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侧起了耳朵。
“一会,看时机杀了霍云”一个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李元智一惊,满脸骇然地看着陈志明,现在情况已经很明显了,夏先生是气急败坏,他才是幕后黑手。
面对着陈志明异常坚定的目光,他踌躇了一下,眼睛继续移上正在苦苦斗殴中的二人,夏先生已然节节败退,被打得落花流水,不对呀,平时夏先生的身手很好的,为什么一时间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了
“李元智,你还傻楞着干什么,让你朋友杀了他,他的血伤不到人的”霍云急了,冲着他大吼道。
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夏先生,又看了一眼霍云,一时间竟失去了方向,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杀了他,快杀了他呀”ta
、第七十三章 遁逃
“好”李元智似乎下定了决心,慢慢走向陈志明,他身子一抖,那把让人看一眼就能牢牢记住它的小刀叮地一下,应声滑落在李元智的手中。
“他不行了,如果打下去只有死,与其这样,不如让我代替他,和这个魔头同归于尽”李元智恶狠狠地看着夏先生,又看了一眼霍云,眼神里罕见地露出一丝杀意。
霍云赞许地回应一眼,站在一旁静静地观看着,眼神一眯像是已经见到了自己的肉中刺眼中钉命丧黄泉了。
下一刻,他大喝一声发疯似地冲向了夏先生。背后,陈志明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噗哧刀尖骤然转向,深深地插进了霍云的肚子里,他的眼睛里写满了不敢置信,嘴角抽搐了几下,脖子上大动脉里的血液源源不断地往上冲,却怎么也冲不到脑门,以至于他一瞬间满脸青得渗人。
霍云踉跄了几步,险些跌倒在地,眼睛瞪大了看着李元智,如果眼神能杀死一个人,现在李元智已经死了成千上万次。
“至于为什么杀你,我也不知道,这个你要去问橙子。”李元智笑了,手中的刀猛地从他的胸口抽出,鲜血像喷泉般从伤口处涌出,紧接着的是霍云的一声闷哼,即使是这样,他硬是没有叫出声。
李元智眯缝着眼,嘴里吐出两句生冷的话语,眼睛里杀意更浓。“我念你是条汉子,给你个痛快”说罢,锋利的小刀在昏暗的灯光下熠熠生辉,他慢慢地举了起来,一刀刺向霍云。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盯向了那柄本应该毫不起眼的小刀,现在它却像一个能主宰在场所有人生死的恶魔之镰,散发着阴冷到极点的气息。刀锋直指霍云的心脏位置,这一刀正是想要了他的命
一瞬间,霍云的瞳孔骤然放大,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一挥叮呤一声,小刀竟硬生生地被挡开了
李元智傻眼了,他竟然忘了人鱼拥有刀枪不入的身体那刚才的一刀是怎么刺进去的
霍云双目怒视着,谁都不会怀疑他此刻想将李元智撕成粉碎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陈志明突然大喊道:“小智,刺上一刀刺中的部位,那是他死穴”
上一刀的位置他死死地盯着霍云身上的伤口,尽管他死死地护住,鲜血还是止不住的从指缝中渗出。
“快别让他跑了”陈志明又喊一声,换来霍云的怒视,下一刻,李元智还没反应过来,他身影一闪,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李元智急了,慌忙追了上去,但是铁门砰地一声牢牢地合了上去,任他拳打脚踢,门依旧紧闭着。开它的时候容易,想出去却难上加难。
门被反锁了他恍然大悟,蓦然看向倒在地上的夏先生,他双目空洞无神,像是一个被鬼抛弃了的肉身,这种样子,还是他第一次看到
“你怎么样了”李元智蹲下身子,静静地说道。
夏先生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竟露出一丝陌生的感觉。对是陌生,是那种初次见面的陌生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李元智一楞,紧接着耳边响起砰地一声,他像意识到了什么,慌忙向陈志明冲了过去。
陈志明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背靠着墙,奄奄一息道:“我感觉我感觉我的生命在一点一点地被抽空。”
“怎么会这样”李元智大惊此言一出,他的心底骤然一紧。
“不知道你听我说”陈志明现在每说一句话都显得极为困难,甚至都跟不上呼吸的节奏:“不用急着去追,我刚才是故意让他逃跑的,你根本打不过他。还有我本以为他已经是人鱼的最终形态,你懂我的意思,我是说他全身的鱼鳞都已拔光原来他还是有死穴的,那就是在他精神力不集中的时候。”
“你不要再说了,你怎么会这个样子,刚才还好好的。”李元智看他的样子哪还能听得心里去。陈志明将紧紧捂在肚子上的绷带拿开,瞬间一串血淋淋的像猪大肠一样的东西滑落出来,甚至还牵连着一些冒着泡的血泡。
“你你一直都是硬撑着的”他的心都碎了,陈志明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他紧紧地捂住嘴巴,将那些东西又硬生生地塞了进去,脸色像一张白纸一样惨白。
话音刚落,房间里突然响起了梦魇般的声音,这个声音让李元智心头一震:“再陪你们玩最后一个游戏,游戏的规则是,将墙角的夏华杀死你们两位方可出去,否则,自生自灭。”
李元智站起身,环视一周发现墙上的一堆诡异符号中央装着一只针孔摄像头,然而扩音器就装在距离它不远的地方。
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感觉脚下一沉,向下看去原来是陈志明沾满鲜血的手
“听听我说。”陈志明的声音已经微弱到像垂死的病人,李元智慌忙将耳朵贴了上去:“夏夏先生已经死了,他现在被鬼附身”
什么李元智睁大了双眼,这
再次看向夏先生的时候,仿佛又印证了这个说法现在这个人的一举一动和之前的夏先生简直判若两人,甚至连眼神都是刻意装出来的,眉宇间的每个小动作都做得非常小心,似乎生怕被人看穿什么一样,连面对别人的目光都有了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