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曜越想越气,越气手上越失控,一个不小心,就碰到了拨出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还没想好说什么呢
江陵曜手忙脚乱地准备挂断电话,忙中出错,点了半天都没点对,反倒在这段时间里,让许烽有了充分的时间接通电话。
与江陵曜纠结程度差不多的许烽,顿了几秒钟才接通这通电话,无论他的性向是否真的发生改变,他都不会跟江陵曜断交的,这一点他十分肯定。
“喂”黑夜,让许烽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迷人,就像两个低音炮同时在江陵曜耳边发出声响。
“”江陵曜被这道富有磁性的声音干扰,心脏毫无预兆地剧烈跳动起来,频率快得仿佛快要直接就能从胸口蹦出来。
等不到回答的许烽又“喂”了一声。
开始想好的千百种开场白,在这一刻全部忘光,江陵曜对着手机的传声处说:“一起去gay bar吧。”
“”
“”
此话一出,连许烽都沉默了。
对于自己性向的纠结,彻底转变为他为什么大晚上约我去gay bar。
gay bar啊同志们的天堂啊,难道他的性向也觉醒了吗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就忍不住有点小兴奋呢。
打住,许烽,你以为十个人就会随随便便的打开新世界大门吗说不定他只是为了小说的感情线,才会约你一起去gay bar调研学习的。
而江陵曜在许烽胡思乱想的期间,已经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蠢货啊,说什么不好说这个两个男人去gay bar什么的也太奇怪了吧
一定是凌上淮的错,对都是他害得。
由于两个人各自有各自的心思,所以对于这段满长的空白期,大家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无视。
许烽沉着冷静地问:“现在就去”
江陵曜使劲“嗯”了一声,反正早晚都要去的,既然都说了,就今天吧:“会不会太迟了”
打死江陵曜都不会承认,他是怕下次他就没有这个胆量发出邀请了qwq
“不会,酒吧关门迟,我现在就过去接你,你自己看着时间下楼。”
连关门时间早迟都知道,看样子许烽这个大腐男经常去gay bar玩啊。这样的话,对于刚才的邀请,他肯定不会多想的啦。
江陵曜放心了,满口答应起来:“好。”
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为什么他会担心许烽会多想。
这个多想,又是想的什么呢
江陵曜坐进副驾驶后问:“去哪家gay bar”
许烽扭头看他:“你说。”
“我没去过啊。”
“我也没去过。”
江陵曜下意识地说:“刚才你在电话里还说知道gay bar关门迟呢。”语气略像抓丈夫马脚的小妻子。
心思不是心思的许烽没听出来,说道:“我没去过gay bar,但是我去过正常的酒吧啊,这种地方关门迟,应该属于常识问题吧。”
好吧,宅男江陵曜在这方面的常识,按照满分一百分的来算,估计十分都得不到。
相约一起去gay bar的两个人,坐在停靠在马路牙子旁的车里大眼瞪小眼。
连gay bar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去
总不能大街上随便拉个人问:“嗨,大姐你知道哪里有gay bar吗”
两个大男人半夜问这个,路上的流浪狗听到都会误会的好不好
许烽和江陵曜沉默一阵后,江陵曜说:“我用手机上网搜搜看吧。”宅男什么的,出门就靠手机活着了。
许烽点头,打开车门下车,靠在车门上抽了根烟。
江陵曜输入关键字后,点下搜索,等待的过程中不经意地望见许烽仰着头吐出烟圈的画面。
高大的男人半依着车门,背部稍微佝着,江陵曜从这个角度看去,刚好看到的是他的侧颜。
棱角分明的脸庞,微微眯起地眼睛,烟雾缭绕地烟圈,在黑夜的浓罩下,迷人的无法用任何一个形容词表达出来。
这样的许烽,根本无法和网上那个偶尔会卖卖萌的言火联系起来。
点燃的香烟的前端有一个金黄的小点,江陵曜直勾勾地看着那个金黄色的点慢慢地靠近许烽性感的唇。
烟灭,许烽单手随意地半抄在牛仔裤口袋里,走到垃圾桶旁,把烟蒂丢进去。
“搜到了吗”
直到许烽走回来,绕到江陵曜这边,敲了敲他的车窗,江陵曜才从痴迷地凝视中挣脱出来。
“没,没有。”江陵曜惊慌失措地低下头,六神无主地滑动手机屏幕,眼睛虽是看着屏幕的,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男人看男人,看到出神,这也太诡异了吧。
难道是红烧鸡腿的文看多了,写多了,思维也不正常起来了
“不急,你慢慢找。”许烽不慌不忙地靠在车头侧面,望着来往的车辆,外面冷风吹着,让他能够冷静地思考自己性向的问题。
如果他真的变成gay了,是不是以后看gv也会有反应
至少在以前,他偶尔好奇无聊看gv的时候,是没有反应的。
对了回家后可以用这个方法验证一下,说不定昨晚只是因为太久没有发泄,才会那样的,至于在浴室里的那件事,许烽选择性忽略。
一辆极其骚包的红色跑车自许烽身边呼啸而过,虽然没有看清开车人的长相,但许烽一眼就分辨出坐在驾驶座上的是个男人。
正当他感慨什么样的男人会开如此张狂的车,那辆车便停了下来。
秦久年跑到到许烽跟前,回头对慕容狗蛋说:“我就说是告白君吧,你还不相信我的视力。”
慕容狗蛋慢悠悠地走过来说:“是是,我知道错了,低估了你这对探照灯的能力。”
“你们俩怎么在这儿”碰到熟人,许烽很诧异。
“出去玩儿路过这里,你站这里干什么呢”慕容狗蛋歪头看了眼副驾驶地江陵曜,“你朋友”
许烽“嗯”了一声:“我们也是出去玩的。”
秦久年眼尖,江陵曜那边的玻璃刚才放下来了,他随便瞥了一眼,就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关键字。
“怎么,两位是想去gay bar,摸不着路了”
许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是啊。”
“走,跟在我们车后面,我俩也是去gay bar的,我们带路。”秦久年对着江陵曜努了努嘴,“你朋友怎么称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