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噤不住的话语来,多了一份好感,便开起玩笑说:“王记者,人家老卢是抱着照相机当媳妇。您呢,持着话筒当大炮呐,轰到哪儿,哪儿一片人仰马翻咧。”

“所以人人都称他是王大炮”摄像师不留情面地说。

王记者不以为意,呵呵笑说:“我说老卢同志,要说我轰出地大炮,这军功章里也有你的一半。你的镜头画面可是让观众直接感官,而我只是帮你解说而已。”

“去你的,还不是你指哪儿,我拍到哪去,我这把枪归你指挥的。”

丁文带着他们仨人登上了中峰之顶的点将台。

咸潮的海风掠过四人汗湿的发际,王记者面前崖壁之下的大海,朗声念起曹孟德的观沧海,“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而老卢已卧伏在岩石上,架起了照像机以待日出。

东方天际一片湛蓝,与大海连接在一起,分不清哪是天空、哪是大海。过了十几分钟,朝阳如贪床懒睡地小孩,从大海地碧蓝远处悄悄的升起,先是探出一点鲜红,却没有亮光;然后沉睡伊醒,慵懒地上升,慢慢地、一步一步地,直至完全跳出了海面。这个深红地圆东西,那颜色红得可爱,染红周围的一切,如给那方湛蓝的天空、大海披上了红色的艳装。

一刹那间,旭日忽然发出了夺目的亮光,射得人眼睛发痛,天地间的万物似在这一刻清醒了。在金光下,几只海鸥在海面上低翔,清脆的叫声依然清晰可闻。

王记者早闭上了嘴不说话,专注地眺望着远方的大海;而老卢却不停地按下快门,只听见连续不断的相机快门声音。

“这么美地地方。怎么会没人发现呢”王记者如梦方醒地低喃。

老卢叫了声帮按住脚,待丁文和那位干事一人按了一边腿后,他探身出了悬崖边,又开始捕捉镜头。十几分钟后,老卢才满意地缩回,仰躺在岩石上大笑,此时那汗水如注般顺着脸颊而流。

“中秋的时候最美。你看那芦苇荡,那时将会满天的飞絮。”丁文对老卢说。

老卢挣扎站起。对着下方的树林、村庄、池塘接连地拍下了,“小丁,我想明年四季都要来一次。”

“这座岛象极一位母亲,刚劲的后背负着风吹雨打,却把满怀的温柔送给面前这个村庄。”王记者看来更象一位诗人,一位满怀热爱生活的诗人。

丁文知道这个比喻恰当极了。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桑家坞地宁静是依赖着这周围三座屹立于大海之上的山丘。虽无高山那样伟岸挺拔,平凡如默默无闻地村妇,正如山上开满不知名的金黄色勋章般的小花,却是极尽母亲般的柔情慈爱,蕴含着无限的风情。

“小丁,去村里看看。”王记者提议说。

“你呀”老卢对王记者风风火火的性格深为了解,劝着说:“小丁可是空着肚皮陪咱们,你可不要得陇望蜀。咱们随便走走就行,又不是正儿八经的暗访、调查。今个儿在这个海岛里要好好放松一番,别给我扯出沉重地话题来。”

王记者对这位老搭挡打出“ok”的手势,便率先攀下了“将军台”。

与桑春相处知敦厚,与章守志相处知精明,与王记者相处知的是敏锐。还有老沈丁文觉得这些人都是“趣人”。

回到校舍,碰上了桑木兰和林雪芹也在吃早餐,丁文接过桑木兰递来的毛巾,擦了把脸上的汗,坐在俩人面前。

“我还以为你在工地监工了,却偷偷跑去看日出。这不公平,明天早上你得陪我再去一趟。”林雪芹笑着说,朱唇中露出洁白的银牙,显得俏皮。

丁文看着盛粥端来的桑木兰,“蓝子。明天咱们仨个一起去。是得放松一下了”

这顿粥。丁文喝得特别慢,似要尝尽其中三味。倒让面前的二女刮目相看,只是章守志已不能让他磨蹭太久。

“老弟啊,我已经将挖掘机、搅拌机、水泥、砂石料全都联系好了,后天就到。”章守志搬了张椅子凑到桌子旁,兴冲冲地说,“我等处理好鱼庄和养殖场地事,便和翠花回来长住了。”

有老章头在这儿,自己省心又省事。丁文微笑地颔了颔首。

“有机械啦,真太好了”林雪芹欢声说,几乎拍起双掌,却是提出要在鳗场建办公场所的事,说办公室后窗见青山、前窗面鳗池,感觉挺好的。

“林工说得在理,咱们的养殖基地怎能没有象样的办公场所”章守志当即表态同意,“刚好若干机械到位,想要盖起一栋办公楼也相当容易。”

听任俩人一唱一和,丁文没有说啥。

说来,这校舍的条件简陋,房内瓦顶透气、没有洗浴间,夏天或不觉得,可在冬天就不甚方便。嗯,是该改善一下住宿地条件,按老章头说得那样:只要住得舒心、吃得开心,工作就会更干得好。

这话反下自己懒得挪窝,虽说新建的条件肯定好,似乎有点念旧了。

“可以兼顾住宿考量吧。”

丁文的话让林雪芹欢呼雀跃,似如翻身农奴把家当,至于么

谈定了一些事,吃过午饭后,带上当地的鲜货,章守志带着调查组诸人离岛,说到省城的桑家鱼庄继续调查。王记者在村渡口还特地对丁说,以后他每年都会来桑家坞一趟;而摄像师老卢更绝,将一年缩为一个季度。

咱虽不能像刘锡禹说的“往来无白丁、谈笑有鸿儒。”,却以农民的身份与他们这些趣人平等交往,倒也给平常的生活增加些笑料乐趣。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丁文从不认为自己是勤劳的人,因为后天的机械将到,便有点怠工,回到宿舍后睡起回笼觉;也许林雪芹觉得工期没那么紧张,便拉着桑木兰逛逛池塘,打开小木屋看到绿意盎然地白菊花。

俩人如获重宝般当场将五盆盆栽地白菊花瓜分完毕,自然找到正处于睡梦中的丁文。

自寻麻烦啊被捉弄醒后地丁文干脆将头缩进被窝里,心里却在大专呼嚎。

“木屋里的白菊花全被海鸭子糟蹋了”林雪芹掀开被子喊道,那女中音喊起来甚是浑厚,真的是比“一撮白”它们的叫声更呱噪。

要是海鸭子糟蹋还好,至少留下了根;要是给林丫头搬走了,连破盆子都没了。想来那几盆实验用的白菊花,估计难逃她的魔爪了,丁文从被窝里钻头来,“哎,你搬走了就是,我也落个眼不见心不烦。”

“那菊花开得很精神,快告诉我怎么栽培的。”林雪芹看到丁文沮丧,越发想捉弄他,兴奋地问起栽花技术。

似乎对于花花草草,女孩子们都一样偏爱。呀,老天

丁文很无辜地说:“其实很简单,从山上移栽到盆子后浇了些水,放在小木屋都忘了这事。谁知这花争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