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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病而已,少说这些不成体统的话。”

然后朝身边的太监一挥手:“都退下去。”

“是,太后”几个太监飞快地退了出去。

精舍中再没有一个人,显出异样的安静。

太康额头上出了一层汗,虚弱地坐在椅子上微微喘息。

正德很是担心,不住道:“妹子,原来是你身子有病,怪朕,怪朕。御医看过没有,是什么毛病,要紧不”

太康休息片刻,这才感觉好了些,大怒:“你才有病呢,我好得很。”

两兄妹感情深厚,在私底下也不讲君君臣臣那一套。

正德皇帝大为疑惑,指着太康的肚子问:“既然没病,你肚子怎么大了”

听他这么问,太康公主面上突然有红霞闪过,气哼哼地说:“不知道。”

“怪了,怎么会不知道呢,又不让御医看。”正德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这个时候,太后缓缓而严肃地道:“陛下,今天哀家有话要对万岁说。今日所说之语,仅限于咱们娘三人知道,不可外传。”

正德:“太后,究竟有什么不得了的话”正德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提到嗓子眼里:“难道妹妹的病很严重”

太康:“都说了我好得很。”

第八百二十五章 朕坚决不认帐

“你御妹的事情等下再说,陛下,哀家且问你一事,你要据实回答。”张太后一张脸变得严肃起来。

正德:“太后你问吧,朕自然是有一说一。”

张太后:“哀家问你,两个半月以前,就是十三号那天,你是不是临幸了一个姓谈的宫女”

正德抓了抓脑袋,死活也记不起这事:“或许有,或许没有,真记不得了。”

“荒唐,身为九五之尊,临幸了哪个女子怎么可能记不得。若是那女子有了身孕,可是关系到我皇家血脉的大事。”张太后一张脸气得发白,嘴唇也哆嗦起来。

“太后,皇帝哥哥的性子就是这样,大大咧咧的,心中不记事。”太康插嘴:“太后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是你的。”

然后看了正德一眼,抿嘴咯咯地笑起来:“皇帝哥哥你忘记了,两个半月那天,你来太后这里请安,留下来吃晚饭,喝得很醉,就宿在太后这里。当时你大约是醉得厉害,就胡乱地拖了一个宫女侍寝。这事可是记在陛下的起居注里面的,可抵赖不得。”

“啊,你们还记得这事,难不成还要替那姓谈的宫女讨回公道”正德一拍脑袋,“你们这一提,朕还想起来了。怎么,是不是要封她个彩女、昭容什么的吧”

说到这里,皇帝恼怒起来:“那女子的样貌朕还记得,挺一般的。这还罢了,好象有点傻,封她,不合适吧”

这一说,他是彻底回忆起那件事来。

眼前浮现出那个谈姓女子的模样,说句实在话,这就是个蠢笨丫头,年纪一把了,好象二十六七岁了吧。本来,宫女一但到了这个年纪,都要放出宫去,打发她们回家。可这谈姓女子的家人都死了个精光,也没处赶。太后见她可怜,又是一个只知道做事的笨人,索性就留在宫中。

这人说话也说不囫囵,整天痴痴呆呆的。当日正德也是酒后乱性,一时按捺不住,随便拉了一个人凑数。

这事发生在太后寝宫,已经大大地丢了人君的威严。

要知道,皇帝让哪个女人陪睡觉,都有一套严格的制度。侍寝的女子都必需有一定的身份地位,至少也得是个昭容、昭仪什么的。当然,如果实在是睡了普通宫女,你得给人家个封号。否则,堂堂皇帝,不成吃白食的了

可是,一想起自己好歹也是一个皇帝,却睡了个痴呆女子,正德就感觉一阵恶心。见太后提起这事,以为要受到母亲的责骂,面色就难看起来。

“怎么,陛下不同意”张太后沉声问。

正德摇头:“太后,这事是朕一时糊涂,朕现在想起来好恼怒呢,怎肯封她,这事不成。”

太后犀利的目光射来,逼问:“为什么”

正德没办法,只得无奈地说:“那女人本就是个傻子,若是封了她,岂不是笑话,朕也是面上无光,丢人,丢人啊”

张太后冷笑:“陛下,你还真让哀家失望啊”

正德无所谓地一摊手:“太后,如果没别的事,朕先告辞了。”

“站住”张太后突然发发雷霆:“陛下如此没有担待的,哀家若是问你,若是那谈姓宫女身怀六甲,有了龙种,你又该怎么说”

“龙种”正德吓了一大跳,一脸的不可思议:“怎么可能”

太康公主插嘴:“怎么不可能,难不成皇帝哥哥觉得自己没办法诞下龙种”

正德大怒:“我好得很,怎么可能生不下皇子”

“太康,不许胡言乱语,这种话也是你一个女孩子家能说出口的。”太后呵斥了太康一声,缓缓道“陛下龙体健壮,生下皇子也正常,这却是我天家的大喜事。谈姓宫女既然怀了龙种,哀家就做主了,封她为昭容。陛下,这事你也不要反对。若是传出宫去,叫御使们知道,免不得要上表替谈昭容讨回公道。”

一想起言官们的厉害,正德头皮都麻了。确实,这事如果叫文官们知道了,必然又是一长大风波。若自己不封谈姓宫女,少不得要被大臣们不认亲生骨血,不合礼制。

只得一摊手:“罢,既然太后定了,朕还能不准吗”

“如此就好。”张太后一拍巴掌,不片刻,外面就有人扶进来一个二十七八岁,胖得厉害的女子。却见她丰乳肥臀,奶油肚子,双下巴,好富态。

欲跪。

张太后:“罢了,谈昭容你有孕在身,就不用跪了。来来来,见见陛下。”

那女子嬉嬉一笑,木呆呆地看着正德皇帝,拍手:“你就是太后老人家给我选的汉子,我好中意。对了,上次你好象睡过我的。”

“疯子,疯子”正德恶心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吓得后退了两步,指着她道:“搞什么鬼,你就是那个谈宫女,以前好象不是这样,怎么胖得跟一样”

他本来想说“跟猪一样”,可自己就姓朱,只得将这个字硬生生地吞下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