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她是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修为都掉了,现在还爬不起来,你所说重不重。”
虽然对修为掉了没什么概念,但两三天了还爬不起来应该是挺严重的,“可是你不是说他要找我麻烦吗,爬不起来怎么找麻烦”这家伙难道又在骗自己
薛老祖十分鄙视的白了她一眼,“老祖我是说姓许的要找你的麻烦,没说就是那小子找你的麻烦。”这两者间的区别很大的好不好,天下姓许的又不是就那一个。
从云曦先是一愣,细细品了下这话后,悟了,古代人都是三妻四妾的更没什么计划生育的规定,所以都是多产户,生小孩就跟生小猪似的,姓许的有很多个完全可以理解,“他们想群殴我”一个打不赢就并肩子上,这种黑社会的流氓手段在古代应该也盛行吧,话说古代的门派其实说白了也就是现代的黑社会,这般说来自己岂不是加入了黑社会从云曦顿时纠结了,当了二十多年的乖孩子没想到坐回飞机就沦落至此了。
薛老祖不清楚她现在的纠结,只是这一问一答的模式却很让他纠结,这丫头老是漫无边际的什么时候才能进重点呀,再磨蹭下去,下面的小子就得完蛋了。
于是一咬牙,豁出去了,懒得再绕弯子,一把抓着从云曦,将她往下一按,半个身子顿时悬空。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从云曦受惊的双手乱挥,好不容易抓住了着力点,这才缓神细看,瞬时浑身发僵。天呀,她居然是在半空中的,身下的东西有点像云,可又不太像,话说她还真的没坐过云所以并不清楚天上的云是不是都有点硬度的,反正根据自己手上抓的来感觉挺结实的。
还没等从云曦研究明白,结实的云开始往下降了。
被风吹得不得不把眼睛半闭上的从云曦在蓦的看清下面出现的几个人影后,攸的睁大了眼睛,那个不知是死活的躺在地上还不断被人踢得滚来滚去的不是单谨翔还有谁,这笨蛋抱着肚子干嘛,肯定是要先把脸护住呀。
不知头上已经有了观众的几人仍在不断的发泄自己的怒气,而作为被发泄的对象,单谨翔很配合的没反抗,只是紧紧的护着丹元所在,闭着眼睛任他们施为,一副认命的模样。
只是他认命却并不代表从云曦可以无动于衷,为了让从云曦清楚为何会有这一幕,薛老祖解释得很是详细,“那几个都是许家的小子,跟被你打的那个是堂兄弟,嗯,还有一个是新兄弟,你将人家的兄弟打成那模样了,人家会有多生气,想来也不用老祖说了,只是你先被关在不能动武的藏书楼,后又被老祖我带走,这些许家的小子找不到你出气,最后就盯上了那个姓单的小子了,因为就是他帮你逃跑的,后来也是他找来外堂执事将这事压下害他们找不到你报仇的。”
听到单谨翔是被自己连累的,从云曦蹭的就想站起身跳下去,结果当然是不能如愿,薛老祖抓得死紧的,想跑没门
“放开我。”看清楚是什么拉住了自己,从云曦恼火的瞪着薛老祖。
薛老祖无感的摇摇头,“你想去救那小子”
“废话。”心情不好,自然也没什么礼貌可言了。
“你打得赢人家吗打不赢也不过是多个挨揍的人而已,你认为对那小子有用”
“一人做事一人当。”从云曦说得甚是豪气,她虽不是大丈夫但作为新时代的新女性可没有让别人帮自己遮风挡雨的习惯。
薛老祖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这脾性真是越看越让他喜欢,这就更不能让她莫明其妙的被宰了,“啧啧,就你这小不点,担得了什么只要那单小子手一张就能把你包圆了,到时还不是让他更难受,你是挣了一身的骨气,却让他挣了一身的骨痛,那你还不如别去添乱的好,反正他不是正主,姓许的小子也不过是拿他出出气,大不了踢断几根骨头,最大不了也是跟被你打的那个一样少点修为,反正命留着就能重练。”
就像要验证他的话一般,下面的人,其中一个狠狠的一脚踢到单谨翔的后背,将他整个人踢得飞了起来,碰的一声巨响撞在一棵树上,再滑落在地,断续的几声痛咳,吐出一口血来,脸上已是一片惨白。
那人似犹不解恨,想走上前继续,却让身旁的人拉住了,“今天就算了,现在盯着紧,一下子把他打死了,我们也会有麻烦的。”
那人听了,想了想,走到单谨翔身边又是一脚踢了下去,“姓单的,这事我许家不会就这么算的,我哥的仇,必须用你的血来洗,你就等着吧。”
待那人搁下话后,许家子弟轻蔑的轻哼了一声,也不管单谨翔的死活便一起离去了。
等他们都走得看不到之后,一道身影快速的从不远处的树后闪了出来,扶起半死不活的单谨翔,一边急急的往他嘴里塞丹药,一边低声的嘀咕,“你看吧,我都叫你别管那丫头了,你偏不听,现在倒好了,那丫头自己稳稳的躲了起来,却让你背了这黑锅,你这不是没事找死吗”
浑身痛得很的单谨翔无力的苦笑,“事已至此,你念也没用了。”不帮都帮了,也不可能重来一回,而且就算是可以只怕自己仍是不忍心的会插手。
范逸武看到他这模样,脸上既痛又恨,“这姓许的就这般的狂,执事都说了这事不许再继续,他们还敢这样暗地里找你下手,我看要不你直接跟执事说去,再这样下去,你早晚会死在他们手上的。”
单谨翔语中带着无奈,“他们一时间找不了我的麻烦,以后照样不会放过我,反正我这身子向来结实,挨几顿打也没什么,待这事放久了,他们的气消了自然也不记得了。若是去跟执事说,这仇就算是跟他们结下了,日后我怕是没法在内堂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