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凌琰断定荆州之事与京城脱不开干系,尤其是皇上和太子皆出了状况,他也没逃过被人无赖,加之季德山前些日子被人围击险些丧命,让他心中浮现出一个念头,有人在扰乱朝廷,意欲谋叛。
只可恨,他如今身上荆州,京城那里作为中心点却有心无力。
“取我黜陟使大印,将荆州刺史、长史,锁入牢中,我要亲自审问”
过了好大会儿,端砚听见了世子的声音,而后眸子微微睁大,神情肃穆,“是,属下这就去。”
凌琰换上黜陟使深红官袍大步行出,袍角随风烈烈翻滚。
荆州刺史午时与同僚歌舞酒宴一场,正在屋子里睡的香甜,接着就被冰冷镣铐锁住,“凌大人,你,你这是要做什么本官是朝廷命官,你”
“堵嘴,带走”凌琰简单粗暴地直接将人提走,所经之处,若有阻拦者,一概以反抗朝廷为名击杀。
这血红一幕和着腥气让荆州刺史两股战战,及至进了大牢,不等十鞭子打完,就全部都招了。
凌琰拿着供词皱紧了如玉般额头,看起来京城事态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只可惜这荆州刺史不过是被人许了高官厚禄的角色,竟连幕后真正主子是哪位都不清楚,就敢在荆州兴风作浪,也是专营太过,被权力迷昏了头
“让人将季大人用软轿接到刺史府,”他捏着供词,吩咐道,而后,又接连下了数道指令,将荆州所有涉案严重官员全都缉拿。
只一个时辰,荆州官员便被以雷霆般速度进行了一次大换血,季德山更是被提拔为荆州代刺史,暂时总理荆州城大小事务,只等圣命正式下达再行上任,而其他重要职位也迅速补上人员,将近十余人被罢职拘在荆州大牢,等候处置。
季德山伤势已经好了六七分,虽然面色尚且发白,但精神已大好,等他到了刺史府,见到原刺史那份口供,才明白了这诗社背后的真相,竟然是为了拉拢官员勾成一脉,为的是助京中某位人物谋反所用。
他甩了两下那份供词,愤愤道,“这马大人莫不是脑子进了水,连为谁卖命都不知道,就想着高官厚禄荣耀加身,真以为这谋逆只要一份联名表,就能支持逆贼登上皇位真是被富贵迷了心窍。真是富贵迷人眼,连利用女子的事都做的出来,这等宵小手段也敢拿出来到朝堂上用,何等狂妄自大”
这说辞与凌琰所思不谋而合,他点了点头,而后将京城事态与他说了说,“如今,我急需回京,荆州就劳姑父多费心。”
季德山肃穆道:“黜陟使大人只管启程,下官定会收好荆州。”
“如此,我今日晚间就启程,姑父若是有信要带,请尽快写来,”凌琰身在荆州数日,便十分惦念京城的妻子,想来季德山亦然。
“好,我这就去写,”季德山点头,已经开始思量给夏琳琅如何写信。
等季德山写好信,凌琰让人打点好行囊,夜色降临时,便快马加速启程赶回京城,脚程比起来时快了几近一半,只是路上的他们不知道,京城之中事态更严重。重生之世子宠妻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