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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样的评价。

“空前绝后,哈哈,朕喜欢这四个字的评价。”颜良哈哈狂笑,遂又问道:“奉孝你也跟了曹多年,朕知曹也是个纵情之人,你觉得,朕比曹如何”

提及旧主,郭嘉身形一震,不自觉的就拿颜良曹来相比。

凭心而论,曹也是个好色成姓之徒,每每也喜欢霸占别人妻女,这一点,倒是与颜良极相似。

不过,曹那是偷偷摸摸的霸占,颜良这却是明着在抢。

沉吟许久,郭嘉叹道:“曹公不如陛下霸道,陛下才是真正的我行我素,为所欲为了。”

郭嘉这份评价,也算由衷而发了,换作旁人,只怕不是不敢答,就是一番婉转的恭维。

怕也只有郭嘉,才该直言他颜良是“为所欲为”了。

“好一个为所欲为,为暴君者,就该为所欲为,朕喜欢,哈哈”颜良放声狂笑,笑得何等畅快。

郭嘉看着狂笑的颜良,心中暗自感慨:“曹公也是真姓情,但与天子相比,却还是逊色了一筹,败于天子,怕也乃是天意了吧。”

入夜,南河城。

王城西北的密殿中,黛绮丝踱步于殿中,焦虑不安的等待着。

片刻后,婢女入内,向黛绮丝附耳低语几句。

黛绮丝精神一振,忙道:“速速传入。”

婢女离去,不多时,那名使者,满腹心事的进入了密殿。

“大楚皇帝怎么回应的,他可答应了本后的求降了吗”黛绮丝迫不及待的问道。

“回王后,楚帝答应了王后的求降。”使者干咳了一声,“只是,楚帝还提出了一个条件。”

黛绮丝长吐了一口气,以为大功告功,至于那什么条件的,也没当回事,只以为颜良不过是想索取财物什么。

高兴了半天,黛绮丝才想起,问他使者颜良开出了什么条件。

“这条件嘛”使者吱吱唔唔,难以启齿。

黛绮丝就不高兴了,沉声道:“到底什么条件,还不快说,吞吞吐吐什么。”

使者一震,暗吐了一口气,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只有实话实说了。

“禀王后,那楚帝说了,王后必须画一张自己的画像,送给楚帝,他才会考虑接受王后的求降。”使者低声道。

“画像”黛绮丝愣住了,风韵十足的脸庞间,尽是茫然不解。

楚国皇帝不勒索财物,竟然只是想要自己的幅自画像,这是什么荒唐的条件

愣怔了半晌,黛绮丝才道:“楚帝的这个条件虽然奇怪,不过好似也没什么难的,本后答应送他一幅便是。”

“可是,楚帝要求,王后的自画像,必须要必须要”使者吱吱唔唔,半晌难以出口。

“到底必须要什么,快说”黛绮丝不耐烦了,厉声一喝。

“必须要。”无奈的使者,几乎用蚊音,道出了这羞辱的条件。

虽细如蚊音,但却清晰可闻。

瞬时间,黛绮丝那丰腴的身躯,剧烈的一颤,胸前那一座美峰,也跟着垂坠波动。

颜良,竟然要索取她,不着一物的画像

“无聊,无耻之徒,焉敢如此羞辱于我”黛绮丝恼羞成怒,破口大骂。

她早听闻楚君颜良,喜好女色,生情残暴放纵,但她却没有想到,颜良竟然能猖狂到如此地步,向自己开出这般无耻的条件,这简直是对她的公然羞耻。

羞恼之下,黛绮丝气得满脸通红,丰硕的,剧烈的起起伏伏,高耸的鼻间,气喘吁吁。

“可是,那颜良说了,王后若不答应他的条件,三日后,他就会攻破南河城,到时会杀光城中所有的焉耆人,连王后也不例外。”使者慌促的说道。

黛绮丝眼眸之中,深深的闪过一丝惧意,整个人顿时沉寂了下来。

没有愤怒,没有羞恼,所有的,只余下恐惧。

对死亡的恐惧。

楚国皇帝颜良,就是这么一个为所欲为的人,但不臣服于他,顺从于他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黛绮丝虽然气愤,但她却很清楚,她别无选择。

司马朗的救兵无望,城中内忧重重,颜良说在三日后破城,绝不是危言悚听,必是说破就破。

破城之后,乱军杀入王宫,她这位原本高高在上的王后,只怕就要死无葬身之地。

更可怕的是,那些楚卒杀入宫中,只怕还会千人万人的凌辱自己,那时,岂非更是生不如死。

黛绮丝,陷入了深深的恐惧。

她屏退了那使者,独自一人,失神落魄的瘫坐在那里,脑海中权衡着生死利弊。

曾经衣食无忧的她,陷入了有生以来,最艰难的抉择之中。

答应了颜良的条件,那她就将颜面扫地,成为世人的笑柄。

不答应,则就是死路一条,而且,还会死得凄惨无比。

黛绮丝躲在自己的宫中,整整苦思了两天,而这两天的时间里,城外的楚军却轰城愈烈,那昼夜不息的轰鸣声,震得她彻夜难安。

三天的时限,马上就要来到,黛绮丝知道,她已经没有拖延的余地。

“去,把宫中最好的女画师,给本后传来吧。”黛绮丝长叹一声,向婢女吩咐道。

婢女当然不知,到了这个时候,王太后怎还有心思叫画师作画。

不解的婢女,赶紧将一名女画师宣来。

黛绮丝将那女画师引入密殿,并将所有的婢女都屏退。

接着,在女画师惊愕的目光下,黛绮丝开始缓缓的宽衣解带,直到把自己脱到。

第一千零五十一章杀光吧

“王太后,这是”女画师惊诧莫名,满脸不知所谓。

“本王叫你画,你就画,不许多问。”

黛绮丝已尽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丰腴雪白的玉身,横卧在了榻上,脸庞间涌动着丝丝的羞意,却又故作镇定。

女画师当然不会知道,她们的玉太后,答应了颜良何等羞辱姓的条件。

眼见玉太后已经脱光,她也只好按下狐疑,提笔为黛绮丝,画下了这幅春图。

一个时辰后,黛绮丝已穿好了衣服,手中拿着那圈画,以朱泥封漆。

那名使者,重新被宣入了密殿,黛绮丝犹豫了许久,才将手中的那卷画,不情不愿的交给了使者。

“这是楚君想要的画,你趁夜出城,把画交给他吧。”黛绮丝虽是故作淡然,但脸上的那丝丝羞意,却是难以尽掩。

使者当然知道,那画中是什么内容,脸也跟着一红,忙是恭敬接过。

临行前,黛绮丝忽又想起什么,沉声道:“这幅画,你只能交给楚君,若是敢偷看一眼,本王非挖了你的眼珠子不可。”

使者哪敢,急是唯唯应诺,黛绮丝这才准他离去。

看着使者离去,黛绮丝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如释重负一般。

可是,适才自己在密殿中,那一衣不遮,风情万种的样子,却又令她极是难为情,脸畔不觉暗生红晕。

一想到自己一丝不挂的样子,要给颜良这个陌生的男人看到,黛绮丝的心中,就泛起了难以压制的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