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猫呼哀绝有人欺”,贵弟声如犬吠,细听则如虎啸,说明有哭泣之事,性命危急矣。
“姓是先天之本,名是后天之运。知道邱少云为何被烧死吗天上少云地干旱啊;还有那焦裕禄,偏偏要到兰考县做官,这焦岂能不被烤化”
“贵弟姓朱,朱者猪也。是猪怎能育肥自然是要宰杀了,所以说这哭泣之事,正是从这名字而起。”
张铁嘴信口开河,我正要发笑,一眼瞥见朱县长面色阴沉,这才想起县长毕竟是一县之长,各方面经验丰富,怎能轻易被欺骗蒙蔽当下冲朱县长拱了拱手,说:“治病须除根,朱老板的病既然是从那个煤矿而起,咱们就应到那里实地勘察才是,不知道县长认为如何”
朱县长点头称是,他怀疑地看了一眼张铁嘴,问我“他真是你师兄吗我怎么看像个江湖老骗子”
我叫了一声苦,张铁嘴以为朱县长解救了我们,非要做这报恩之事。我本来以为这朱老板不过是恶灵附体,凭我的掌心雷功夫,什么样的恶灵轰击不出来想不到事情非常邪门,这朱老板形状声音均是犬类,体内却并无附体恶灵,让我们到哪寻找病因去早知道如此棘手,哥俩早该中途溜号,免得在此丢人现眼。
到了煤矿,我和张铁嘴看见那个破碎的朱红棺材,不禁都愣怔一下。这具棺木依然崭新,上面的朱漆鲜红夺目,埋入土中最多不过十年的光景。虽然被拆得七零八落,但棺木上面泥土驳杂,五色斑斓,显然并非在一个土层埋过。这煤矿位于荒山脚下,周围并无乡民们的墓葬群,根本不应该有这样的现代棺材,况且即便是古棺,在这样的风水格局里也不应该出现。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副朱红色的棺材是一副游棺
天书中记载风水格局,曾专门记载两种特殊的墓葬风水,一种僵死之地,风水永恒不变,一种阴璇水砂,又称“游尸”或“游棺”,这种尸棺可随地下风水流动而四处游走。无论死地或游棺,都是葬亡时凶中之凶的风水。据说被葬入死地,灵魂将永不超升;而游棺之尸不能入土为安,在地下游走不停,直到遇见冤气凝结之地才会驻留。
难道这小小的煤矿,竟是传说中的冤气凝结之地么
正文第七十七章蛇化鸟上
望气之术,我和张铁嘴不明星占之法,不能妄说。以前算命时候,两个人穷极无聊,幻想发上一笔横财,对金银珠宝之气曾经做过一番深入实践。按气占术的说法,金银为黄白之物,细察可见白色黄色之气郁郁上升,一般窖藏金银,其气郁郁于低空,形状如元宝形,飘飘摇摇。沿着此气的方位挖掘,定能找到金银埋藏之处,但这种望气的根本,在于有相当高深的星占之术,我和张铁嘴不懂根窍,最终一无所获。
我国古代有一个重要观念,就是以为天地万物都是由气构成,人和其他动物,甚至是那些毫无生命的山川木石无不是由气凝结而成,山有山气,水有水气,人有人气,不同的山川河流,依据它们所处的地势构造不同,也分为不同的形气,或如龙形,或如人形,或如妖形。气又分为王气、瑞气、妖气、尸气等许多种,只是辨别方法各异,许多宗派故弄玄虚,认为修炼到开天目境界就可以望气,张铁嘴当年翻盖房屋急需用钱,依法练习:每天子后午前,盘腿坐在床上,全身放松,两眼微闭微开,似看非看,这样日久更深,便能望气辨气,张铁嘴练习不上一月,头晕眼花,到医院打了好几天吊瓶,自然没能练成所谓的天眼通,从此再也不信望气之说。
但气占之术,有它内在的规则和机理,如能结合星占之术,便能明白其中诀窍,我和张铁嘴望气失败,只是缺乏明师指点,并非这种术法本身没有科学道理。只可惜这一路求师访道,遭遇坎坷,却未能拜得明师,只落得旧疑未解,新疑又来,象现在遇到的冤气凝结,我和张铁嘴便看不出来。
地下凝结的冤气,其实就是尸气,所谓尸气,并非魂魄所化,而是久阴之尸所生。天书记载这种尸气极像人的形状,颜色发白,死一般的蹲伏在一处,生人遇见便有丧亡之灾。
我和张铁嘴虽然不会观望尸气,但看见游棺游移到此处不动,便明白这里十之八九便是冤气凝结之地。
张铁嘴慨叹说,利欲熏心之辈,往往生死不顾。这煤矿尸气如此浓重,自然要远远避开,这朱红游棺明明是催魂警告,怎么这朱老板不顾一切采矿
“相面不如相骨。相骨之法,头骨为首,俗话说,头圆遮百祸,最忌扁头,老夫冷眼旁观,发现这朱老板头扁额削,又兼鼻骨扁横,定会凶祸交至,命不久长。”
我点头赞同。这朱老板为富不仁,身具死骨,咱们救他作甚我看那些工人对我们避之不迭,就知道这朱县长也非良善之辈。咱们修道之人,本应明察世间善恶,怎能帮着他们为虎作伥
张铁嘴怅然良久,叹道“老夫身为掌门,如何不懂得这般道理只是受人滴水之恩,当思涌泉相报,不是这朱县长解救,你我今日尚在囹圄之中。不过只此一事,下不为例,以后定不为贪官卖命。这朱县长面部富态,其实两颧窄斜,下颌尖削,以后定将贫穷,纵做贪官也没钱啊。”
正说着话,朱县长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张铁嘴连忙跑上去招呼,不料那朱县长毫不理睬,一群人径自奔向我。
“这就是那位小师父,术法高明,鬼怪难缨其锋,大家有什么疑难问题尽可求教啊。”正说着话,朱县长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张铁嘴连忙跑上去招呼,不料那朱县长毫不理睬,一群人径自奔向我。
“这就是那位小师父。术法高明。鬼怪难缨其锋。大家有什么问题尽可求教啊。”
我正在莫名其妙。这群人一拥而上。争先恐后地和我握手寒暄。
“我是本县交通局长啊。我们局大门偏右。总是发生车祸。请问小师父有何解法”
“我是乡镇企业局长啊。我们局面向东北。下属企业纷纷倒闭。请问小师父是何道理”
“公安局长。”
我被搞得头晕脑胀。刚要勉力挤出人群。又被一个中年男人拽住。那男人低声对我说“我是主任啊。小师父千万救救我。你有治疗坚而不举地秘方吗”
靠,我差点骂出声来,一回头,看见张铁嘴正尴尬的呆立在那里,灵机一动,对中年男人低声附耳如此如此,中年男人大喜,一声吆喝,一群人转过头来,直奔张铁嘴而去。
我怕被那朱县长发现,急忙爬进一辆铲车的驾驶室里。那辆铲车又高又大,好像是进口日本的东西,从来没有见过。我坐在驾驶室里,远处的情景可以一览无语,只见人群里张铁嘴指手画脚,一群人如众星捧月般把他围在中间,只有那朱县长一个人站在圈外东张西望。过不多时,这些人都簇拥着张铁嘴慢慢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