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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酩睡了半宿,忽又听到有宦使清朗的叩问之声,睁眼看床前更漏,已是过了子时,不由恼道。“王珑今日到底想要做什么”

惠芸提灯出来,见这次前来地竟是清凉殿王夫人身边的贴身宦官史方。知道王夫人这回是下定决心要请陛下过去了,心中不悦到极处,板脸问道,“史公公,你这是”

史方胖胖的面上笑的慈祥,揖道,“烦请女官进去通报一声。奴婢是来向陛下道喜的。”

这般动静,终究是惊醒了刘盈,起身道,“外头这是怎么了”声音尚有些含糊。

丁酩穿着中衣坐在床沿,笑道,“听说是王姐姐夜里身子不舒服。想请陛下过去看看,我见陛下疲累,正睡地好。不忍心唤,本打算等明晨再告诉陛下的。”

不同于王珑地明艳张扬,她素来以贤惠名未央宫,此时也不肯让刘盈看出她心中的不悦来。

刘盈倒没有想太多,只因从前王珑从未敢做在半夜其他妃嫔处打扰自己休息的事,便当她真是重病难起。披了衣裳出来,问道,“可去太医院唤了太医王夫人地身子到底如何”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史方笑容满面地跪拜,娓娓道,“陛下出巡这段日子,王八子经常茶饭不香,夜间亦无法安睡。本只当是思念陛下所致,并未多想。今天夜中,忽得呕吐不止。这才请太医来诊。太医说,八子已是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哦”刘盈怔了怔。面上亦作出欢喜之色来。

皇帝如今已经二十有二,膝下犹空虚。先太子妇母子俱亡后,又为父守孝三年,子嗣之上,便耽搁了下来,到惠帝五年,子嗣犹稀少。后宫有妃嫔有孕,无论怎么说,都算是喜事。

“只是,”史方悄悄地望了望皇帝地脸色,这才道,“太医虽开了安胎药,王娘娘还是有些不适。”

“朕过去看看吧。”刘盈说完,忽得又想起这般未免伤丁酩的心,便回过头,歉意道,“待过些日子,朕再过来看你。”

丁酩强做出一脸欢欣笑意,“王姐姐怀得帝裔,这是天大的好事。陛下快点过去吧。我”她咬碎一口银牙,“不要紧的。”

刘盈握了她的手,便匆匆出来。她站在原处,瞧着皇帝乘舆匆匆走了,方阴沉下来,道,“难怪她敢那么嚣张,原来是仗着有了身子。但早不张扬晚不张扬,偏在陛下歇宿在我的高门殿的时候张扬出来。王珑,你未免欺人太甚。”

清凉殿中,王珑卧于榻上,抚腹小心翼翼,面上却掩不住喜气洋洋。

刘盈抚慰了她一番,吩咐道,“长骝,你遣人到长乐宫,向太后报喜。”

“陛下。”韩长骝连忙劝道,“你也瞧瞧现在是什么时辰。太后怕早就安寝了。虽然八子有孕为喜,但也不好为此就扰了太后不是”

“是。”刘盈这才清醒过来,叹道,“朕一时欢喜,竟忘了时辰。”

第二日,张嫣在长乐宫醒来,梳洗过后出殿,忽听得堂中吕太后扬声道,“哦这么说,王八子她是真有孕了”

“是。”中黄门应答的声音谦卑而又谄媚。

“哐当”一声,张嫣手中地书落到地上。

“皇后娘娘。”宫人连忙上来来扶。

“无事。”张嫣笑道,弯腰将书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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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玲珑骰子安红豆 一四四:嫡庶

第三卷:玲珑骰子安红豆 一四四:嫡庶

“阿嫣,”殿中,吕后听到了动静,言笑宴宴问道,“昨晚睡的可好”

“多谢太后关心。”张嫣轻巧的走过来,笑盈盈道,“长乐宫富丽繁华,又是我幼时住惯的地方,怎会睡的不好”面上神色如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不过是平平常常的一个早晨罢了。

“嗯。”吕后便点点头道,“王八子身怀帝裔,这的确是喜事。”回头吩咐身边宦侍,“张泽,你去命人备下我和皇后娘娘的赏赐,送到清凉殿。”

长乐宦令张泽恭声应了一声诺。

“阿嫣,”吕后和煦笑道,“饿了吧。陪我一同用早膳吧。”

长乐宫人早便熟知张皇后的口味,为她备下的是她平日最爱的鸡丝白羹。张嫣捧羹啜食,颇觉平日里鲜美的膳食如今竟食不知味。吕后瞧她良久,忽的叹了一声,“若不开心,就说出来。你当阿婆这儿是什么旁的地方,用的着你这般遮掩”

张嫣眼圈就红了,哐当一声的放下手中漆杓,自暴自弃嘟囔道,“那是舅舅的喜事,与我有什么干系我又能怎么办”

做欢喜色,真心恭贺刘盈,她做不到。但要让她因此对付王珑腹中无辜的胎儿,她同样,也做不到。

吕后左右瞧瞧,待殿中众人解意退下,才道,“阿嫣,来,到本宫身边坐下。”

她摸着张嫣的发丝,笑道。“这才像我吕雉地外孙么,心中有恼,便明明白白说出来。如果明明心里恼的很,面上还要装成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强颜欢笑,就算做了一辈子皇后,得了半箩筐贤名。又有什么意思”

张嫣噘唇道,“可是进宫之前。阿母教诲我说,做皇后要大度,不能够对陛下宠幸其他妃嫔而心怀嫉妒。”

虽然,她在心里偷偷画了个圈圈,她从来没有在心里认可听从过这些话。

吕后啐道,“别听你阿母的。”天光从长乐宫的门户中照进来,照在她森然的面容之上。有些明暗不定。“她都被那些个酸儒教傻了。若不是她是长公主之尊,有我和皇帝给她撑腰。这些年,你父张敖又的确尊重于她,只怕早就被啃地连骨头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