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他扛在肩膀上,此时他脚上的枪伤已经注定他失去了挣扎的本钱了,只能任由着那两个从货车下来的高手像抢亲一样把自己给劫走了。
“母亲这些紫衣阁的家伙办事的效率就像港产片里的条子一样,总是完事了才出现”
魏源本来开始听到喇叭声的时候还期待着有救兵过来,没想到这些家伙打的都是心理战,一个车队还没靠近这里,就全部按起了喇叭,不过超过五辆车以上的同时按下喇叭的声音还是很壮观的,起码多少有着一下吓唬的作用
至于半夜里,有着超过五台车一起同时按喇叭,这种事情在静海市里,一般迎亲的时候是屡见不鲜,所以周围的民众最多也就是当成哪家人的娶亲队伍罢了
可是最后还是自己一拳一脚摆平了,虽然确定的因素还是那把手枪,而且这一次遇险最大的收获就是在强烈的求生意识之下,加上脑子的连续创伤,脑海中的雾状空间似乎就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危急关机,就自发性的发挥作用了
淡墨色的雾状物自发性从脑海中的雾状空间溢出,瞬间就把黑衣男的枪管堵住,当然原理就是将射出的子弹修复回去,就是这样,才捞回了一条命
此时袁紫衣的一个电话叫过来的那一个车队,虽然没有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但是起码他们的带头人还是有点智商的,懂得利用喇叭声造势,总算是把眼前这三个家伙给吓跑了。
大胡子将那个黑衣男夹在掖下,然后两人抱着他迅速逃窜,上了那辆货车掉头就跑,这个时候就算袁紫衣的人打算痛打落水狗,也得顾及一下对方的货车杀伤力过人,而且他们的大小姐还没找到,哪有心情
魏源拿着那把手枪半个身子躺在地上,微微将头昂起,举着枪对着他们逃窜的位置,其间他开了两枪,可惜没有经过正规的训练,压根就打不着人,不过如果真的打挂两个的话,处理上来也是麻烦,他最想知道的其实是对方的幕后指使是什么人
“你大爷的,总算都走了”
直到确认对方已经离去,魏源强撑着的伪装才完全卸了下来,其实他早就已经虚脱无力,如果不是那点精神意念在支撑的话,哪里还能活到现在
这个时候,魏源才完全舒了一口气,人的精神状态是很奇怪的,刚刚处于那种虎口脱险,死里逃生的状态时候,魏源全身怎么都能挤出力量,做出反抗可是当对方跑了之后,魏源才发现自己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眼皮不停在打架,连呼吸也慢慢缓了下来,然而他的心情却是非常超脱淡然的,此时死里逃生的喜悦过后,他已然忘却了所有的事,不去想那三个人是什么来路,不去想那个黑衣男的玩刀的手法为什么跟上次那个毒蛇男同出一系。
不去想其中错综复杂的关联和阴谋,此时他只想好好睡上一觉,这么一番打斗下来,他早已经是身心俱疲,也顾不上这田间小路下脏兮兮的泥土,他非常安稳撕下那块打斗时候被刀割下的西装袖子,放在头下枕了起来,就这么平静睡了过去。
可是他是睡得安稳了,难得一旁透过窗户的袁紫衣还以为他是昏倒了,赶紧推开木板屋的大门冲了出来。
此时她满脸都是滚烫的泪水,看着魏源的眼泪充满着情意,简单的说那是一种感激之情,但是如果比较深层次的分析,每个女人都喜欢在危难的时刻,可以有一个男人像英勇的骑士一般站出来保护自己。
而魏源就误打误撞扮演了这个角色,于是一切都乱套了,原本泰山崩于前色不变的袁紫衣,心理素质比任何男人都是不遑多让,可是她毕竟还是女人心态,当看到有一个男人为了保护她连命都差点丢掉,又怎么叫她心中不得不小鹿乱撞呢
“为什么这么傻,你可以跑的”袁紫衣蹲下魏源的旁边,没有叫醒他,只是轻轻扶起他的身子,把自己的大腿当成人肉枕头,让他枕着自己的大腿睡觉。
原来刚才魏源让她踩在肩膀跳过木板屋之后,袁紫衣觉得从大门逃脱反而会更加危险,于是抱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理念,她反而躲在木板屋的鸡圈里。
试问谁可以想到,平时高傲得犹如女王一般的袁紫衣居然会躲在鸡圈了,也许人为了逃生什么高贵都成了狗屁
然而就是因为她躲在鸡圈里,所以透过那个小窗户,她清楚看到外面的情况,看到魏源是如何大发神威,一人对付三个彪型大汉,看到魏源是如何负伤在支撑着,看到他受了多大的痛苦,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自己。
“你活着,我报答你你死了,我替你报仇”
这是袁紫衣当时的真实写照,她很感激魏源这是不错的,但是她毕竟还是一个理智支配行为的女人,她不会像那些电影女主角一样,不顾一切跑出去大喊:“你们的目标是我,放过他吧。”
她不会这么做,因为她很清楚这是一个很脑残的做法,不过只是无用功而已,她在心中祈祷魏源能够逃过这一劫,她希望有机会可以报答他,尽管她还不清楚魏源这么做的具体动机
因为他们的目标根本就不是魏源,如果魏源趁机跑掉的话,很明显那三个人最多就是分出那个黑衣男去追杀魏源,而其余的两人就会立刻会舍弃追击,转头过来搜寻袁紫衣的位置,那么她就得面临危险
“你这么做的原因,只是因为希望我成为你报仇的助力,你是复仇的意念在支撑着你吧”
此时魏源早已经睡了过去,只是袁紫衣将他抱在怀中的时候,依旧还是逃躲不了这个想法,她一个人开始自问自答:“也许就是这样吧你跟我一样,活得太累了”
当袁紫衣手下的那些人下了车,到达现场的时候,看到袁紫衣怀中抱着一个男人,而且她的脸上分明还有泪痕,一脸的茫然的表情
可以想象这个形象跟他们印象中的大小姐实在是相差太远了,他们印象中那个高贵而充满智慧的女神,怎么今天一下子就成了小女儿心态的模样,而她怀中抱着的那个男孩到底是什么来路,居然可以征服这么一个女人
“大小姐,我们来了。”那个领头的中年人上前道。
他的声音很微弱,似乎害怕打扰到袁紫衣的情绪,只因为她这副模样实在太少见了,只听袁紫衣阴冷道:“张叔,如果你们再晚一点来,干脆过来收尸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