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凌突如其来的举动不光是让当事人,也就是卫宁宁惊恐,还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谁都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姑娘居然是这么个阴毒的人。
卫宁宁心里疯狂呐喊,可没人能听见她的心声。
让她更无措的是,她忽然听到了一个有些年纪的女人声音。
“真的不是吗你真的不是这样想的你做过什么,你不记得了吗”
那声音语气平稳,无悲无喜,无怒无怨。卫宁宁听后一阵恍惚,忽然间就从久远的记忆中想起了一个声音来。
“你不舒服就去休息吧,今天不用跟着我学针线了。”
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双死寂的眼睛。
她曾经洋洋自得,想着自己将这个人愚弄在股掌之间,现在想来,是不是
卫宁宁打了个哆嗦,生出了巨大的恐惧来。
“谢夫人是你是你”卫宁宁发出了嘶哑的声音。
这声音只有她和洛凌听到。
洛凌从上帝视角看过卫宁宁的人生,也见到了谢令善的母亲,模拟一下她的声音不是难事。
“不是我,还能是谁呢”
卫宁宁的牙齿都开始打颤,恐惧得再也说不话来。
另一边,谢令善失魂落魄,盯着卫宁宁看了半天,好像不认识她这个人了。可转念,他就想到了洛凌让薛大夫说的话。有仇,卫宁宁的确和他们谢家有仇。谢家救她、养她,自己如此保护她、照顾她,她就是这样看自己的谢令善愤怒起来。
“你怎么能这么狼心狗肺你到底有没有心的啊”谢令善怒吼道。
卫宁宁一个激灵,看向面目狰狞的谢令善,在公堂和鬼魂两重的压力下,终于是崩溃了。
“谢令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对谢夫人是什么态度,需要我提醒你吗我不过是掉两滴眼泪,咳嗽两声,你就顶撞你亲生母亲,说她虐待庶女,还说她善妒。当初那些话,需要我重复来提醒你吗”卫宁宁大哭起来,“我只是想要过上安稳日子。你们谢家是怎么对我的你母亲那个毒妇,逼着我给你们谢家做牛做马,拿我当丫鬟一样使唤,又是缝衣服、又是烧菜做饭。还假惺惺地说是为我好哪有官家小姐去学这个的她就是故意磋磨我要不是我机灵,我都活不到这么大”
谢令善怒不可遏,扑过去就是一巴掌扇在了卫宁宁脸上,“你才是毒妇你居然这样戏弄我你这毒妇”
洛凌已经解开了法术,看这两人互掐,退远了一些。
卫宁宁被打了,就尖叫起来,“我戏弄你明明是你自己心甘情愿你这没本事的穷酸,只知道靠女人原本想要靠朱家那个死人,后来靠了冯家那个贱人你除了靠女人,你还有什么本事别说的你好像对我很好似的。我跟着你,吃糠咽菜,住破瓦房,你哪来的底气说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