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红了眼:“小姐,你”
林小宁道:“你们出去。嫣嫣,听我的。”
安风、曾姑娘、梅子、兰儿静静地出去了,脸上表情各异。
曾姑娘怀着一丝隐隐的希望:或者小宁还有不传之术,这六王爷与小宁那点暧昧,在京城就看出来了。
梅子心中酸楚:六王爷明明抱了小姐了。小姐只能嫁他了,六王爷去了。小姐嫁谁小姐真是命苦,先是苏大人没嫁成,现是六王爷,小姐真可怜。
兰儿想:林小姐怕是难过坏了,都神志不清了。
安风沉思:镇国将军发兵前说了,让我守着林小姐,等爷送回京城下葬时,小姐也要送去。镇国将军知道爷的心意,镇国将军是想让小姐为爷陪葬。他老人家与银影也是要在西南之战后殉身的。只是可怜了小姐这般年华,爷说过让我护着小姐周全,我一定会拼死而护。
四人退出门后,林小宁栓紧门,坐在床上,取下一个耳坠子,把望仔从空间抱出来:“告诉我,怎么救”
望仔看了看宁王,叫了两声。
林小宁把耳坠子递给望仔,望仔用牙咬咬,就把包着耳坠子的银线咬断了。然后又叫起来。
林小宁不悦道:“小气鬼,我要救他,你能吃那些边边角角,我就不能给他吃”
望仔一听,就讨好地在林小宁怀里蹭了蹭,又指指宁王的嘴。林小宁便把那颗珠子,塞进了宁王嘴中,又注了一些空间水在桌上的茶盅里,这时,她发现空间水淡了许多。
“怎么回事,望仔”
望仔吱声叫着。
“哦,用了一颗就会变淡。要慢慢养,无所谓了,有田种,有银子花就行了。”
林小宁端着茶盅坐到床边,饮了一口,便俯身下去,把水从口中渡进宁王的口中,喂了三口。
然后又刷的一声,撕裂宁王的衣服,对门口叫着:“外面的人,叫梅子拿干净帕子,伤药,纱布进来。”
宁王胸前的伤口整齐干净,银影的剑极快,一剑入心,只有少量血迹在外。
有人敲门,林小宁开门,是安风,安风在门口递过帕子伤药与纱布,道:“小姐,我动作快,有事叫我吧。我在门外候着。”
林小宁再次关门栓紧,清洗伤口,然后从空间中把望仔与一株三七拿出来:“咬碎,望仔。”
这时望仔咧嘴笑了,仿佛在青山上的洞中一般,三二下,咬了半茶盅粉。
林小宁把伤药散与三七粉混在一起,敷上伤口,包扎好。
林小宁看着望仔还在咧嘴笑,小声气道:“你还笑,能不能活”
望仔轻蔑地叫了一声。
林小宁嗔骂道:“你就会得瑟,还小气得不行,这是我的空间好不好,搞得像你的空间似的,什么都能,都知道,比我还清楚。”
望仔又跳起来,指着宁王吱吱叫着。
林小宁便又喝了一口空间水,吐到宁王口中。
望仔又叫了一声,林小宁便把望仔丢去了空间。静静地守着。
宁王坦胸躺着,身上是便服,正如同青山上一般,那时林小宁蓬头垢面为他包扎伤口,他晕迷不醒,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哪来的野丫头,如此轻佻无礼。
林小宁轻轻的笑了,时光如同倒回去一般,他还是晕迷着,没死,在山洞里。她才穿来这世不久。就遇上了他,他就注定是她的,谁也不能让他死。
林小宁趴在床边睡着了。
这一觉醒来,已是中午时分,安风在门口道:“小姐,要不要吃些东西”
“让梅子去泡壶茶来吧,用好水泡,他一会儿醒了后,一定口渴要喝茶。”
安风黯然离开。
林小宁再次摸了摸宁王的身体,已由冰冷僵硬变软了。暖了,只是仍是不醒。再一号脉,竟有一丝微弱脉相再马上上前听心跳。探鼻息,都有
林小宁托开一床薄毯,盖住宁王的袒露的胸,冲到门前,开门大叫:“安风。安风,快来。”
不一会儿,安风便飞跃而来:“小姐,有何吩咐”
“叫曾姑娘来,他好了,要开方子。让曾姑娘来开。叫大白去后方买药。”
安风迟疑地看着林小宁,林小宁笑靥如花,是夏日。兵群中,院子内,最惊艳的一朵,安风果断的冲到宁王床边,探鼻息。激动得脸色扭曲:“小姐,爷真的没死。真的没死。我马上去叫曾姑娘前来,马上。”安风话毕,人也没影了。
一柱香后,曾姑娘、梅子、兰儿一一入了屋内,曾姑娘上前探脉,再转脸,是狂喜之色。“小宁,”曾姑娘压抑着发抖的声音,“我就知道,你一定有不传之法,现在不说这些,到时你要不告诉我此法我就与你断交。你们都到离开些,让我好好探脉。”
曾姑娘号了左手号右手,沉思良久,轻声道:“活了,脉相奇,每刻都比上一刻有力。”然后极细致地处了方。安风接过方子,便骑着大白去了同晋城。
林小宁再次查看宁王脸色,轻轻摸了摸,这时她不再避及曾姑娘几人。宁王的脸也是暖的,活了。林小宁感激不尽,这个世间有多少神奇,被她收在手腕上,那个花型胎记中,她是谁,她有这样的神奇之物,是有什么样的宿命
林小宁轻轻的抚摸着宁王的脸。
曾姑娘与梅子还有兰儿极度兴奋与激动,三人六目发光,像宝石一样闪闪,盯着林小宁,盯着床上的宁王,但终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无法再多问什么,都识趣的退了。
等到安风回来灵昌城,跳下大白的背,手上拿着一个药包,递给梅子:“我还要去给镇国将军送信,镇国将军与银影在攻城,他们以为六王爷去了,定是拼死血战。怕有危险,我得马上前去。”
夏国,大巫师坐在坛上,弟子扶乩。
夏国早上已得报,名朝宁王已死,可以大举发兵。但大巫师拦住了,不可发兵,天星没暗,宁王根本没死,等我再扶乩,夜间再观天相再说。
大巫师坐在坛上,弟子扶乩,大巫师胸中翻涌着血腥,一直不停的翻涌着,一直忍耐着,注目盯着坛下。弟子停了手,低头退一边。大巫师观看良久,又是大口鲜血喷出,吐在乩相上。
大巫师气弱游丝,竟哑声笑着:“名朝宁王是活相他根本没死没死,谁说他死了,我的血,哈哈哈”转而又泣道,“我的血,我的血本是死相转活,可现在却是,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