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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1 / 2)

将来不至于找不到工作。”

“可是你不是喜欢艺术吗”沈钦隽浅浅蹙起眉。

我无奈地笑,微微歪了头,这人提出这个问题就像是“何不食肉糜”一样好笑,“从小都在福利院长大的小孩,你觉得我有资格挑三拣四地去追求梦想吗”

他的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击,似乎欲言又止,“原来是这样。”

“结婚之后会让秦小姐继续拍戏吗”

“随她自己的心愿吧。”他淡淡地说,“你呢,从小到大,做过最叛逆的事是什么”

我真是哭笑不得,“你干吗要知道这些事”

他眯了眯眼睛,十分无赖,“我想要知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好吧,我顿了顿,说,“从小到大我都很循规蹈。叛逆的事大概就是喜欢逃课,班主任的课是上午第一节的话,听完就走了。不过我成绩好,老师们也不会说我。”

我回想起以前的日子,忽然间觉得很是逍遥。

“逃课干什么回家吗”他追问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神色有些怔忡。

“不,我就在街上瞎逛,或者去超市转一圈。不过那个时候没钱,也就是用眼睛看看。”

他“嗯”了一声,语调却有些奇怪,仿佛是有些心酸,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

“轮到我了。还是那个问题,你为什么喜欢秦小姐呢如果只是因为外表漂亮的话,新鲜度应该只能维持短短一段时间吧”我还是不愿意放过这个问题,执着地继续追问。

他收敛了表情,认真想了想,“我觉得她很乖巧。”

我怔了怔,秦眸她乖巧吗如果乖巧,就不会如她经纪人所说的那样,好几次与电影公司、广告商有摩擦了。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她惹的麻烦,在我看来,都不是麻烦。”

“那什么麻烦在你看来,才算真正的麻烦呢”我一时好奇地问。

“很多事。”他轻轻叹了口气,“很多力所不能及的事。

阳光从他的侧身落下来,这个男人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打出一片密密的

阴影,我忽然觉得这一刻夏他是真的有些难过。

或许是想起他的父母了吧

一时间,我们两人中了邪一样沉默下来。直到她的秘书拨进内线,免提的声音空空荡荡地在办公室里响起:“沈先生,下一个预约时间到了。”

我连忙站起来,不知怎么的,心里却松了口气,“那我先走了”

他却蹙了蹙眉,仿佛还意犹未尽,毫不犹豫地说:“先推一推”

“可是”秘书十分为难地说,“是秦小姐约了您,要去酒店试菜。”

我识趣地给他找台阶下,“那个,我先回去了。回去还得整理稿子呢。”

一只脚已经跨出了门口,他忽然出声唤住我:“上次受的伤,真的全好了吗”

我总觉得他最近对我说话,要不阴阳怪气,要不欲言又止,或许是因为男人也有恐婚症吧我有些同情的看他一眼,语重心长:“你还是关心关系自己吧。”

回到杂志社,我看着自己受伤那些零零落落的采访片段,有些苦笑不得。“没有一见钟情,喜欢她的第一个理由是长得漂亮”我粗粗扫过去,觉得无论如何,我都写不出一篇能令主编和秦眸的经纪公司满意的稿子来。

同事们陆陆续续下班了,诺大的办公室就只有我一个人的格子间还亮着灯,我心不在焉的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送到的外卖,草草的打了几个字,又再次删除。比起摄影时可以不眠不休地工作,写这篇文章真的是要了我的命了,以目前每小时二十九个字的速度,我悲观的预测了一下,估计得写到下个月。

嗯刚才我问了他在哪里第一次见到秦眸吗我咬着笔尖忽然有些想不起来了。

对了,还有录音笔

不过瞬间,我又沮丧地记起来,刚才太慌张了,我好像忘了拿出未了。

顺手在大衣口袋里一摸。掏出录音笔,有些意外地发现原来我刚才顺手把录音笔打开了,只是一直塞在大衣口袋里没有拿出来。

虽然隔了一层衣料,还动不动有椅子摩擦地板的杂音,不过有声音就好。我一边听一边吃鲜虾云吞,忽然想到,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俩的对话变得这么小心翼翼。

或许是当初我不该赌气向他表白吧

又是一阵漫长的杂音,那个时候我去了卫生间冷静那么沈钦隽是在和谁说话大约是我不在的时候,他打电话的声音被录了下来,我下意识地去摁暂停键,总觉得这样窥探别人的隐私不太好。只是鼠标轻击的那一刻,我忽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说的那句话并不如和清晰,我只疑心自己听错了,于是拉回了数秒,仔仔细细地,又听了一遍。

他的声音在耳麦里显得低沉而清冷,我只听清了其中的几个关键字,可是刹那间入赘冰窖。

盛海福利院

那是我长大的地方,默默无闻,在很远的城市。

我真的不认为,它会同沈钦隽有丝毫的关系。

可他在电话里说:“盛海福利院那边,赞助人的名单你去处理一下。”

很多发生的事,以前我或许只是觉得有些古怪,可是现在仔细地想起来,原来并不是那么简单。我当初进入荣威,为什么那么幸运地就能得到年会的大奖最最好笑的是沈钦隽这样镇密肃然的人,竟然会在一面之缘后就“邀请”我做他女朋友,还透露了那么多和秦眸交往的秘密给我听。还有,假若只是请我假扮他的女朋友,又为什么要把我带回家,介绍给爷爷认识,甚至大手笔地送了一套房子给我呢

我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整件事仿佛是一个完整而精密的阴谋,一点点地将我笼罩在其中,我却自始至终像是傻子一样,茫然不知。

我摘下耳麦冲到了卫生间,飞快地将凉水扑在脸上,双手撑在水池边,刚才那股打电话去质问的冲动已经被压抑住,我想起在夜东的时候曾经告诉他,我似乎有亲人,可他下意识地反驳我,态度决绝,又略带惊惶。

冷静我必须冷静下来。

只有找到确切的证明,他才会无话可说。

那么,证明在哪里呢

我想到他那句话,令人毛骨惊然,却也让我醍醐灌顶。

我长大的那间福利院里,一定有当年赞助人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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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幕 我是谁

昏天暗地,

这里到底是哪里

滚滚风沙,混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