驴哥刚吃两口就发现不对劲,锅里羊肉被捞光了,筷子下去捞上来的全是青菜。
再一看画家那小子,像是吃面条一样,呼噜呼噜地往嘴里塞肉,狠嚼几口一直脖子就吞下去,一碗肉十几秒的功夫就下了肚,那速度快的让驴哥想起了自己刚出狱的时候,基本也是这个架势,但比眼前这哥们要慢一些。
“你不是说你爱吃菜么”,驴哥笑着问。
“啊,是啊,我爱吃,但舍不得吃,咱哥俩好几年没见了,我想省给你吃。”画家吧嗒几下嘴,又在锅里捞一些煮碎的羊肉扔到碗里。
“得了,别捞了,没吃够再来两盘。”
“你是说牛羊肉各两盘是吧那差不多够了,再来两笼蒸饺当点心就行。”
“行,你可劲儿的吃,晚上你直接住卫生间算了。”,驴哥一边叫服务员加菜,一边想得顺路带点侧纸回去。
酒足饭饱之后,画家被撑得侧歪在椅子上,一边舒服地打着饱嗝,一边和驴哥聊天。
“你记得小周么”画家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驴哥说。
“那个大个子,总拿他姐姐照片看的那个,因为抢钱伤人进来的有点印象,不过他进来没多久我就刑满释放了,他怎么了”驴哥扔了根烟给画家。
“是他,你出去之后,我和他关一个号里。他自杀了,咱们监狱七号楼顶层漏雨,找几个人重刷沥青,他抢着去参加,却从上面跳下去了。搞得狱警的奖金都没了,我们也成了出气桶,吃了好几天白菜汤。”画家点上了烟,扬头看着天花板说。
驴哥哦了一声并没多问,要知道现在整个社会的自杀率已经不低,悲剧惨具到处都是,还有用微博直播自杀的。所以在监狱那种地方,每年发生几起遂或者未遂的自杀,实在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但是画家好像并不满意驴哥的反应,坐直身体说:“你是没看到当时的场景,不然肯定吓你尿裤子。”、
驴哥开玩笑说道:“那你说说看,我叫服务员给我买个尿不湿垫上,这裤子还是我为了接你新换的呢,弄脏了怪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