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丢出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赵强好象突然想通了什么大事似的,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为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都信不过白水帮就算不给江寒吞掉也会自动消失。”说完他脸上满是愧色。很明显他是为原来出现的想法羞愧。
赵强一发话,张轻行和倾怜星也一解愁眉。
“刚好有趟远镖要保,现在还正缺人呢。”张轻行也轻轻的敲了敲头,好象为自己才想到有这趟镖而感到不满。
倾怜星也娇笑的说道:“奴家正准备在青云城开家赌场,这些都需要老手了。”
就这样,短短的几句话决定了天宇等五十一人的生死。
第一卷 白水东去 第二章 伤离别
看着残破的马车,江寒面色铁青。他有着颀长的身材,搭配白色儒装让人觉得卓然挺拔。稍圆的脸型,秀美的双目给其添加了些许女态,这样的一张脸如果笑起来一定非常温暖,非常迷人。然而现在这张脸上却布满了愤怒。
手下正在汇报着调查的结果:所有尸体全部消失,城内棺材店都查过,均没有大笔的买卖,白水城内各帮派也没有什么异样。说了那么多结果就是没有任何有意义的线索。
江寒的脸色已经平静下来,他二十八岁从父亲手里接过水月门的门主之位到现在已有十几年,凭借自己的超凡才智和水月门的雄厚实力在这些年来可说是无往不胜。现在,水月门已隐隐成为心之国第一大门而自己也即将被封爵拜官。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却发生这样的事情。
“门主,这里有魔法爆破后的痕迹。”说话的是他身后一个身穿紫色长袍的人。
“你是说这次袭击中对方有魔法师,恩会不会是可儿身上带的东西留下的气息”江寒也知道魔法师的可怕,虽然知道自己提出了另一种想法的可能性很小,他还是忍不住说出来。
“不会的,这些痕迹明显是攻击魔法留下的,小姐并不会魔法,那个东西也不会自动攻击。”紫袍男人的话否决了江寒侥幸想法。
“阿杰,你是说他们也有和你一样的魔法师”江寒的脸色有点变了,他开始在脑中整理自己的仇家,思考着哪方能够拥有魔法师。
“根据我的观察他们还没到魔法师的程度,应该是法士吧。”紫袍男人说完将头转向左侧的一片树林中,他从那儿感觉到了浓烈的魔法气息。
用手指了指自己所感应的位置,对江寒说道:“如果我所料不错他们施法的地方就在那里。”
江寒抬头看着那路旁低低的山丘,眼里再次充满了怒火。“无论是谁干的我都会让他们付出百倍的代价。”冰冷的声音犹如从地狱里发出,给跟在他身后之人平添了几丝寒气。
“还没有小姐的消息吗”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江寒的脸上带上了淡淡的焦虑。转头对一个白袍武士吩咐了几句。白袍武士立刻上马飞奔而去。
“小妹,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可儿找回来。”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包含着痛苦和内疚还有更多的怜惜。
呼吸着新鲜空气,享受着温暖的阳光,漫步在繁华的大街上,天宇感觉到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在没有面巾的束缚下,呼吸着不带血腥的空气,竟然有如此舒畅的感觉。一夜的休息让他精神饱满。昨晚充满杀气的双眼现在散发着温和友好的气息,挺直的鼻梁,微薄的嘴唇,再加上淡然的微笑,整个给人的感觉就是健康,俊朗。按照帮主交代的一切照旧的指令,天宇的目的地还是他平常去得最多的地方,他的好友曾鸣的居所。
和曾鸣呆在一起,天宇总是感觉到轻松和温暖。他还记得第一次和曾鸣相见的情景。
那是十年前的事情,当时自己才八岁。无依无靠的自己成天为了生存而拼搏,经常为了一块小小的馒头被大自己几岁的野孩子痛打,有的时候甚至要和野狗争食。那个时候的天宇简直不是个人,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真心的笑容,清秀的眼里没有孩子该有的天真和纯洁,甚至连泪水都没有,有的只是恨,对这个世界的恨。这样的环境培养出了他的狠他的猾,幼小的心也开始变得冷酷变得残忍。
和曾鸣的相遇很偶然。那是天宇为了一个铜币被两个十一二岁的小地痞拳打脚题的时候,十五岁的曾鸣出现在他面前,不但帮他赶走了欺负他的人,还给了他两个热馒头。天宇还记得当时自己哭了。以后曾鸣就象大哥一样保护着他,温暖着他。小小的心灵开始解冻,笑容也出现在脸上。直到五年前二十岁的曾鸣加入了心之国的最精锐的电骑军团离开了白水城,眼看又要回到原来际遇的他由一个偶然的机会入了白水帮。就这样自己和曾鸣分开四年。直到一年前曾鸣调会白水城,曾鸣的居所就成为了自己去得最多的地方。明天他所在军将要东调以应付和魔域国边界的紧张局势,此前他曾多次提出自己加入他的营队,自己都以考虑考虑为由一直未答复,今天看来要做个决定了。
二十七岁的曾鸣中等身材,面貌平凡,但是有一对精光闪闪眼睛,整个人就因为那双眼睛而显得精悍,威武。几年的军旅生涯给他带来赫赫战功,如今他已经是心之国西部军团的一个骑兵营长了。平定大陆上的军队编制是一个步兵军为一万人,下设十营,每营一千,另十个大队为一营。骑兵的编制则为步兵的一半,一个骑兵军为五千骑
亲兵端上酒菜后识趣的退下。两人又开始了海阔天空的闲谈。
天色渐暗,本是谈笑甚欢的两人突然陷入了沉默。曾鸣对着天宇的双眼透出浓浓的期望,而天宇的脸上却写着淡淡的离愁。
“哎,你真的决定不和我走吗”在未得到任何积极的回映后,曾鸣的语气中充满了失望。
回视着曾鸣的目光,天宇非常坚定的回答道:“不了,我还要去实现我的理想。”
收回目光,曾鸣举头看着窗外刚刚升起的明月,用轻轻的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对天宇说话的口气说道:“难道还有比为国效力更伟大的理想吗。”
天宇的眼里闪过一刹的激动,但是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轻微的叹息从曾鸣口中发出。跟着他从怀里摸出一本薄薄的册子,抛给天宇,并说道:“这本来是我为你十八岁生日准备的礼物,现在看来只能提前给你了,由于这刀法太于猛烈,你要记住在你十八岁前绝对不能使用这上面的刀法。”
接过小册,只见上面写着血战八式四个字。天宇知道这是曾鸣的家传刀法。在入伍的测试中他亲眼看见曾鸣只用了第一式就将考官击败而获得加入心之国最精锐的军队电骑军团的资格。这让当初的只跟曾鸣学了练气和基本刀法的天宇羡慕不以。但并没有抱曾鸣会交他的希望。毕竟家传的武功很少有人愿意外传,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也不会例外。现在看来曾鸣当时未传他血战八式完全是为了他好。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又泛起一阵感动,他哪里知道曾鸣以前教他的心法也是家传的绝密武功。
看见天宇眼中隐隐含着的激动泪水,曾鸣眼里也有些湿润。甩甩头,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以手轻击着桌子,缓缓的呤唱道:“飞马追弩箭,刀光映日寒,战士沙场死,敌血慰英魂”越唱声音越高,越唱情绪越激昂。
天宇在一边听得热血沸腾,不知何时也开始跟着喝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