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话,无奈地摇摇头,就想走。“哎你还真是个疯子啊”
“等等”疯子见他要走,直截了当地说:“陆小朋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你怎么就走呢”
“我说过我是陆家荣,不是陆小朋。”陆小朋没有回头,站在门口说:“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唉呀”疯子一拍自己的脑门,说:“我怎么没看见,你这小子还穿着忘情鞋呢算啦这么和你说吧我知道过去发生过的、现在正在发生的、将来可能发生的事,不信你就问吧”
陆小朋心想:“过去的事,我似乎太模糊了,就是让他说给我听,我也不知道真假。要不就问问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事吧”陆小朋说:“那你告诉我,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事吧”
疯子说:“这太容易了,今天晚上,陆家昌会被绑起来,明天就会被烧死。而你会在午夜十二点时,准时醒来尿尿。然后,你哈哈嘿嘿”
陆小朋很奇怪:“为什么疯子没有把话说完,又傻笑起来呢”陆小朋正想问为什么时,土文和张老师从外面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土文恶狠狠地瞪了陆小朋一眼,嘴里说:“陆家荣,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禁区吗谁让他进来的张老师”
“我我也不知道。”驼背的张老师结结巴巴地说:“这不是刚刚休息了一下吗”
“啪啪”土文伸手打了驼背的张老师两巴掌,说:“这里面锁着个疯子,万一让他伤了人,你负得了这个责任吗”
驼背没有敢说一句话,土文转过身,又想打陆小朋。疯子却跑到了陆小朋的旁边,伸手就是一拳,正好打在陆小朋的头上,紧跟着又是一拳正好打在陆小朋的心头窝上。陆小朋疼得一下子蹲在了地上。他又傻笑起来,嘴里嘟囔着说:“谁让你来偷我的鸡腿吃来还我的鸡腿。要不然我就打死你”
土文见疯子把陆小朋打得蹲在地上,急忙扶起陆小朋就向外走。疯子却在陆小朋快转过身的时候,瞅准陆小朋的后背又是狠狠的三拳。陆小朋感觉周围忽然黑了,所有的一切都感觉不到了。当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土文和那个驼背都不在,周围的学生也不在,只有一个人,小叶子在瞪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啊”他吓得向后一倒,撞在后面的课桌上。
“走,哥哥”小叶子毫无表情的脸,在张开的两片唇里挤出几个字:“放学了,咱们回家吧”
她慢慢地伸出了手,眼睛呆滞的看着陆小朋,想要去拉他起来。陆小朋看着她僵尸一般的动作,又看了看她死灰一般的眼睛,猛地闪开身子,从一边跑开了。
“咚咚”陆小朋迅速地跑到了门口,然后猛地回过头,看着小叶子的反应。小叶子慢慢地转过了身子,又慢慢地抬起头。一双正在淌着血的眼睛,镶嵌在了她煞白的脸上,绝望的看向了他。“啊噢”陆小朋吓得推开门,跑下了楼梯。
当陆小朋跑下楼梯的时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深黑色的天空,没有一点星星的亮光,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家荣哥哥,等等我。”
陆小朋听见了身后小叶子冰冷的声音,猛地回头一看。二楼的门口,一米多高的门框上,一个披散着头发、眼睛滴着血的脑袋,又说出了一句话:“家荣哥哥,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回家。”
陆小朋大叫一声,跑进了茫茫的黑夜里。
“咚咚”小叶子也踏着楼梯的木板,跑了下来。
她一边跑一边喊:“家荣哥哥,你知道我多么爱你吗如果我不爱你,那么我就会死的。你等等我,我会爱你一辈子的。”
在这无边无际的黑夜里,陆小朋只听到了自己“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和后面“咯嘀咯嘀”的脚步声。
“千万别追上我。”陆小朋就这样拼命地跑着。
亮光,陆小朋就要灰心丧气的瞬间,希望出现了亮光还越来越大。陆小朋脸上露出了笑容,脚上也加快了速度。亮光渐渐的大了,也多了。陆小朋本来高兴的脸上,随着距离的缩短,笑容也渐渐没了,而变得惊恐起来,最后直接僵住了,只想哭。那不是亮光,而是一只只的火把,火把的下面,簇拥着一个个黑乎乎的人影,就像一个个没有生机的僵尸。这些人影围成了一个圈子,圈子的中心,站着没有表情的土文和驼背的张老师。他们的身后绑着一个面部扭曲,嘴角露着滴血的长牙,全身穿着一件很熟悉的衣服的人。
那个人似乎看到了陆小朋,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声嘶力竭地喊:“家荣救我,家荣救我,我是家昌啊”
所有的人影一听到这个名字,都慢慢地回过了头。一个个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躯体,散发着腐烂的臭气,吹进陆小朋的鼻子。有的眼睛掉在了脸颊上,还在死死地看着陆小朋;有的眼睛已经烂掉,只剩下了黑黑的两个窟窿;有的嘴唇已经没了,露出了煞白的牙齿
“啊噢”陆小朋吓得大叫一声,转身就想跑。一张眼角滴着血的煞白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她的舌头隔着半米多远,一下子添了陆小朋的脸一下。“家荣哥哥,我是多么爱你呀”那张恐怖的脸,向他的脸慢慢亲了过来。陆小朋一看这个女人的下面的身体,早已经烂成了带着肉丝的骨架了。
“啊”陆小朋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当当当”古老的钟声敲响了,不多不少正好十二下。陆小朋“啊”的一声在噩梦中惊醒。他猛地坐了起来,急促地喘着粗气。他伸手擦了擦自己额头冒出的冷汗,稍微平定了一下激动的情绪,然后向四周看了看。
窗外,死一般的寂静,没有月光,只有一点微弱的光。光,通过窗户,撒在女人熟睡的脸上没有一点腐尸的迹象。古老的钟摆,在这寂静的夜里,伴随着心跳,敲出沉重的一声声的嘀嗒。黑色的指针,一再的告诉陆小朋,午夜十二点,刚过。一股难禁的尿意涌上了心头,陆小朋悄悄地下了床,捏手捏脚地去了厕所。
一阵寒风吹来,陆小朋打了一个哆嗦,迅速地提上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