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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一份是给巡捕司的,而另外一份,却是草拟之后,立即收入自己袖子里,他拿着巡捕司的命令去给方献夫过目,方献夫看过之后,点点头:“加印,立即传发。”

“大人,是加总督的印还是大人的手令”

方献夫沉吟片刻:“自然是总督大印。”

方献夫点点头,道:“那么学生这便去签押房里。”

到了签押房,找到了方安,方安显得紧张,正焦灼不安的等待,看周到来了,连忙道:“怎么样,事情如何了”

周到倒是临危不乱,道:“你先加了印再说。”他先是拿出巡捕司的条子,加印之后,又从袖子里抽出一份命令来,看向方安,道:“要加盖总督大印。”

方安点点头,狠狠将大印盖了上去,二人的额头上,已是冷汗淋漓。

只是这个时候,却不是他们舒缓的时候,周到连忙叫了差役来,将两份命令交给那差役,道:“这是总督大人的命令,立即传送出去,一份交巡捕司,另外一份”周到看了方安一眼,方安似乎不忍去看,将脸别到了一边去,周到深吸一口气,道:“送新军大营”

“新军大营”差役有所不解,道:“总督衙门,近来都没有送新军大营的”

方安冷笑:“你懂什么,这是总督大人的意思,要快。”

差役点头,飞快去了。

周到还怕有变故,因为传报公文,有些时候,总督大人会过问一下,他必须保证总督大人绝不过问此事,他向方安道:“我再去见一趟总督大人。”

又回到书房,让周到心安的是,幸好自己此前提到了一些蹊跷,使总督大人有些钻牛角尖,现在他的心思,全部放在了巡抚衙门的阴谋上头,见周到来了,他淡淡道:“发出去了吗”

“大人,已经加印发出去了。”

方献夫脸色露出几分狰狞,突然道:“这个姓徐的,实在可恨。不过不要紧,只要度过了这些难关,但有机会,老夫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周到默然,心里却在想:“大人,你等不到那一天了。”

一封公文,以极快的速度传往位于余杭县的新军大营。

与此同时,余杭县的新军大营里,操练正如火如荼。

这些人,是不可能涉及到任何阴谋的,他们要做的,就是不断操练。

身为总队长的陆炳,此时皮肤比之从前更加黝黑了许多,每日制定的操练计划,将这万余新军弄的死去活来。

不过任何事,都有一个习惯的过程,如今这些新军,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现在新军的操练,主要在于火器的操练,因此大营里头,每日枪炮作响,震得附近的村落,很是不安生,可惜这年头的官军,是一向不讲理的,吵了你又如何,你能怎么样

而在这时,总督衙门的公文终于到了,总队长陆炳接了公文,旋即一看,变陷入了深思。

这封公文,竟是要调动新军,总督要调动新军做什么。

陆炳拿不定主意,而恰好这时,又一封书信传来,却是周泰命人送来的,书信里头很简单,总督若有指示,一切遵照总督大人的命令行事。

当然,最后不免还要加上一句,这是抚台大人的意思,这件事,属于绝密。

陆炳和徐谦乃是兄弟,不只是因为这层关系,再加上陆炳本心上对徐谦有一种盲目的敬佩和信任,既然事涉机密,当然不能向任何人说,便是皇帝,也不能说,陆炳是个很实在的人,若说此前,他曾是嘉靖的伴读,所以对嘉靖有信赖,可是现在,跟着徐谦混了这么久,再者嘉靖成了天子,陆炳对嘉靖已经感觉越来越陌生。

既然如此,一切都按总督衙门的意思办吧。

第六百一十四章:谋反

紧接着,新军上下武官,都被请来。

简短的宣读了总督衙门的命令之后,陆炳道:“总督大人的意思,诸位明白了吗南京有乱民作乱,总督命我等立即赶赴南京弹压,现在,还等什么,立即做好准备,赶赴南京。”

随即又命军需武官征调船只,准备辎重。

新军内部,却是对这个命令很不理解,一方面,他们对总督嗤之以鼻,这个总督实在没有什么存在感。另一方面,让新军去弹压民乱,许多人本心上是不乐意的。

只是既然总队长发了话,而且据闻,这个总督,还真有调动他们的权利,他们自然无话可说,各做准备去了。

几个时辰之后,三千新军出发,沿江而上,由一艘艘的船只一路北上,次日傍晚时分,直抵南京城下。

而南京城里,依旧还是乱糟糟的,府尹衙门依旧被围的水泄不通,这朱茂出不去,连忙命人向各个衙门求援,可惜大家只是看笑话,如此一来,他这府尹算是名声扫地了,一时间成了整个南京的笑话。

其实要弹压,也容易,只要这位府尹大人咬咬牙,调南直隶的官兵动手,照样可以压下去。

只不过这是南京,和别处不一样,南京和北京性质相同,政治地位太高,若是其他的知府,在辖区内调一些官兵倒是容易,可是南京的官兵,却是五城兵马司管,偏偏这五城兵马司的品级极高,至少是二品的武官才能担任,人家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来为你摆平这样棘手的事

更不必说,这一次围应天府的可不是一般的民,虽然这些人也是民,却也不是好欺负的,这里头有许多人,都是小乡绅,还有不少的生员,若是寻常的暴民,弹压也就弹压了,可是这些人,一旦闹出事故,到时候朝廷追究,天知道有多少人要人头落地。

事情到这个地步,只能僵着,朱大人被围着围着也就习惯了,这倒是给了其他不少大人许多警示,谁都晓得,这事是王学挑动起来的,因此在公共场合,一些反对王学的官员倒是收敛起来,谁知道哪天,人家不会围住你。

当然,矛盾爆发出来,不免会有一些冲突,比如许多人,就朝应天府衙门里仍石头,砸毁门窗无数,南京的许多官员觉得太不像话,可是又不敢轻易处置,于是连忙上书,希望朝廷给个说法,只是朝廷那边,显然也在拖延时间,毕竟要把这些人压住,就极有可能闹出人命出来,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抹不去的污点,于是,无论是南京还是北京,大家都在拖延时间,都希望这事儿能够慢慢平息,毕竟闹事的多是一些秀才,动口不动手,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来,和造反的暴民全然不同,没有必要下什么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