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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替咱们报仇,大哥,求你松手吧。”

诸葛亮情急之下,也没时间说大道理,言语愈加直白。

“我不要报仇,我只要活着,我只要活着”诸葛瑾撕心裂肺的大叫,现下的他,只余下了求生的本能。

诸葛亮火了,怒骂道:“你这个苟且偷生的废物,这些年丢尽了我诸葛家的脸,今天到死还要拖累我,你给我放手”

为了逃生,诸葛亮什么也不顾了,直接就撕破了脸皮,把多年积聚于心的话,统统都骂了出来。

诸葛瑾心中羞愧不已,但这会也顾不得什么,任由诸葛亮如何辱骂,只管死死的抱住诸葛亮的胳膊,死都不肯松手。

嗖嗖

南岸处,楚军已开始放箭,一支支箭矢飞射而来,甚至有几支就落在了诸葛亮几步之外。

凶险万分,生死一线。

求生心切的诸葛亮,急攻填胸,脑子一热,一下子失去了理智,竟然是大口一张,白森森的两排牙,一口便向诸葛瑾的手咬了上去。

“啊”诸葛瑾痛得惨声大嚎,如杀猪一般。

诸葛亮这不顾形象的一咬,自然是想在逼得诸葛瑾剧痛之下,不得不松了手。

只可惜,他低估了自己这兄长求生的意志。

诸葛瑾惨嚎如猪,手已被咬得血肉模糊,鲜血直流,却就是不肯松手。

牙都几乎要咬断的情况下,见得兄长仍不松手,诸葛亮只能无奈的松开了口,抬起头来时,他已是满血的血淋淋。

到了这般地步,你还要拖累我么,好吧,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诸葛亮眉头深凝,眼眸之中,凛烈的杀机如火狂燃。

那从未有过的凶冷目光,直令诸葛瑾感到背上一寒,一股彻骨的寒意,顿时涌上了心头。

“拔剑,快砍下他的手臂”诸葛亮回头冲着那细作,厉声嘶吼。

诸葛瑾吓傻了,震惊的盯着诸葛亮,惊叫道:“诸葛亮,你还是不是人”

细作也是震惊万分,似乎不敢相信,诸葛丞相竟然下令要砍了他亲哥哥的手。

“快动手啊,再不砍掉他,我们都得死在这里。”诸葛亮什么也不顾,歇厮底里的大叫。

细作没有时间再犹豫,只得将剑拔了出来,缓缓的举了起来。

“不要啊,不要”诸葛瑾惊恐万分,哭腔着苦苦的祈求。

诸葛亮却大叫道:“不要再犹豫,快动手,快给我砍他啊。”

细作别无选择,狠狠一咬牙,手中长剑奋然的挥斩而下。

鲜血飞溅,惨嚎如鬼。

断臂的诸葛瑾,嚎叫着从木筏边滑落,滑入了白水河中。

诸葛亮看着被卷走的大哥,气喘吁吁的瘫坐在那里,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再看看筏上的那支断臂,背上暗暗发毛,赶紧一脚将那断臂踹入了水中。

“大哥啊,非是我不顾忌兄弟之情,只是,为了大局,我必须如此啊,你在天之灵原谅我吧,这一切,都是为那颜贼所逼,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诸葛亮喃喃自语,不断的安慰着自己。

南岸处,楚军越来越远,都已停止了射击,木筏向着北岸平稳而行。

当木筏顺利冲上岸滩之时,诸葛亮是长长的松了口气,总想这一回,自己总算是逃出了升天。

“你准备的骡车在哪里,赶快寻到了走吧,楚军可能还会追过河来。”诸葛亮仍存有不安。

“不着急,等一个人再说。”那细作忽然间闲然了起来,说话间,嘴角还掠起了一丝不太寻常的笑意。

诸葛亮以为,那细作还有同伴,是在等同伴来接应,便也没多想。

未多久,几缕尘雾从北面而起,果然见有数骑人马飞驰而来。

诸葛亮精神一振,准备跟着这些接应之人走。

不多时,那数骑飞奔而近,当诸葛亮看清当先那人时,原来平伏的表情,霎时间骇然变色,仿佛看到了这世上最最可怕之事。

当先那人,坐胯赤兔马,手提青龙刀,腰悬倚天剑,不是大楚皇帝颜良,还能是谁

第九百章大军所向无敌

颜良策马飞奔,在诸葛亮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如风逼近。

诸葛亮从愣怔中回过神来,急是大叫道:“快,快上筏,那颜贼亲来抓我了”

喊叫同时,诸葛亮不等那细作帮忙,便用手抠地,向着木筏爬去。

那细作却只冷冷笑着,并不帮忙,更不见半分慌张。

“你还傻愣着干什么,颜贼一来,我们就死定了,快扶我上筏啊。”诸葛亮惊疑的大叫。

细作却嘿了一声:“我等的人已经到了,还走什么啊。”

已经到了

诸葛亮又是一愣,回头看看细作那诡笑的表情,再看看飞驰而近的颜良,茫然了片刻,脑海之中,猛然间闪过一个骇人的念头:莫非,这一切都是那颜贼设的局不成

诸般的线索涌上心头,残酷的真相正飞速的浮上水面,转眼间,诸葛亮已是骇然惊变,惊得是急喘如牛,几乎要窒息一般。

易京二十万楚军,大牢又何其森严,那细作单凭一人之力,就能轻易的迷倒众牢卒,将自己轻易的运出牢房,这本身就颇为不可思议。

再到后来,从逃出戒备森严的城防,再到寻到马车北上,一直到渡河,都是何其的顺利。

这一切,除了诸葛瑾的节外生枝之外,一切都显得太顺了。

诸葛亮是越想越惊,越想越慌恐,情急之下,不顾一切的向着木筏爬去。

这时,那细作却站起身来,用脚踩住了诸葛亮的屁股,任凭诸葛亮如何挣扎,都休想挪动半分。

挣扎之中,颜良已飞驰而近,转眼间,那铁塔般的身躯,已是挡在了诸葛亮的身前。

那巍然如山之躯,落下的阴影,将诸葛亮整个人笼罩之中,一股肃杀的阴冷之气,铺压而下。

诸葛亮颤巍巍的抬起了头,当他看到颜良那充满戏虐的冷笑时,一副残躯是猛然一抖,彻骨的寒意瞬间袭遍全身。

爬在地上的诸葛亮,定格在了惊骇羞愤的一刹那。

“诸葛亮,朕可是等了好久,你是珊珊来迟啊。”颜良讽刺的说道。

诸葛亮身形一震,脸皮开始微微抽动,又是羞又是愤,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那细作却上前,跪地拱手道:“启禀陛下,适才在南岸时,这诸葛两兄弟争执了半天,所以才耽搁了一会。”

晴天霹雳,万念俱灰,诸葛亮霎时间,如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整个人差点就晕眩过去。

尽管此前他就在猜测,这一场逃跑之戏,都是颜良故意安排,为了戏弄自己,他的心里已有所准备,但当那细作亲口道出真相时,诸葛亮还是受到了莫大的打击。

没被俘之前,屡屡的为颜良算计,屡屡为颜良识破妙计,屡战屡败也就罢了。

如今被俘,竟然还要被颜良捉弄设计,诸葛亮这卧龙的智谋,已是被颜良深深的羞辱,几无颜面见人。

这时,颜良却冷笑道:“朕就料到你兄弟二人会相争,这正是朕要看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