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自己无法想象的
嬴天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得不佩服嬴盈那股狠劲的同时,心里却忽然一动,皱了皱眉头看了眼嬴乾之后,沉声问道:“后来呢孟屠夫难不成就这样走了”
嬴乾闻言脸色顿时一黯,有些期期艾艾的答道:“呃嗯走走了”
说完,胖子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赶忙再次说道:“对了,嬴天你应该饿了吧,都昏迷了两天两夜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
说着,身子一动,就要夺门而出。
看到嬴乾这副明显有些不太正常的慌张模样,嬴天没来由的背后一凉,身子快速一动,一把拉住嬴乾,脸色越发凝重的问道:“别给我打马虎眼,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对孟屠夫算不上了解,但是这位十万大山之内最强者的事迹,嬴天倒也听说了不少,多少对于这位屠夫的性格能够猜测出来。
自己的独子被杀,孟屠夫竟然能放过凶手而独自离去,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让凶名昭著的孟屠夫生起慈悲之心,还不如奢求十万大山内的凶兽都改行吃素靠谱些
“真真的没什么的,你就不要问了”面对嬴天的质问,嬴乾的脸色更为慌张,结结巴巴的答道。
一抹怒色从嬴天脸上闪过,不过瞬间却又消散不见。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把松开嬴乾的手臂,淡淡说道:“嬴乾,我一直都拿你当成我在维京族里面唯一的朋友,可惜你太让我失望了算了,我不问了”
说着,嬴天干脆看都不再看嬴乾一眼,转身推门出去。
感受到嬴天语气中的失望,嬴乾脸色也不由一变,瞬间涨红着喊道:“妈的你不用激我,算了算了,反正早晚你都是要知道的,我告诉你好了。不过你千万要记住,不能说是我告诉你的,不然的话,父亲肯定会惩罚我的”
脚步一顿,嬴天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心中却越发觉得沉重起来,丝毫没有激嬴乾得手的喜悦。
胖脸上闪过一丝悲伤之色,嬴乾一咬牙低声说道:“孟屠夫当然不会轻易罢手,他并非是自己主动退走的,而是而是被族长击伤后逃走的”
击伤逃走
嬴天不由一愣,却是说什么也想不出来凭着嬴战的实力如何能击败孟屠夫
“你不知道,在维京族中,存在着一种秘法,可以让人短暂从圣鼎中获取强大的能量,直接将本身阶位提升两阶这种秘法,只有维京族每一任的族长才会掌握,而嬴战族长,就是使用了这种秘法,不过因为当时族长身受重伤,实力提升并没有那么恐怖,但还是勉强击败了孟屠夫”
说到这,嬴乾脸色更黯,接着说道:“只是这种秘法是有着生命禁忌的,使用一次之后,就要至少减去十年的生命”
“什么用生命做代价”
没等嬴乾说完,嬴天就发出了一声惊呼,脸上写满了惊骇与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此时终于明白,为什么嬴东来选择对嬴战发难之前,会先对九州鼎下手,原来目的竟然是因为维京族的秘法。
使用之后,减去十年生命,阶位提升两阶这秘法,的确堪称逆天,难怪维京族如此没落却依然没有人敢真正欺上门来,有着这秘法的存在,就等于维京族随时可以出现一个超级强者,甚至达到圣阶
只是,让嬴天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嬴战竟然为了保护他,使用了这种秘法。
嬴战今年至少已经五十多岁,而按照维京战族一般平均都在七十岁左右的寿命来说,再减去十年的话岂不是几乎等同于死亡
而且嬴天心里更清楚,死亡这种东西,如果突然的到来还不算什么,最怕的就是,明知道死亡日期将近的那种等待,绝对是一种恐怖无比的折磨
而嬴战,现在明显就处于这一点之中
愤怒、愧疚、感动、不甘诸多的情绪从嬴天的心中疯狂涌起,他一把推开嬴乾,闯出门外,大步朝着嬴战的住所奔去
、只有离去
两日前的大雪已经停下,不过维京族的部落里面依旧堆积着厚厚的积雪,而广场那一片更是狼藉无比,一场大战过后,几乎将广场上的土地深深的翻了一遍,甚至连曾经摆放圣鼎的石台也有了一定程度的损伤,数块巨石崩裂,还好没有彻底倒塌。
而唯一没有任何变化的,应该就是现在已经摆回石台上的圣鼎了,依旧散发着淡淡的洪荒气息,仿佛远古凶兽一般静静的站立在那里。
不少维京族人依旧在清理着大战后产生的垃圾,只不过和以往不同的是,每个维京勇士的脸上没有了曾经的兴奋和喜悦,替代的是一片悲伤。
大长老嬴东来忽然发动叛乱,最后身死,族长嬴战虽使用了维京秘法击退强敌,但却命不久矣这让整个维京族都笼罩在了一片愁云之中。
感受着这种异样的气氛,嬴天只觉得那一股股不停涌起的内疚,让他有种要发疯的冲动。
如果不是那仅存的理智告诉自己,现在还远远不是孟屠夫的对手,嬴天现在恨不得直接提着九州鼎冲去孟家,将那位十万大山内的最强者一鼎拍死
深深的吸了口冰冷的空气,嬴天勉强的控制着体内那狂躁的情绪,脚步再次快上了几分,很快便到达了位于部落最里面的族长住所。
维京族族长事实上并没有太多特权,就连房子也比普通族人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大上了一些而已。
刚刚推门进去,嬴天还没等开口,就猛然一愣。
只见在屋内,并非只有嬴战一个人,二长老嬴亿瑞和白家家主继承人白凌峰,竟然都在此处。
“行了今天就到这吧,白永那里还有点事情需要我去处理下,改日再聊”
看到嬴天的出现,白凌峰眼中微不可查的闪过一抹异色,身子却是站了起来,笑着说完之后,也不管众人如何,径直走了出去。
没有心情去注意这个一向洒脱的白家家主继承人,嬴天甚至连客套的招呼都没打,身子再次踏前两步,目光中带着感激和内疚的神色看向了嬴战
这位维京族的族长此时看起来和以往区别并不大,并非是嬴天想象中的那种重伤垂死的模样,反而看起来很有精神,如果说唯一的区别,那就是嬴战脸上的皱纹明显比以往多出了一些,看起来有些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