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锁门都快神经质了。”
“莲见夫妻现在还在那里”
“凉子说她继续在墙壁上绘画,但进展不大。莲见因为工作关系,好像回东京了。”
“凉子一个人留在那里”
“她说害怕,就叫妈妈去了。”
“是吧。美岛夕海的葬礼什么的,怎么样呢”
“啊,对,对。因为这件事,昨天晚上,千种打电话来的,说准备悄悄地弄完葬礼。”
“她就像是夕海的家人,可以这样说吧”
“我感觉她可以取代夕海的家人。”
“夕海的爸爸回到日本了”
“没说这个事,但不管怎样要回来的吧。”
阿响撅起嘴,没有任何反应。他会怎样理解呢深雪微微摇摇头,叹息一声。
阿叶只是听深雪说过,但没有实际看到“变貌”后的夕海。因此,浮现在脑海里的还是六年半前遇到的那个夕海短发,戴着黑框眼镜,显得无精打采。
在那个月食之夜,以那样一种形式失去姐姐。之后,在她长期住院期间,妈妈去世了,爸爸再婚后去了国外一想到她的那种孤独,就觉得心里非常难受。
“接下来,对,后藤提到了杉江。听说她回来后,生病了,向公司请了一段时间的假。”
深雪继续说下去。
“另外,我给青柳画家打过一次电话。出乎我的意料,他好像很有精神,说让我改天再去玩玩。”
“还想再见见竹丸。”
阿响的表情柔缓下来。只要提到狗的话题,他总会无条件地绽放笑容,和阿叶一样。这是他们这对兄弟之间,为数很少的共同点之一。
“听深雪讲一说浑蛋,它就会坐下来。是吗”
“是的。挺勇敢的。”
“我觉得不管怎样,没有浑蛋。”
“它投降的样子也可爱。”
“真想养狗呀”
“真想养狗”
“喂、喂阿响。”深雪突然说,“我想到一件事。可以说吗”
“什么呢”
“你看,就是刚才的问题。罪犯为什么要从现场拿走那么多的东西呢”
“你知道答案了”
“不是,我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
深雪单手抵着胖嘟嘟的脸颊,稍微歪着脖子。
“以前,我看过一本和那种情况相似的推理小说。”
“怎么相似”
“受害人是裸体的。浑身的衣服都被扒光了,罪犯把那些衣服拿走了。接下来作者就开始分析罪犯为何要做那种事情。”
“哎呀,你竟然想到那么古典的推理小说。是叫西班牙披肩之谜埃勒里奎因创作的推理小说。吗”
“没错,没错。夕海的衣服也全被脱掉了。因为我觉得和那本小说中的情景一样。”
“你的意思是罪犯自己穿了”
“嗯。”
“吹风机呢”
“是为了吹干被弄湿的头发。”
“包呢”
“这个嘛对了,罪犯想要里面的化妆品。罪犯是个男人,但有打扮成女人的嗜好。”
阿叶记得少年时代曾读过埃勒里奎因埃勒里奎因eery een是曼弗雷德班宁顿李19051971和弗雷德里克丹奈19051982这对表兄弟合用的笔名,他们堪称侦探推理小说史上承前启后的经典作家,开创了合作撰写推理小说成功的先例。的那本长篇小说,他借助着模糊的记忆,听着两人的对话,脑子混乱起来那小说讲的是这个吗
“你的想法太过简单了。”
阿响用一种宽慰的语气说道。深雪挠挠头,“有点不一样”
“不是有点。那书里的情况和这个案子的情况完全不同。关于吹风机和包的解释,也说不通呀。”
“还是不对”
深雪一点也没胆怯。在一年前的那个“御玉神照命会”事件中,也是如此。在这种情况下,对于她突然想到的“想法”,不能太当真。
“我还想到过一种情况。”
不长记性的深雪又说起来。
阿响满脸应付的神色:
“这次又是什么”
“刚才你不是说莲见有不在现场的证明,所以不是罪犯吗但是,我觉得你也有想错的可能性。”
“是吗这倒是很有意思的想法。”
“你是不是要说使用什么机关之类的”阿叶插问了一句。
“对,就是机关。”深雪狠命地点点头,“虽说和阿响一起在娱乐室,但会不会有去厕所这样事情呢”
“那怎么样呢”
“利用那种机会,使用秘密通道”
“什么”
阿响吃惊地叫出声。阿叶也哑然了,说实话,虽然他和深雪相处多年,但时至今日也不知道深雪说这一类话时,到底有多认真。
“在那个房子里,有那种机关吗”
“好像有吧。那种秘密通道只有设计者莲见知道。他走过通道,迅速到达夕海的房间。喂,怎么样”
“驳回”
阿响断然宣布。
“如果有那样的通道存在,楠等一他们早就发现了。”
4
“我们再确认一下问题点。”
阿响从阿叶手里接过楠警官的报告,将其原样对折,放进信封里。
“罪犯为什么要剪掉受害人的头发而且,罪犯为什么要把那个头发和其他许多东西一道从现场拿走”
从刚才开始,阿叶就左思右想了许多,但没有找到靠谱的答案。如果硬要给个理由,思路就会朝着这样的方向发展罪犯是一个痴迷女性毛发、衣服的变态者。在日常的犯罪调查中,他切身感觉到近年来,这种变态犯罪正在增加。但是如果有人问这次案子是否也属于这一类,他也无法给出肯定的答复。如果按照阿响的说法,阿叶觉得“形式不吻合”。
或许因为不能吸烟,手闲得难过,阿响的右手手指在信封上练习吉他的指法,就这样弹了一阵。看见阿叶和深雪没有任何作答,他缓缓地开口说起来。
“这个问题,还有最初研讨的三楼走廊上的油漆问题,如果将这两个问题结合起来,能够找到某种推理的思路。这种思路倒是和形式相当吻合。”
“那么,阿响,你应该全都明白了”
深雪问道。
“也不是全部。在18日下午那个时间点,沿着那条思路,可以考虑到某种程度。”
“是吧。那个时候,你已经”
“对不起。”
还没有发表重要的推理,阿响的表情就似乎宣告“证明结束”。阿叶觉得他真是一个讨厌的家伙,而深雪还很天真地追问着。
“喂怎样的推理告诉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