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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3(1 / 2)

,旁边立着个福禄寿喜还有一名打扮既不像宫女又不像姬妾的女子。

皇子十五岁时都要在宫女的引导下行成人礼,若是运气好,就会封个位分。不过大多都是行了礼便被抛到一旁。听说当年清宁王只点了一名伺候他多年的宫女,而且开牙建府后就将其接至府中,只是一直没有名分,该不是她吧

那女子似是感到有人在看她,微侧了头。然而依她的身份若是随意张望尤其高台之上坐的都是贵人,无异于犯上。于是只略微侧了侧,便又转了回去。然而片刻后,她俯在清宁王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便见那背影闲淡的人猛的转过头来。

二楼这么多人,苏锦翎却觉得他单单看向自己,不偏不倚的看向自己。

距离遥远,看不清他神色如何,却好像在笑。只是微微一笑,便颠倒了满目的流光溢彩。

心中莫名一颤。

她急急垂了目光。

再望去时,那冰色之人又是一副闲散悠然的背影。

她暗自吐了口气,目光悄移,终看向南面人员众多却异常安静的一角。

一抹雪色正冷冷的嵌在那,一动不动。

191夜间遇袭

其实,早在苏锦翎放眼台下时就看到他了,却似回避什么一般飞快掉转了目光,然而,依旧是忍不住望过去。

依旧是冷锐的侧脸,棱角如刀削,亦如刀般划进心里,凉凉的痛。

方逸云陪坐一旁,另个坐在他旁边的金红宫装的女子应是王妃夏南珍了。他们的身后姬妾数人,装扮鲜丽而不妖艳,都静默着,仿佛一副静止的画,仿佛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然而却偏偏那般刺目。

其实她蛮可以移开目光,却似心有期许般定定的盯着那雪色,盯着那锦绣堆砌,只觉光辉耀眼,直逼得眼底漫上一层水雾,亦无法阻挡其璀璨。

是啊,没有了你,不是还有她们吗所以,他始终没有看你一眼,对吗

苏锦翎,你不过是

“阿嚏”贤妃忽然打了个喷嚏。

“夜深风凉,奴婢去帮娘娘取件袍子来吧”

未及贤妃应允,就匆匆逃离了这片窒息。

风果然凉,只一下便吹透了她的碧纱轻衫。

她看着漫天横飞的条幡,咬住唇,紧紧闭上眼。

再睁开时,已是心静如水。

天音阁距雪阳宫大约一炷香的路程,可是苏锦翎感觉自己走了好久,依然在原地打转。

她停下脚步。

只见此处皆是条幡飘摆,猎猎有声。其上各式神符随着条幡翻卷若隐若现,仿佛要脱离条幡飞跳出来。

苏锦翎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却只能疾步前行,可是无论她走多久,走多快,前方迎接她的,依然是不变的飘摆的条幡。

她有些困惑了。

前世,她曾听同学说过鬼打墙,就是一个人被困在一个地方,怎么走都走不出去。当然,科学探索里曾经解释过这一现象,可也只是解释,没有解决。

她定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难道要坐等天亮

对了,宇文玄铮说他会在路上等她,她亦的确是按原路返回,可是怎么不见他呢

也是,时间隔了这么久,他怕是早就回长信宫了,况且方才听贤妃说禁足令并没有解除,想来今天又是偷跑出来,自是不能在外多加耽搁。

只是往常都有巡逻的侍卫,今天怎么都不见了她就发现了,但凡不需要他们的时候,动不动就蹦出来吓你一跳,告诉你这不准走那不准去,而但凡需要他们的时候,偏偏一个都不见。

她又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听到身后有窸窣声。

有人

她惊喜回头。

依然只有条幡飘舞,偶尔露出两侧阴森森的古树。

或许是风吹动枝叶的声音吧

她暗想,继续走了两步,可是那声音却近了些,而且愈发清晰,分明是脚步声。

回头。

条幡轻摆,空隙的深处是杳无尽头的黑。

她走,脚步声也走;她停,脚步声也停。

然而,却是愈发的近了。

心下恐慌,不禁顿住脚步,提高音量:“是谁谁在那”

风穿过树梢,呜咽;风卷过条幡,轻叹。

“是八殿下吗别吓奴婢,快出来吧”

回答她的是一片静寂,却好像有深深浅浅的呼吸声,在看不见的远处,向她移来。

她退了几步,猛然掉头就跑。

于是那脚步无比清晰的跟上来,越来越近

不知绊倒了什么,重重跌倒在地。紧接着,一团重物压来,未及她反抗,手便被反绑在一起,嘴随即被塞进一团东西。

不是鬼

是人,而且不只一个

正欲看个清楚,眼睛亦被紧紧蒙上。随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兜头套下,顿时将她隔作一片孤寂。

身子随即一轻,竟是被人扛起飞速离开。

她拼命挣扎,怎奈只能发出压抑的呜声。

他们是谁要带她上哪去

他们应该是在奔跑,可是她却丝毫感觉不到颠簸。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密不透风的袋子渐渐变得闷热,她的意识渐渐模糊,却拼命让自己清醒,不肯错过一个可能出现的逃跑的机会,虽然这样的机会很渺小。

身子陡的一沉,惊叫被堵在喉间,而后只听得几声清脆的金属撞击音。

有人低吼一声“走”,她便感到仿佛是坐云中飞车一般大起大落,上升时身如轻燕,转瞬便似要坠入无底深渊。

心口一紧,人就失了知觉。

迷蒙中,好像进了一个房间,有人把她轻轻放在一个很柔软的地方,随后门声轻响

她已被除去外面的袋子,却依然被捆绑着,蒙着双眼。

她应该是倒在了床上,脸颊贴着柔软丝滑的布料,纹理中透出浓郁的馨香。

这味道似有几分熟悉。

她勉强坐起,摸索着想要寻个锋利的地方将绳子解开。

这是桌子,这是椅子,这是博古架

仅凭摸索,她可以断定,这定是一处富贵之所。

这是花瓶

灵机一动,身子猛的一撞。

花瓶落地发出一声脆响的同时,她已发现自己的疏忽,然而却来不及犹豫,急忙蹲下身子摸索着拣一块锋利的瓷片。

指尖在触及的瞬间已被飞速的割了道口子,却依然紧攥着瓷片,任它深深嵌入皮肉,只努力切割着腕上的绳子。

很缓慢。

可是她不知是不是自己运气比较好,这么大的动静竟没有引来一个人。

稍稍放了心,手却不肯停。

终于,腕上一松。

她一把扯下覆眼的蒙布

视线模糊,却不难发现屋子点着灯火,幽暗昏黄。

眼睛一点点适应,一点点的拼凑飞舞的凌乱,然而当一切聚拢成一幅完整的画面时,她顿时睁大了眼睛。

“是你”

宇文玄晟微微一笑:“是我,很意外吧”

“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