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倌一愣,伸手摸了一把,笑了:“果然是奇器,客官刚开始的时候可得轻点,后来怎么用力折腾都行。客官越大,小的就越爽。”说罢,媚眼一飞,又来扒衣裳。
迟衡抖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力气很大,你那里会不会出血”
“您是不喜欢见血么客官尽管放心,我们都有药的。”琴倌莞尔,从床帐里摸出了一罐药膏,腰一扭,又说,“客官可以给小的抹上,但可能抹太多,里面可都是掺着那什么的。”
“那你以前出血吗有没有客人,特别粗鲁的”
琴倌一滞:“一开始是有点点,习惯就好了,客官有什么嗜好吗小的骨子弱,经不起打的,顶多滴一滴蜡。您要是喜欢新奇的玩法,城东有个赌庄,里边有个暗倌,客官不妨去看看。”
迟衡好奇:“滴蜡往哪里滴”
琴倌质疑地看了他一眼。
迟衡立刻从兜里掏出银两拍在桌子上,琴倌喜笑颜开,立刻与他说了起来。琴倌本就放浪,从滴蜡说开来,口若悬河,迟衡听得目瞪口呆、面红耳赤,却不耻下问、但凡有个不明白的就刨根问底。
尤其说到姿势,迟衡极不好意思:“从背面能进,正面插不进去。”
“太小瞧人了,龙阳之事上能及天下能达地,幻化千千万万,岂止这一种”琴倌是个爽快人,见迟衡出手大方又是生手,还会心疼人。遂一拍桌子喊道,“清倌”
清倌闻声进来,看二人竟然都衣冠楚楚,纳闷了。
琴倌衣服一脱道:“客官,你瞧好了。”
二人在床上,生生将三十六种姿势都走了一遍,活色生香,迟衡喷着鼻血跑出来了
全身上下猛浇凉水才给压下去,这一折腾都到子夜去了。岑破荆没睡见他回来:“怎么看你还挺高兴的,和朗将说好了”
迟衡唔一声。
躺在床上将今天的事回味了一遍,又甜蜜又疼,甜蜜的是反正破罐子破摔得手了。疼的是,背上真特么的疼,火烧火燎的。
岑破荆给掀开衣服,困惑地说:“你这伤全是新伤啊,怎么回事”
“皮肉之伤,好得快”
岑破荆哈哈大笑,给他抹了一气道:“皮糙肉厚,经打经踹,难怪你专指着朗将犯事,打了不疼是不是对了,明日是封赏大宴,你能起得来不”
迟衡跳了起来:“你说呢”
次日,下午,全军封赏,不出意外,岑破荆和池亦悔等四人封为将军,迟衡封为中侯,远在石城的容越被封为都统等,而骆惊寒依旧是端宁侯,调至炻州,任职亦是一州之主相当。当日封赏不下百人,此不细表。
迟衡自然很不是滋味。
口里虽说不在乎,可那不止是一个职位,更是军权,所以一直闷闷不乐。
同在一桌酒席之上,同为中侯的红眼虎难得也来到元州城。相比两年前,红眼虎横阔多了,膀粗腰圆的。见了迟衡,欣喜万分,大力拍着肩膀:“迟衡,两年没见了你小子现在威风得很啊”
威风吗
威风就不喝闷酒了。
红眼虎很豪气,哪管那多,拎着酒坛子就猛灌迟衡,一边大大咧咧地说:“欸,你都忘了,还说要介绍辛怜给老子呢现在人呢她弟辛阙都长成半大小伙了诶,曲央也跑苦兹郡了,当初我真以为能跟你们就过完这辈子呢”
辛怜、辛阙,一干往事,迟衡揉额头。
可不是,在一起的时候从没想过会分离;而一旦分开后,就不能奢望重逢,以为的一阵子,也许会是一辈子迟衡看向另一桌的颜鸾。
颜鸾谈笑风生,一如既往。
迟衡仰起脖子猛灌了三碗酒,一旁的红眼虎惊了,拍着大腿说:“你小子豪爽多了,再来一碗。”
。
135一三五
第一百三十五章
那一天,都喝高了。
迟衡脚步踉跄,走向了将军府。虽然脚有点不受控制,脑子是清醒的,冷风一吹,酒劲一点一点吹散了。
因为段敌和梁千烈都是酒桶,灌起来不要命,朗将又豪爽,肯定喝到后半夜去了。所以迟衡干脆先跑到纪策房里,纪策果然先回了,挑眼看他:“胆子不小还敢来啊可算是把朗将气到家了,昨天一回来就摔东西。”
迟衡咂舌,故意问:“昨天为什么生气”
纪策极无辜:“我哪知道,我问了一句是不是受伤了就给轰出来了。你以后少来将军府,摔一地的烂摊子为难的是侍者。”
迟衡龇牙一笑:“副使说什么就是什么。今天呢,朗将的心情好吗”
“一天都忙封赏的事,哪有空生气。你别一天尽惹是生非,颜鸾还想把重事大事托付给你呢,就现在这样,九条命都不够气的。知道朗将为什么派你去北牧城吗怎么都不动点脑子,北牧城那个地方有什么好守的,犯的着派你去吗”纪策难得正色。
迟衡肃然,他也困惑这件事。
纪策合上书卷:“有件事你们都不知道,朝廷有令:待兵不发。颜鸾为这事都快气得快吐血了。”
不让攻击西南王
联系骆惊寒说的那些话,迟衡顷刻明白,昏庸的皇帝又胡乱下令了,肯定是奸臣郑奕授意的。如此一来,颜王军就只能固守现有的几个州吗时不待我,一个延迟,只怕别的势力就纷纷壮大了。
迟衡讷涩:“我不知道。”
“”
迟衡想了一想,抬头不服气地说:“就算皇帝下令了我们也可以阳奉阴违、暗度陈仓啊。”
纪策照着脑门狠狠拍了一记:“长不长脑子皇帝被钳制,咱们干什么他也不知道、知道也当不知道。但郑奕是吃素啊他盯得比门缝都紧,一个不慎,就险了。”
迟衡还是困惑,跟北牧城什么事。
“你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颜鸾呢他不怕郑奕,也不怕皇帝,更不怕硬拼抗旨。但颜氏全家上上下下数百口人,都在京城,天子脚下,株连九族是闹着玩的啊,颜鸾能一个涉险把他们全推入火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