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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开始往担子里填草料。

放下了手中的书,王原走到呼延庆身边帮他拿草料。由于见身体瘦弱,呼延庆特别照顾他,给他安排了看草料这样的轻松活。即便如此,他也做得似乎也很部称职,大多时候他都是一屁股坐在草料堆边,捧着书,在那边只视书间字,不闻身边事。像这样在一边帮填草料的待遇也只有呼延庆能够享受得到。

“族长,前段日子我与您说得事情,您考虑得怎么样了。”王原一边填着草料,一边对身边得呼延庆说道。

呼延庆停下手皱眉回忆了一下,稍顷,哦了一声,道:“是那迁移之事吧。我觉得这儿得牧地宽广肥沃,其他地方的牧地不一定比这里好。几年来,我们的牛羊又增加了许多,族民们也对这里很满意。所以暂时不会有搬迁的打算。”

一丝隐忧在王原脸上闪过,看了看已经将担子填满草料,准备扛起就走的呼延庆。想到呼延族对自己的救命之恩,以及这两年来的赐饭之德,决定无论如何一定要说服呼延庆,让呼延族尽早离开这危险之地。一把拉着呼延庆的袖子,道:“王某劝说族长带领呼延族离开此地的原因并非此地不肥沃,而是此地太危险。”

呼延庆闻言放下已经扛上肩的担子,急忙问道:“此地有何危险,王原你快说。”身为呼延族族长,呼延庆首先考虑的就是族民的安全。

王原叹了口气,道:“我想这几年来,呼延族应该发现经过这附近的大陆商人比以往你们居住的地方多很多吧,那是因为此地离神国不远,很多从大陆诸国到北原交易的商人都经由神国边境进入北原。前些日子,我从路过的商人那听最近神国边境出现大量军队,这是异变的前奏,我怀疑神国可能要对北面的天润国采取行动。此地正处于两国之间,一旦两国开战,夹在中间的部族肯定会被殃及池鱼。所以我建议族长将呼延族迁离这是非之地。”

呼延庆听罢,看着高高堆起的草料,眼中不舍一闪而过,道:“难怪此地部族稀少,原来是这个原因。与其冒着遭受灭顶之灾的危险,不如放弃此地,另寻牧地,我现在就去召集族民商定一下,争取三天内开始搬迁。”说完向不理地上草担,快步离去。

王原双眼一眯,看着呼延庆背影的眼神中爆起一缕异彩,低声赞道:“行事果敢,爱惜民命,轻重分明。真是好品格呀,可惜非大国之君,否则定可成为一贤王。”说完又回到座椅上,拿起那本看了不知多少遍的旧书。

王原刚刚坐下,就听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传来,连忙抱着书去看个究竟。

只见,几十个身上多少都有些挂彩的骑士正向呼延族驻地本来,王原认出他们是在奔马族的人,奔马族人口一万左右,善养骏马,他们的牧地在呼延族西面六,七十里处。两族平时互有往来,时有物品交换,它算是呼延族友好部落。

那几十个奔马族的骑士一入呼延族驻地,便高声大喊:“本族被大量来历不明的骑勇袭击,呼延族快快逃离此地,否则迟矣。”

王原闻言脸色一白,自语道:“看来还是晚了。”

呼延族族民纷纷跑出帐篷,听到奔马族骑士的话,都满脸惊恐之色,五年前被狼族追杀一幕浮现在脑海中。在那次逃亡中失去亲人的族民,无不露出绝望,痛苦,愤恨之色。一些年轻力壮的族民满脸怒色的跑回帐篷,再出帐时已经刀枪在手。

呼延庆排众而出,大声喝道:“所有二十到四十岁的族民跟我去救奔马族。剩下的人立刻收拾东西往北跑。不用等待,我们自会去追你们。”

奔马骑士突然同声大哭,几十个汉子的的哭声覆盖了整个呼延族驻地,风扬声起,声悲音苦,让听者黯然泪下。

“谢呼延族兄弟好意,我们奔马族已经已经”下面的话没说完,已经涕不成声。

一个肩上皮袄被划开很大一条血口的汉子,来到呼延庆身前,道:“呼延庆族长,快让你的族民离开吧。对方实力强大,据我刚才的目测,对手最少有上万骑勇。突然围袭而来,让我们毫无抵抗之力,最后族长带着几百弟兄突围,现在只有我们这几十人都逃不出来,连族长也在突围战中阵亡,这还要多亏了我们奔马族特产的骏马。”汉子说完,用手抚摸着胯下的马儿的鬃毛,感激之色溢于言表。

呼延庆认识这个说话汉子,他是奔马族族长的侄儿马瀚,在奔马族中数得着的人物。

“奔马族的兄弟对我呼延族的大恩容日后再报。如果兄弟们不嫌弃,以后就与我族一同生活。”呼延庆说完,招上一众族众儿郎,跳上马背,道:“奔马族的兄弟,你们现在都有伤在身,请与我的族民一同北去,顺便帮我们照看他们。”

马瀚驱马来到呼延庆身边,坚定地道:“既然是兄弟,族长又何必见外,我们逃出来就是为了给你们报个信。奔马族已经没了,我们也没有打算活下去。”

呼延庆用力的拍了拍马瀚的肩膀,侧头一看,却发现很多族民都还站在那儿发着呆。急忙怒喝道:“你们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去随便收拾收拾,一切笨重的东西全部丢掉,快去,快去。”

还处于震惊中呼延族的族民们被呼延庆的喝声震醒,一部分人慌忙的跑回帐篷,另一部分人跑向牲口棚。

族民还在忙乱,西面天地交错之处出现了一些黑点,渐渐地黑点越来越多,不多时,已经可以隐约的听到马蹄声。

呼延庆脸色一白,眼神中带着无奈,道:“来得真快。”

马瀚点点头,一脸仇恨,双目怒睁,盯着渐近的黑点。

呼延族的族民也都发现西面来敌,纷纷停了下来,距离这么近,大多是老弱妇孺的他们已经没有逃跑的希望了。不能逃跑,都生出死拼之心,不多时,都跨上了骏马,手中举着刀枪。

“奇怪。”马瀚突然微皱着眉道:“这队人马人数只在二千左右。”

呼延庆点头肯定了马瀚的判断,又叹了口气道:“二千骑勇也非我们这四,五百人马能抵抗得了的。”

已经可以朦胧看出渐近的敌骑的黄色服饰,从马瀚眼光中越发明显的仇恨,呼延庆知道正是这批人袭击了奔马部族。

“不对,我们所骑的是奔马族最优良的骏马,马速比那些偷袭者要快上很多。按理他们不应该那么快就到达的,难道”马瀚与呼延庆面面相觑,脸色都极不好看。

“他们的袭击是早有预谋的,这二千骑勇并非是袭击奔马部落的那些人,所以他们才会到得如此之快。袭击奔马和呼延部族的人数上相差很大,安排得非常合理,由此可见袭击者对两个部族相当了解。依我看来,遭袭的肯定不只奔马,呼延。这附近得其他小部族也难幸免。”声音从身后传来,众人回头沿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身材消瘦,面相清秀,怀里抱着一本破旧厚书,此人正是王原。

马瀚深深地看了王原一眼,眼中闪过钦佩赞赏之色。

呼延庆在马上向王原鞠了一礼,道:“原来先生深藏不露,这些日子呼延庆失礼了;如若早听先生之言,呼延族也不会落入如此境地。我真是呼延族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