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过我可不喜欢虚伪的。”
何立挑眉:“我非常认真的,说话,别跟我说你喜欢听毒舌。”
程筱豫耸肩:“人都有犯贱的时候,贱过了就好了。”她说着,目光连瞟都没瞟旁边的人,“走吧,今天就请何老师露一手。”
程筱豫的话像一根毒针,带着倒刺,伸进他的心脏,然后用力的搅弄,然后血肉模糊之后狠狠的抽出,张宁简只觉得疼得一阵眩晕,眼睁睁的看着程筱豫与何立一起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他狠狠的拍着门板:“程筱豫。”
而没人回答他,只留下她清冷的话,人都有犯贱的时候,贱过了就好了。人都有犯贱的时候,贱过就好了
次日,菲菲打电话给张宁简,打了好久,才听到电话被接起,然后是男人模糊沙哑的低沉声音。
待她开着车到他家的时候,敲了好半天,门才被打开。
当人靠近,她就感觉到一股热气,呼的扑了过来。
心下一急,急忙上前,手触碰到他滚烫的手臂时,吓得一哆嗦,惊叫道:“你怎么烧成这样,你怎么不去医院啊。”
张宁简转身,身子一个趔趄,差一点摔倒在地板上。
菲菲上前急忙拽住他的身子:“我送你去医院。”
“没事儿,你怎么来了。”
菲菲心急,怒吼着:“还没事儿,你这温度都快能烧开水了。”
张宁简迷糊的走了回去,直接倒在床上。菲菲跟上:“穿衣服,我送你去医院,再不去容易烧成肺炎就严重了。”
“没事儿,你让我睡会儿就好。”张宁简用力的推开她的胳膊,难受的翻了个身。
菲菲无奈,给程筱豫打了电话。程筱豫正和何立吃饭,聊着咖啡豆的研磨和配制,电话就响了。
“喂,菲菲,什么事儿。”
“张宁简高烧人都糊涂了,我拽他去医院说什么也不去,你过来帮个忙。”菲菲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急切。
程筱豫心下一顿,拿着咖啡杯子的手紧了又紧,末了,淡淡道:“他生病不去医院关我什么事儿,我吃饭呢,别找我。”
她说着,啪的挂了电话。
菲菲咬牙,哼了一声把电话摔在一边:“张宁简啊张宁简,你怎么把小豫姐得罪成这样,你病了她也不管你。”
张宁简一听到程筱豫的名字,身子蓦地坐了起来:“小豫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菲菲望天:“是你自己生病了,她说了,你死活不干她事儿。”
张宁简重重的摔在床上,淡淡的笑了笑:“她说的对。”
菲菲点头:“你真是活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活该,你啊,我帮你说那么多好话也没用,可见你伤害她有多深,女人经不起伤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总说我们是小孩子,小个屁啊,我都二十四了”
菲菲不知道自己这番话,已然深深的刺进了张宁简的心底,他说小豫是孩子,但他却发现已经爱上那个小丫头,深深的不可自拔。
程筱豫也一直强调自己不是小孩子,但他却一直认为是,可见,如果他早一天能预见这段感情,他绝对不会轻易的让她离开自己身边。四年后他又伤得她体无完肤,说白了,这就是报应。
张宁简不去医院,菲菲只好打电话给军子,军子找了医院过来。
医院叮嘱,手上的伤会引起发炎,再加上确实有些感冒再不吃药不打针,不烧迷糊过去才怪。
军子准备留下来,菲菲自荐下来照顾他。
程筱豫虽然有些心不在焉,但与何立还是聊了好一会儿,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
手机上没有电话,没有信息,她把电话扔到沙发上,进了洗手间冲澡。
然后热了杯牛奶,坐在沙发前看电视。脑子里却一点东西也进不去,满脑子都是他的身影。
她承认她根本走不出来,但她不想见他是真的。
她想这样自己好好的生活,活出一个只有自己的世界,她不想满脑子都是他,满心都是他,她的心太小了,容下了他却早已把自己推之门外。
桌上的狗尾草还依旧存在,今天却多了一束玫瑰。
程筱豫把草扔到垃圾桶里,拿着那束玫瑰放在一旁。
菲菲托腮:“你和张宁简不是很熟么,你俩还有亲戚,为什么他生病了你都不关心一下呢”
程筱豫低着头,计算着燃料公式,一直没有开口。
菲菲在旁边打着下手,见她不开口,又补充道:“我以为你俩有亲戚才找你的,我晚上再去看看他,昨天烧得吓人,手上发炎引起的高烧。”
“专心工作,别聊天。”程筱豫心搅得乱,冷冷的喝斥道。
虽然知道她很冷,也很严厉,却没见过她这样疾言厉色的说过话。菲菲瘪了瘪嘴:“我错了。”
过了好一会儿,程筱豫起身,走向训练场,从里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的作训服,然后冲着菲菲说道:“拍动作,姿势,如果有问题,记得纠正。”
菲菲点头,却发现,程筱豫这哪是做动作指导,明明是跟沙袋有仇一样,那一拳出去,吓得她一个机灵,要是打在身上,五脏都能碎了。
程筱豫一记重击,然后转身一个旋踢,然后又是一拳,膝盖用力一顶连续一个小时,训练场上的人都傻了,直接把吊着的沙袋打在了地上,程筱豫腾空一跃,然后双膝狠狠的刺中沙袋。
哗的一声,沙子从沙袋里淌了出来。
程筱豫眸光凶狠,紧紧的盯着沙袋,好像是仇人一样,菲菲吓了一跳,急忙跑了过来:“有没有受伤”
程筱豫大喘着气,末了,摇了摇头。
临下班前,程筱豫拿着那束玫瑰,笑着走出了办公室。
菲菲跟在她身后,不解的问道:“周哥哥回来了么,他送你的花啊,看你这么高兴。”
“谁说一定要他送,别人送的也喜欢。难道你喜欢狗尾巴草”
菲菲赶忙摇头:“我喜欢花,玫瑰啊,红的,粉的,紫的,蓝的,反正不喜欢草。”
“那就对了,脑子没进水,没被门挤,没被驴踢,就不会喜欢狗尾草。”程筱豫走到门口,却到了何立。
何立笑着上前:“听说有家私房菜不错,我们去尝尝。”
“你才来多久,摸得还挺熟的,连续几天吃不重样。”
“那当然,看是为什么,如果为了让你开心,翻遍整个城市又有什么关系。”何立说着,眉弯微眺。
程筱豫轻捂着唇:“谢谢你的花。”
菲菲整个人都呆住了,这是怎么个情况
程筱豫和何立吃过晚饭,又去喝咖啡,然后泡酒吧,持续到十一点半才回来。
何立毫不掩饰的对程筱豫示好,她呢,淡笑,不拒绝,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