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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别出来的特性是一个高人告诉四哥的。那位高人是清宁王的座上宾,叫叶意钦”

什么苏锦翎跌坐在椅子上,只觉一切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至于御医为何要同我讲这个真相,我想你明白的”

是,她明白。

看来现在已经有许多人选择了宇文玄苍,不管他们是否知道此事是他所为。不直接向他献媚而是选择了宇文玄朗,是因为宇文玄朗是他最亲近的人,告诉玄朗,再由玄朗转告他,既不张扬,又不惹他人猜忌,再表达了自己心之所向,可谓一举多得。只是皇上尚在,他们就已为自己谋划了后路苏锦翎不禁为宇文容昼感到悲凉。

这就是朝廷,没有永远的感情,没有永远的追随,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

只是宇文玄逸,他为什么

“锦翎,我觉得四哥最近有些怪”宇文玄朗望着枝叶那端的雪色人影,眸光深邃:“他经常会在密室待上好久”

“密室”

“对。四哥有个密室,确切的说应该是地牢,专门用来关押那些连朝廷都抓捕不到的人物。他以前是每月去一次,现在几乎天天要走一趟。前几日,我曾趁他不在的时候进去过,可是”他拧紧了眉,不复往日的明朗:“以前我也经常去,从无阻拦,然而现在”

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沉重:“我曾问起过他,可是四哥史无前例的对我动了怒,那目光竟似要杀人一般。后来,我好容易灌醉了一位相熟的狱卒,方知地牢里关了位要人,不过从无受刑,四哥甚至对他相当礼遇,每天都是去看他。只不过二人相处并不愉快,四哥似是也有杀他之心,却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动手”

宇文玄朗眉心紧拧,眸色深不见底:“四哥极少有忌惮之事,当年哪怕已知父皇会愤怒,会惩治他,还是杀了那些曾经立功后来却贪墨的官员。而在这世上唯一能让他生出忌惮之心,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出了一丝差错便可能伤其分毫的人便是你”

苏锦翎眸光微闪,那道逝去的灵光骤然重现

“锦翎,你难道没有发现吗这么多年里,但凡能让四哥与清宁王联手的一切事宜皆是与你有关”

苏锦翎的心跳开始加剧。

会是那个人吗叶意钦曾说,她身上的蛊毒,只有施蛊者方能解莫非段戾扬借此要挟他们,以皇上的性命来交换解蛊的秘方他那么想得到这个皇位,届时自是怨恨全消,可是

“可若是为了你,让他二人担负弑君谋父之罪,将来不管是谁坐上那个位子,均是难掩悠悠众口。且民可载舟,亦可覆舟。有了这个罪名,即便是千秋功业,也不过成了粉饰太平的借口。你”

“我想见见那个人”

宇文玄朗正说服苏锦翎劝那二人罢手,听闻此言,不觉一怔。

皇上的病愈发严重,听宫中传出的消息是数度昏迷,几次濒死,全是靠太医院的人全力救治,方脱离险境,现在却只能用人参吊着,勉力维持性命。

然而即便到了这样关键的时刻,依然没有敲定太子人选,甚至提也不提。

众皆愕然,皇上是病糊涂了还是另有打算若是还不肯立太子,万一大去,朝廷岂不是要乱作一团大臣也屡有上书,可皇上就是不开口,还杖责了几人。

也是,这一旦恳求皇上册立太子,也就等于认定了皇上大限将至。而哪个人愿意死呢愿意看着一群人眼巴巴的守着自己就等着自己咽下最后一口气呢

只可惜了景元帝一世英名,临了却顽固至此。

于是各方的拥护者只得暗地提起精神,握紧兵器,预防对手来袭,亦时不时的上演几场暗杀,随时随地的准备拥护自己认定的主子上位。

一时间,迈入秋季的帝京风声鹤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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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1怎可甘心

471怎可甘心关键字: 架空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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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周边一些属国听闻景元帝病危,又没有立太子,亦是蠢蠢欲动,于是各地的密报雪片一样的飞入天栾城。

可无论朝廷情势如何波诡云谲和边境态势如何剑拔弩张,天栾城的昭阳殿里依然烛火幽幽,笼着仿若从屋顶泻下的落地明黄蛟绡纹锦帐。

帐帘微动,如波起伏。

看不见里面的人,殿内一片安静

“哈哈死了,终于要死了”

阴暗的密室内,一个披头散发之人正浑身战栗,发出夜枭一般桀桀的笑声。

“宇文容昼,若是你知道害死你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是不是会死得更痛快些哈哈”

他笑得不能自已,仆倒在地。

笑声戛然而止,令人觉得他可能因为过度兴奋所以气绝身亡,然而下一刻,仿佛有风窝在了墙角,半天找不到出口,呼呼乱响,旋即冲破了阻碍,带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随后笑声又起。

宇文玄苍立在对面,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仿佛早已习惯了他这种“死去活来”

“他还有多久”段戾扬靠着阴冷的墙壁,气喘吁吁。

“我的话你会相信吗”

静,片刻后,笑声再起,却很简短:“这次,我信你”

段戾扬并非一直被囚于地道,他偶尔会出去“放风”,扮作乞丐模样当然,他现在的样子不用装扮已是很像了。

他来到市井中,在茶馆饭庄门边晒太阳,于是人们的闲谈便飘到了耳朵里。最近他们谈得最多的就是景元帝的身体,还有他为何直到现在依然不肯立太子的古怪。

他坐上一天半天,然后收起地上的额外所得几个铜板,再回到地牢。

宇文玄苍从不担心他会一去不归,所以也不派人跟着,因为除了地牢,他再无别处可去,而且,彼此有求于对方,段戾扬更是认为他手中的交换条件价值连城,所以怎肯放弃这么有力的“保护”

宇文玄苍眯了眸子:“御医说,还有三日”

隔着肮脏的乱发,一瞬不瞬的望住宇文玄苍,目光定在他的脸上,似乎依然在怀疑他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然而,他所见的只不过是一抹模糊的雪色,并非牢房光线阴暗,而是为了防止宇文玄苍对他动用禁术,他自毁双目,如今只可辨别颜色。

“三日么,太长了,他早就该死哈哈”用力喘息,胸口像是鼓着风箱:“不,太短,太短了,怎么这么快就要死了我遭的罪他还没有受过。不行,我不能让他死得这么顺利至少我得让他知道是谁杀死了他他的亲生儿子哈哈他一直想让我死,只可惜我还活着,而他这传出去,宇文容昼的一世英名哈哈,他怎么教育出了这样的好儿子为了女人,杀死亲爹,哈哈我得告诉他,我得亲口告诉他,我要看他怎么痛苦,怎么慢慢的死去。我还得让他亲眼看我如何坐上那把龙椅哈哈,或许我坐不了多少时日,然而正是因为他,因为他征战四方,到头来,这四方蛮夷趁他病危揭竿而起,意图报仇雪恨,荼毒中原百姓,这都是他造下的孽,哈哈我倒要看他如何留名史册如何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父皇,这就是你选的好太子,你为了他废了儿臣,就让他毁了你苦守的江山哈哈报应,报应哈哈”

狂笑震耳,密室坚固的房顶似是生出细小裂痕,掉下尘土簇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