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怀庆也知道,从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口中,是很难听到真心话的,朱代东的回答,滴水不
漏,是简直的空话加套话。
“我写个条子,你去财务室领钱吧。”常怀庆没有再说什么,写了张付款条子给朱代东。
“多谢常书记支持我们的工作。”朱代东站起来,躬了躬身说道。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树木岭不收我的利息就已经非常感谢了。”常怀庆站起来,呵呵笑道。
等朱代东一走,常怀庆马上给树木岭的纪律委员张长会打了个电话,这次电话一通,张长会的声音马
上就从话筒那边传了过来。
“长会同志吧,我是常怀庆。”
“常书记你好。”张长会正在看文件,连忙站起来说道。
“我有个事想问你一下,有人检举树木岭学区主任张治春在此次为学区购买文化器材教学仪器等设备
时,有收受好处的嫌疑,你知不知道这事”常怀庆问。
“常书记,这件事我知道,现在我手上就正拿着那份检举信呢,这件事我们陈书记已经做了指示,一
定要严查到底,我相信也很快会水落石出,等结果了出来,我马上便向您汇报。”张长会说道。
“好,今年的普九验收是王县长亲自抓的一件大事,而这事又事关普九验收,因此,我想派
人下来协助你一起办案。当然,这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而是为了尽快查出结果,人多力量大嘛。”常怀
庆笑道。
s:晚上回来又赶了一章,兄弟们,求票支持啊。
第一百一十九章朱代东,朱大爷
第一百一十九章朱代东,朱大爷
感谢书友:“印龙王”投的第四张月票;“自由自在的老宅男”投的第五张月票;“上下求索”投的
第六张月票;“sdt”投的第七张月票;“农药123456789”投的第八张和第九张月票;“我还有机会吗”
投的第十张和第十一张月票;“天诺磊”投的第十二张月票;“赢在北京”投的第十三张月票。
月票增加的速度很快,现在是凌晨两点,本书在月票新书榜上已经排到了三十六位,很感动,也很激
动,等会再码一章再睡觉。
以上字数不计费,
张长会原本已经得到陈树立的指示,正准备调查张治春的事,现在常怀庆又亲自打来电话,他不能等
闲视之,放下电话后,马上就去了陈树立的办公室,向他汇报这件事。
“县纪委重视,我们就要更加重视。长会同志,你有没有什么想法”陈树立沉吟道,既然常怀庆已
经发了话,那县纪委的人早则今天,迟则明天就会下来,到时如果树木岭的工作一点进展也没有,那就要
被人家看笑话的。
“我想先找张治春谈次话。”张长会说道,他很瘦,而且也比较高,站在那里,就像旗杆似的。
“我看可以,如果能在县纪委的人下来之前,突破张治春,这对我们来说,就是个胜利。”陈树立右
手向空中一指,重重的说道。
袁平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还是怒气冲冲,侯勇实在太不像话了,自己亲自去找他,结果罚款倒是降到了
一万五,江崇义的人也见到了,可要让他出来,侯勇无论如何也不答应。袁平甚至一气之下都想让乡里给
他垫付了这笔罚款,可是仔细一想,最终还是没有这样做。如果真要这样做了,不是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么。
等到他坐在办公椅上,整个人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他突然为自己刚才的愤怒而懊悔。自己这段时间
是怎么了不就是一封检举信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举报的是张治春,又不是袁平,干嘛非得把这件事
往自己身上揽
办公室的人进来向他报告了一件事,让袁平的神经又开始紧张起来,县纪委的常怀庆书记竟然亲自给
自己打来了电话,纪委袁平马上联想到了那封检举信,他的心里突然了阵慌乱,不会这么巧吧。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袁平给常怀庆去了个电话:“常书记,你好,我是树木岭的袁平,刚才你找我
”
“对,你们乡的朱代东副乡长来了我的办公室,向我催债,这件事随便派个人来就可以嘛,我想问一
下,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常怀庆不咸不淡的说道。
“常书记,这件事怪我没有跟朱代东同志说清楚,纪委的钱乡里已经没打算要了,支持纪委的工作也
是我们乡政府应尽的职责嘛。”袁平一听,额头上马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这个朱代东,真是一点也
不省心,脑子是不是进水了,纪委的钱也敢去要。到了那里,给自己来个电话,请示一下,自己再免掉欠
债,不就完事了真是死脑筋。
“那怎么行了,乡政府的钱也是老百姓的钱,不能让老百姓吃亏嘛。我已经通知财务室,让朱代东领
走了钱,袁乡长,这下咱们两清了。”常怀庆笑了笑道。
这句话怎么那么熟悉呢,好像自己对朱代东也说过类似的话,这个朱代东不会在常书记面前也原封不
动的把自己的话说出来吧袁平此时不但额头上有汗,后背也是一片冰凉。
“常书记,你看这事闹的,这本不是我的原意。”袁平口不择言的解释道。
“袁平同志,这怎么行呢,朱代东同志可是说了,这是你特别叮嘱的,一定要把全乡所有的欠债全部
要回来,我们作为上级机关,也要支持基层的工作嘛。好了,我还有个会,就不跟你多聊了,再见。”常
怀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他倒并不是矫情,确实是个会在等着他。
袁平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声,愣住了。常怀庆这是什么意思朱代东又是怎么说的我特别叮
嘱他把全乡的欠债都要回来,这样的话怎么能当着债主说呢如果是在树木岭,借自己的名去要债倒也算
了,可这些人都是得罪不起的主,这不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么。
朱代东这肯定是有意为之,他不是脑子进了水,而是持清了形势,这些人的债如果以他的名义去要,
那得罪人的就是他朱代东。可现在朱代东把自己抬出来,钱要回来,功劳是朱代东的,得罪人的事却都是
自己主使的。
弄巧成拙,袁平脑海里现在只浮出这么一个词。
原来设想得非常好,那些权势部门和个人,由朱代东亲自去讨要,人家记住了朱代东,也把树木岭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