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定地可怜模样,让芭蕊母性大发,“卡西莫多,你就陪陪女儿,我去商店买点甘蔗糖。”
等下楼时,妮可偷笑着说,“团长,干嘛这么快就去讨好人家的女儿”
“少多嘴,死丫头。”
“不知道大个子以前是什么人,看他女儿的俏脸蛋,他妻子肯定是大美女,但,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分开了,弱智女儿,能在人海中找到父亲,真是天父显灵。”
“是呀,发生了什么事”芭蕊若有所思,她很快发现妮可诡异地笑容,朝她腰间掐了下,“想什么呢”
“没什么。”妮可小心翼翼地跑开,然后问,“团长,哪种颜色的婚纱比较好看”
“哦,我喜欢白色啊”芭蕊失言,很少见的,她的脸红了,非常气愤地朝妮可瞪了眼。
“天,团长怎么像个小姑娘,真喜欢个人,晚上脱光衣服,敲开对方的房门就成了。”妮可豪放地耸耸肩,暗想,“不过,那个大个子到底哪里有吸引力,这世界,越来越奇怪了。”
福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任凭马蒂达拉着他的手,望着圣武士小姐熟睡的脸,他想,“受过伤害的大脑,很难再恢复,但我必须慎重,像昨天的危险,绝不允许再出现一次。
亲爱的小姐,我已经说过,下次,我绝不会留情,所以,请你就生活在童年的幻想中吧,别清醒,不要带来,我不愿面对的未来。”
萨拉镇,当地的走私头子,被门锁转动的声音惊醒。
他偷偷从枕头下拿出匕首,旁边和他疯狂了一夜的女人,还在沉睡,如果是敌人,正好当成挡箭牌。
“天都大亮了,你还在睡么”穿着紫黑色袍子的姑娘,已经站在床边,很不满意地叱呵。
“啊,是考利昂小姐。”走私头子松了口气,但还是心惊肉跳,他明明很警觉地在观察门口,但这位神秘莫测的小姐,仍然躲开了他的视线。
“给我准备一间房,我得休息一天。”
“您的任务完成了吗记得总部”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来过问。”
“啊,是的,请原谅,我马上去安排。”
对地下世界,这群非自然的人物,走私头子可不敢开罪。
他利索地将衣服披上,然后想起了什么,“考利昂小姐,大概一周前,有位贵族绅士,给我留了张名片,想面会伊戈首领,那人似乎”
“拿给我,替你转交。”姑娘粗暴地打断他的话,不想再听下去。
走私头子安排的房间非常豪华,一尘不染的地板整洁得让人不忍心踩踏,精致的早餐和茶点已准备好,食物的香味,与墙角漆案上的深绿色珐琅香熏正散发的淡淡月桂清香融为一体,考利昂小姐半靠在松软的羽毛垫子上,皱着脸,一点点抵消着身体里带来不适的魔力。
好半天,她才轻松地舒展眉头,优雅地端起薄胎碎花瓷杯,抿了几口茶。
她用两只手指,捻着那张漂亮的小名片,“范托波索”
黑色的气覆盖住小名片,将它溶解成细微的粉末。
“哼,伊戈首领,普通的凡人,又有什么资格当头。”她冷笑,“神术没落,奥法后继无人,这个世界,总归属于龙脉者的国度。”
第二卷 贪欲的盛宴 第七章 龙脉对龙脉五
小镇的人起得早,路上过往的行人,有不少看过红雀的戏剧,他们看到福兰,脱下帽子,点头致礼,一位车夫,显然还沉迷于剧情不可自拔,特意停下马车,把手中的马鞭当成宝剑,尖端朝下,左手按右胸,行了个骑士礼。
“我们的骑士。”他们都这么说。
福兰让坐骑用小碎步沿着不平整的青石板路前行,一一答礼,这让镇民们都很开心。
道路那侧,就是黎明堡的教堂,福兰在这幢建筑前停了下来。
不能指望乡镇的教堂有多么华美,小教堂非常朴素亲切,窗棂是石质的,由手艺普通的匠工,镂刻着些许粗糙的花雕,白色玻璃窗户花了点心思,用淡薄的颜料,勾勒出彩色的叶子、纠结缠绕的串串藤蔓与宗教味道的纹饰,以便阳光倾照进来时,能形成瑰丽的光晕。
渐次弥漫的雾霭,淡淡的白烟,在袅袅风中,仿佛跳着撩人的舞蹈,而屋檐延伸出的瘦高钟塔,那祈福的钟声,似乎正悠扬地为这轻舞伴奏。
意识影响到了身体,马蒂达像个孩子般贪睡,老马洛西南特气喘吁吁,毛皮上能抹出水来,福兰已经够重了,现在还加上个大姑娘。
如果马能说话,现在也许会打着喷鼻呐喊,“啾儿啾儿,你们还当我是个壮小伙子吗”
“赫本,醒醒。”福兰用手指理了理姑娘打结的头发。
马蒂达揉着眼睛,“爸爸,这是哪里”
“教堂,我们来做晨祈。”福兰说着,仔细观察她的反应。马蒂达好奇地打量着教堂台阶两侧的石雕,又转头看着福兰天真地笑。
“狂信徒,一般都是从幼年开始培养,但她,并没有这方面的忆识。”福兰思考。
教堂只有一间大厅,踏上七级台阶,推开门,两排木椅中有着条窄小的过道,每张椅子前面,都放着小小的皮垫子,而椅背上,钉着块短小的厚木台,做弥撒时,人们能跪在垫子上,将胳膊放于椅背的木台。
仰头看,没有精致的吊顶,能直接看到象大树张开的树枝般的木头肋架,肋架上,悬挂着光明之印的旗帜条幅。
最里面的弥撒台上,剑锤的圣徽高高在上,福兰引着姑娘,挑了一张椅子,“你会念晨祈词么”
马蒂达摇摇头,“那是什么能吃吗”
大眼睛里没一丝杂质,不像伪装,她真的再没有于教廷生活过,信仰过的丝毫回忆。
“那跟我念吧,一宿虽然有哭泣,早晨便必欢呼,睡在尘埃的啊,要醒起歌唱”
“一宿虽然有哭泣,早晨便必欢呼,睡在尘埃的啊,要醒起歌唱”马蒂达笑嘻嘻地念着,然后不耐烦地跳到椅子上,蹦着想扯扯在头上飘来荡去的旗帜。
准备离开时,教堂的神甫正好从侧厅走出来,“这位教友,您是想祈福,还是准备去忏悔室。”
“不,尊敬的先生,我并非光明之印的教徒。”
“噢,您信什么教,原谅我的冒犯,那些虚伪的”
“我是无神论者。”
“天啊,没有信仰的人是可悲的,请相信,心灵得不到平静,您难道不觉得痛苦和迷茫么”
他无法当超然的圣人,靠祈祷,就能让心中沸腾与愤怒的岩浆熄灭。
“以眼还眼。”这东方的复仇思维,才能叫世俗的众生,如意与满足。
“谢谢您的关心。”福兰冷淡地回答,他喊马蒂达离开,来这里本就是为她做个测试,福兰可不想,身边出现个定时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