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竟然没有人插嘴说话。终于,有的人慢慢地适应了,鸟人也是人,不是传说中的三头六臂、青面獠牙,于是疑问也多了起来。孜芹的家人首先就有些怀疑,虽然能和鸟人称兄道弟的人肯定不是普通的村夫俗子,但是芹姑娘的眼界高得很,这乱世之中,若是没有几下真功夫也没法活。
“木兄弟原来是叫梁聃,这野猪真的是你猎杀的吗”
“听说彭公勇武过人,曾经以一人之力,将竹山族数十人打得落花流水,那葛成更是差一点被打成傻子。”知道了彭磊的身份之后,方乞也不相信梁聃。
“我”梁聃真是尴尬,偏偏人家的怀疑都是事实。
“哈哈哈,梁二,你这个样子怎么能杀甲芒想想昨天的这个时候你在干什么说实在的,刚才采葭小妹妹说得在理,杀两只野猪还真是不能算英雄。真正的英雄是在战场上,于千军万马中取敌酋的的首级。方兄不信,等将来你手刃了甲芒,他还能不信吗”彭磊连忙给梁聃打气。
“彭公言重了,不是在下不信,野猪身上数十支箭摆明了的,那肯定是梁兄弟的手段。”方乞连忙声明,“方乞平生好武,曾与熊汗比试,与芹姑娘更是三日一搏,今日得见彭公,一定是要请彭公指点的。”
原来这家伙是手痒了,据说有大胡子的男人都豪放本拉登除外,看来这话有点道理。不知道他和芹姑娘比武的时候有没有留手,石琅认为他和芹是半斤八两的彭磊这样想,倒不是想露一手,自己的实力能藏就多藏一会儿。笑道:“在下的本事都是人家吹出来的,那日和竹山葛成拼命,也是出其不意,占了先下手的便宜。方兄既然这么好武,何不指点一下梁聃”
“彭公”梁聃又急了,怎么好事都轮到他啊
“小子,人家方兄经常和芹姑娘比武的,你若是不想将来被老婆欺负,就老老实实地请方兄指点几下。”彭磊凑到梁聃的耳朵旁轻吼。
“可是”梁聃还在犹豫。
“nnd,把平时练的本事拿出来,我不信他能赢你。你看看,芹姑娘家的人可都在看你的脸色呢,怎么样我可告诉你,芹这样的好姑娘世上是不多的,错过了就没有了。”
“我好吧”梁聃把心一横,这事关终身大事,在没有野猪杀的前提下,和人比武还真是一个证明自己的办法。向方乞笑道:“方兄,梁聃也酷爱武技,希望能请方兄指点。”
“这个,那在下就不客气了。梁老弟是客,如何比试还请梁老弟示下。”方乞也不客气。说实在的,鸟人的盛名在外,虽然壮着胆子挑战,但是若输得太惨,那也是很丢面子的。至于梁聃,很年轻的样子,弓箭或许射得很好,但是技击之术应该不会太强。
“战场之上,箭能杀敌于百步之外。我看让小聃先射两支箭,然后找两把木剑,方兄和小聃再比一下搏击之法,怎么样”彭磊当然不能让梁聃吃亏,划出的道也要占点便宜。
“这方乞还想领教一下徒手搏击,不知”方大胡子也不是善人,可能徒手搏击是他的强项。
“好啊”彭磊不容梁聃表态,抢着就答应了。梁聃有太极拳护身,当初杨露蝉闯荡京城的时候,太极拳会遍天下绝技,所向披糜。彭磊最近对太极的领悟颇深,梁聃虽然是初学,但是练习颇勤,用以防身应当不成问题吧。方大胡子想要和梁聃练摔打,只怕会输得更惨。
第二十一章以柔克刚
小湖村作为有熊族的兵工厂,居民又大多是战乱中流浪过的,所以习武之风盛行。女性高手也不仅仅是芹姑娘一个,只不过芹姑娘掩饰了自己女人的身份,在公开和男人叫板。其他的女性都是暗地里练着,至少芹姑娘的家族中就不止她一个女强人。比武的消息传得比什么都快,男女老少很快地就在广场上的土台下聚集起来。
孜芹的父亲名叫亢升,五十不到的年纪,是个比较寡言的人,至少从坐到一起到现在,他还很少主动说话。彭磊从石琅处了解了小芹家的大概情况,对这位亢升老前辈很是同情。老头是招赘入孜芹的家族的,偏偏这一家自古都是阴盛阳衰,每一代都是只出女,不出男。他亢升的精虫也不能改变祖传的命运,这一代也是连生四女,小芹是老二。
入赘的男人若是生不出男孩,那和女人不能生男孩一样的没有面子,所以虽然亢升老头现在是他们孜族的家主,但是老头低调得很,平时出面主事的都是他的大女婿谷正,还有就是女扮男装的芹姑娘。
凭良心说,小芹早就该出嫁了,可是这姑娘要强,非要找一个让她自己满意的郎君。这年代少年英雄或许不少,但是年龄相仿,又能比得上她孜芹姑娘的少年郎就难找了,这一点其实芹姑娘的家里人心里都有数。他们家传的武艺据说是由仙人传授的,已经在家族里传了数百年,否则芹一个年轻轻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仗剑在甲芒的大军中冲杀,怎么可能和方大胡子这个壮汉打成平手。姑娘前几年是流浪中错过了机会,到了这里后是找到了榜样,不想嫁人了。上天有眼,竟然送来梁聃这样英俊的少年郎,而且还没有娶妻,不管是不是他一个人猎杀的那三头野猪,就凭着野猪背上的那几十支箭,其实也够资格娶芹姑娘了。
比武当然是好事,但是万一梁聃输了,或许姑娘的心里又要变了。
该是老人家出面说话的时候了拉过满嘴流油的彭磊,轻声商量道:“彭公,我看这比试就不要了,刀箭无眼,若是误伤了,就有点不太好了。”
“哈哈哈,亢公是不相信你这个女婿,是不是不是我小看方乞兄,方兄想赢小聃很难,真的很难。我保证没事,现在比对方兄或许还公平些,若是以后再比,方乞或许都不敢应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