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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6(1 / 2)

起身来,“既然不是给我喝的,那我走了。”

说完,真个儿起身就走。

青磷一把拉住她,翻了个白眼道:“胡说什么你走什么走我今天还特意办了一桌好菜你还没吃呢。”

“又不是请我的。”月无缺冷哼一声。

青磷的脸有些微红,偷偷看了冥休一眼,见他只是含笑看着,并不说话,只好使劲一扯月无缺的衣袖,“行了,我道歉好吧,吃了再走,否则不是浪费了我的一番心思。”

冥休却摸着下巴想,她骂青磷重色轻友,莫不是吃醋了。这样一想,顿觉得心情愉悦许多。即使月无缺一直没给过他一个笑脸,他的好心情都没被损害。

吃过这顿饭后,天色已晚,月无缺不想再当灯泡,坚持要走,冥休也说要走,青磷无法,只好放任他们回去,在心里恨恨骂道,不知道珍惜的傻瓜。骂完又觉得心里酸酸的。本来她只邀请了冥休一个人来,可是他非走哪都带着那丫头,对她的示好只当看不见。这神界谁看不出来,冥休对那丫头有意呢,她不服气,现在也得服气。

只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心,那丫头的心一定是铁石做成的

冥休将月无缺送到紫盈宫门口,就不让他进去了。

“师兄留步,我有些醉了,回去便要歇息,就不邀师兄进去坐坐了。”月无缺立在门口,现在开始觉得头重脚轻,头晕晕的。心里不由低咒一声,那荷花酿果然劲大,早知道她就少喝点了。

冥休站在门口,看着她醉意上脸,眼神迷朦,那模样越发可人,不由眼神幽深地看着她,含笑道:“好的,师妹早些歇息,记得睡前叫人泡杯醒酒茶,免得明早起来头疼。”

月无缺点点头:“多谢师兄关心,那我进去了。”

说罢,也不待冥休开口,径直走了进去,顺便吩咐立在一旁的两个守门仙童道:“关门吧。”

那俩仙童对冥休抱歉地笑笑,当着他的面关了宫门。

冥休也没有生气,却也没有立刻离开,目光落在夜空那轮慢慢升起的月亮上,微微眯了眯眼。

月无缺步履踉跄地穿过曲折的宫廊,有宫娥上前要来扶她,被她挥手拒绝了。她的脚步轻飘飘的,眼神朦胧,一颗心也轻飘飘的,不知道要落在何处。

好不容易,她才找到自己的房间。

她却不知道,她的床上,此时正坐着一个身着黑衣的少年。他眉目俊美之极,仿佛上天神来之笔下的杰作。脸色却稍显苍白。

他神情清冷,仿佛那高原下的茫茫白雪,给人一种冰雅难近的感觉。虽是一身没有装饰的黑衣,却更衬出他皮肤白皙,如冰肌玉骨雕琢而成。

此刻,他正坐在月无缺的床上练功。过了一会儿,他头顶冒出缕缕白烟,这才缓缓收功。

他伸手抚了抚胸口,只要一运功,那里就微微作痛,看来还得养一段时间啊。他微微叹息一声,这天劫之雷,果然厉害之极。

原来他便是凤凰神山凤帝之子,凤倾夜。因渡天劫,被天雷劈到神界那座奇转林内,恰被月无缺所救。

原来在凤凰神山也小有名气的驭兽圣君,竟然是那样一位女子,不过就是人太坏了。凤倾夜微哼一声,抬头看看窗外,这么晚了,那女子怎么还没有回来呢。若是往常,她必定早早就懒在床上抱着他睡觉了。

想到她今天白天给他的一吻,他苍白的脸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堂堂的凤王殿下,竟然被个臭女人给吻了,这事要是传到凤凰神山,定然会被人笑死。哼。

不过,跟她睡在一起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她身上软软的,气息也很好闻他陷入微微出神中。

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虽然他并没有看见那人的身影,却奇异地肯定是她。

他一个意念,立刻变回凤凰之身,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心里却有丝不悦地想,她脚步踉跄,却步子很稳,不像是受了伤,倒像是喝,倒像是喝醉了。等到轻微的酒气传来,他闭着双眸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堂堂一个女仙,竟然喝得东倒西歪的回来,真是掉形象不知道跟谁喝这么醉的

月无缺推开门,看见那小凤凰已经乖乖躺在她床上睡着了,不由放轻了脚步,走到床边,也不脱衣服,躺下就睡,顺手捞过小凤凰抱在怀里,嘴里不知道呢喃了句什么,很快沉沉睡去。

凤倾夜被抱得浑身不舒服,却又不敢乱动,过了一会儿,估摸着她睡着了,才睁开眼睛悄悄扭动几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好。

刚眯一会儿,它忽然觉得屋内有人,悄悄睁睛一看,只见这个女人的大师兄竟然如鬼魅般默然立在床前,一双眼睛盯着这女人瞧,脸上的神情却看不清楚。

月无缺此时抱着凤倾夜侧身向里睡着,也不知道冥休在看什么。凤倾夜心里暗暗嘀咕,不过,深更半夜摸到一个女人的房间来,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他意念一起,悄悄隐去了身形。

冥休在床前立了一会儿,慢慢弯下了腰,伸手抚上月无缺的脸。

月无缺虽然酒醉睡着,睡的却并不熟,朦胧间突觉有只手摸在她脸上,突然一把抓住了那只手。

等她看清这只手的主人时,不由吃了一惊:“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顺便放开他的手,坐了起来。

冥休没有回答,却只是深深地盯着她,眼里有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他缓缓问道:“倾城,你为何这么排斥我我这么喜欢你,难道你不知道吗”

月无缺心里的反感又起,语气生硬地道:“师兄,我以前好像和你说过了,我只把你当师兄,没办法把你当成夫君。换句话说,我可以喜欢你,但那是亲人兄弟般的喜欢,而不是像对能成为夫君那样男人的喜欢。你,不是我喜欢的男人。所以,以后不要再在我身上白费心机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能像喜欢一个男人那样喜欢我这里的人,谁不说我们是天生一对”冥休的眼底浮上打击,却又有深深的不甘,隐约燃烧着疯狂。

月无缺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记得那荷花酿,他并没有喝多少。难道他回来又喝酒了。

眼前这个冥休,与她印象中仿佛换了个人一般,身上的气息令她觉得很不舒服,而且,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