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只要是她说的,便一定会做到,可是
这样也好,那就是个让人操心的丫头,日后还不知要摊上什么罪过,此番就是遭点罪,他已私下打点了行刑的人,让他们事先给她灌点麻汤,就不会感觉到痛了。
丫头,严总管能为你做的就是这些了,但愿你来世
“娘娘,娘娘,不好了”
严顺的徒弟小轮子从门外飞奔进来。
“娘娘,苏锦翎已暴死狱中”
贤妃身子一震,立即凌厉的看向严顺。
严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娘娘圣明,此事绝不是奴才所为,望娘娘明察”
贤妃一瞬不错的打量他半天,方收回目光,眯起眼睛:“我想你也没那么蠢不过你和她私交深厚,现在怕是庆幸不已吧”
严顺头如捣蒜,连连说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他不敢抬头,怕泄露心底的喜悦。
的确,丫头死了,可是这种死法不是好过身受千刀万剐可是究竟是谁莫非情况有变所以幕后主使出手了其实他曾经很担心却又很希望贤妃下手,因为她现在是那么迫切的想要除掉苏锦翎,然而纵然计划再天衣无缝也难保不留下蛛丝马迹,而且苏锦翎注定要死,又何必急于一时而使自己深陷险境贤妃是个聪明人,苏锦翎这个突发事件无疑让她成了得利渔翁。可此番万一真的是事情有变,苏锦翎岂非死得太早太冤了他是打死也不会相信她能做出谋害皇嗣之事,可是
这苦命的丫头
“死了”贤妃的语气似是有些不可置信。
“是,提刑官都去了,确认死亡无疑”小轮子连连点头。
“应是真的,”严顺连忙开口:“三法司会审那日她已是有些不对劲了,这又听说是凌迟,怕是”
“锦翎姑娘不是病死的”小轮子连忙道。
即便到现在,小轮子还是习惯尊敬的称苏锦翎为“姑娘”
过年时,家里曾捎信给他,说哥哥打伤了人,被人勒索,否则就要送官。
他家一向贫寒,就是为了哥哥他才被迫入宫当了太监,而对于他这个低等的太监,一个月的月例不过是二两银子,哪拿得出那么多钱
当时他急得就要偷东西出去卖了,是苏锦翎及时发现,制止了他,还掏出自己的体己钱,告诉他不必忙着还,还将他引荐给严顺当徒弟
苏锦翎出了事,他差点去御前喊冤,严顺拦住他,又不说原因,他只得一日三趟的去天牢打探消息,却不想
“锦翎姑娘不是病死的,是被毒死的”
“毒死”
“毒死”
贤妃和严顺不约而同的惊叫出声。
“是,提刑官已经验明了”说着话,眼泪却已掉了下来。
严顺急忙挥手让他出去了。
殿中沉默良久。
“依你看”
“娘娘,这怕是杀人灭口苏锦翎她怎会”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要替她说话”
“奴才不敢”
“本宫倒是觉得皇上情知事情无转圜之地,于是派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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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死不安生
“娘娘所言极是,如此至少可保她个全尸,毕竟她也有救驾之功,皇上并非是不念旧的人。但无论如何,这回娘娘终可放心了”
贤妃唇边的笑意尚未扯开,又有一小太监飞奔进来,附在贤妃耳边
严顺垂下眸子。自他开始怀疑是贤妃害死了璇贵嫔肚子里的孩子又嫁祸苏锦翎被她发觉后,贤妃就明显的对他不信任了
“什么,老鼠都死光了”贤妃失声惊叫。
“是啊,”那小太监见她自己喊出来也就不再隐瞒:“血肉模糊,到处都是”
贤妃的眉心越皱越紧,脸色也越来越白:“如此,倒不像是”
她语气一滞,那小太监知趣的退下了。
贤妃在殿里缓慢踱了几个来回,陡然立住脚步,盯住严顺。
严顺正拿余光瞟她,见此情景,急忙不动声色的敛了目光。
“严顺,依你看”
“奴才不知”
“哼,”贤妃冷笑:“既是不知,又怎会知道本宫要问什么”
严顺继续沉默,心里却浮出一个人来,只是他那般喜爱苏锦翎,又怎么会
或许正因如此,才不忍她受苦,所以亲自下了手
想到这,仿佛看到一双冷锐的眸子在眼前一闪。
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若真如此,那么那个陷害苏锦翎的人怕不仅仅是只得一死这般简单了,煜王的手段用“令人发指”来形容亦只是“管中窥豹,仅见一斑”而且若无皇上旨意,哪个敢带毒药入狱残害罪犯查出就是死罪如此,是想证明真凶另有其人逼皇上彻查此案吗
贤妃也不在追问,只似自言自语道:“这个苏锦翎死的还真让人不放心呢”
“滚开,你们这群奴才,谁再敢拦本宫,本宫就让他死得好看”
杏黄罗袍上的八爪龙伴随着宇文玄晟的行动恍若脱云而出,身后跟着一群黑衣狱卒,想拦又不敢拦,都在那乌泱泱的哭喊:“太子殿下,天牢乃不祥之地,还望太子殿下”
万一要是让皇上知道他们竟然让太子殿下进了这种地方
“滚开”宇文玄晟一边怒吼,一边挨个牢房查看:“她在哪她在哪你们把她藏哪了”
话音未落,随身佩剑已经架在跟随最近的狱卒脖子上,剑柄上的细碎钻石寒光刺目。
那狱卒当即跪在地上,哭声道:“太子殿下究竟要找何人”
“苏锦翎,本宫听说你们害死了她”
剑光一寒,那侍卫的前襟顿时红了一片。
“殿下,没有啊,小的没有。那贱那苏锦翎是被人毒死的”
“毒死的谁毒死的是你是你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