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你怎么能说出这样不敬神灵的话”尼克托里斯大惊。
“那些神,或许只有我们的父普塔,还有忠诚地保护我们的灵魂的索卡尔大神才是真实的。荷鲁斯,他将沃土晒成沙漠,他是什么神奥里西斯,他连自己也不能保全,他自己的灵魂都是破碎的,凭什么来审判别人的灵魂”恩图蒙特的眼中绿光微闪。
“恩图蒙特,你是不是被魔鬼蒙蔽了心窍伟大的普塔神啊伟大的荷鲁斯神啊,伟大的奥里西斯神啊,请你们宽恕他”尼克托里斯惊恐地闭起双眼,双手抚胸,喃喃地祷告她的神灵。
“嘿嘿嘿”恩图蒙特根本就没有理会尼克托里斯的不安,冷笑着,“尼克,她们究竟答应了你什么那些来自异乡的人,用锦衣和美食来诱惑埃及的人民,她们就是魔鬼的使者。自从她们来到这里,圣灵安息的沙漠就暴发了数百年不见的沙尘暴。这些天大祭司一直在请求神的明示,可是,只有伟大的索卡尔神传来告诫。女王陛下,你是埃及的王,为了埃及,为了这片圣地,你不该再去见她们了。”
“不,她们不是魔鬼我能感觉到她们的诚意。”尼克托里斯没有想到恩图蒙特的态度转变得这么快。
“听着,陛下当然是无所不知的,不过,即使是伟大的神,有时也会上当受骗。”恩图蒙特的双眼中绿光又闪,一道微不可察的光波罩住端坐着的尼克托里斯,光波中隐约还有暗影在浮动。
“嗯。”尼克托里斯脸色微变,头上的金色王冠突然放射出一波波妖艳的红光;女王的胸口,一团金色也在渐渐亮起。
“恩图蒙特,你想干什么”
“陛下,我只是想看看那些异乡人有没有在陛下身上种下巫术。看来我是多虑了陛下有圣冠护身,没有什么法术能伤害得了女王陛下。”恩图蒙特站起身来退向门口,“不过,为了孟斐斯的人民,陛下还是不要再冒险了。那些异乡人,就让我来去招待吧。”
王冠上的红光已经消失,胸口的金光也不见了踪影。
望着恩图蒙特的身影从眼睛里消失,尼克托里斯瘫坐在她的王位上,双手抚胸,微微喘着粗气。谁能想到呢恩图蒙特竟然真的拥有可怕的法术刚才若不是有王冠和护身符的保护,真不知道他会对自己做些什么
“伊奈,大将军走了吗”问刚从殿门口走进来的一个侍女。
伊奈比尔,一个和女王一起长大的女奴,尼克托里斯身边唯一敢倾诉心事的人。
“王,将军走了,脸色很不好。”
“我知道,伊奈,你愿不愿意离开我”
“王,伊奈比尔是王的奴隶,不敢离开的。”
“不,我们是姐妹伊奈比尔是尼克托里斯唯一能相信的人。听着,如果这次我能平安,我会让伊奈比尔成为自由人的。”
“王,伊奈比尔不敢要陪伴尊贵的王,是每一个埃及人都梦想的荣耀。请不要赶我走。”伊哎比尔默默地帮女王整理着衣衫,垂泪道。
“我怎么会赶走伊奈比尔呢我们要做真正的姐妹。来吧,我们回寝宫,等会儿我有事要让你做。”携起伊奈比尔的手,尼克托里斯也走进殿外的阳光里。
女王宫殿旁不远处的一栋白石建筑里,老祭司莎伦正在等着恩图蒙特。还是披散着长发,手握着藤杖。不过,发都披在肩后,露出一张瘦小的、古铜色的脸。没有一丝皱纹,若不是仍然是那个装束,那个神态,陌生人或许会认为她是莎伦的女儿或孙女。
“长老。”趾高气扬的恩图蒙特在莎伦的面前是出奇的恭敬。
“恩图,你给我带来什么消息呢”莎伦庸懒地倚在一张宽大的藤椅上,若是没有手中的道具,再换上彩衣绣裙,那姿态就有点像大观园里醉酒的史缃云妹妹了。
“长老,不出长老所料,那些异乡人果然是心怀不轨。我怀疑,她们不是来自东方。她们好像对尼克做了什么,可惜的是,尼克有王冠护住灵魂,王冠上的神咒极是厉害,我无法读取她的思想。”
“她想借助那些异乡人的力量恩图蒙特,圣台上的祭礼仍然要进行,只是,女王的处子之血需要用圣器来采集了。七天之后,是女王的血气最盛的时候,到那天我们再重开祭坛。从现在起,不要让尼克走出宫殿了。”
“我已经这么做了长老,圣域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那场风暴是从哪里来的。”恩图蒙特恭恭敬敬地问。在孟斐斯,恩图蒙特是幕后之王,而莎伦则是最高领袖,是王中王。
“圣域来了外人,修为高深的外人有人有妖那只白头鹰也出现了,可见他们是一伙的。他们肆意破坏圣庙,毁坏神像,还伤了圣域的护卫者。恩图蒙特,我要配制一剂启灵汤,原料你给我准备,越快越好。”莎伦沉吟着,甩了甩脑后的长发,身子在藤椅上靠得更舒服些。
“长老,我马上照办9对少年男女的心肝,一杯处汝的脑血,一棵七心紫苷蓝,三根蓝隼的尾羽,两根雌猫的须”恩图蒙特板着手指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