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209(1 / 2)

是未来之皇后或是夫人,皆是执政之家事,我等外人岂可插嘴”

“非也,今日之执政,许为明日之帝君,自是帝君,家事即是国事,我等国民自可发表其意”

尤列摇着头,摆出一副忠君体国的模样来。

“哦”

喝口茶,谭人凤轻应一声,目盯着尤列,捋着胡子却是思考他和自己谈这件事的用意来。

“这么说来,令季,也是赞同未来中华为帝国,行立宪,而执政进位为帝了”

说着谭人凤摆出一副求问的模样。

而尤列只是尴尬的笑了笑。

月前,一直流亡海外的孙先假道日本回到上海,以上海为根据地,大肆宣扬共和,抨击帝制,而尤列又是陈中山亲信之一,也曾多次在报纸上与支持帝制的士绅、贤达论辩。

也正是这场在光复诸省报纸上上演的辩论,使得民众知道了共和与帝制优劣,相比于共和强国党只能拿出美国、法国作为论据,支持帝制的却是数出英国、德国、日本、奥匈以及俄罗斯,甚至于在党拿出法国作为论据时,支持帝制的文人又以法国政府以及议会的混乱作为反击,甚至于远在法国的商家不断的将法国议会争斗新闻发于国内。

这场国体论战从一开始,党就占了下风,支持党的报社少,党资金亦不及支持帝制者,虽说执政府和光复会以“少争论、多为国”为由,在论战中保持中立,但并不意味着支持者会保持中立,在支持执政府的士绅们的主导下,报纸几乎是一边倒的倒向“建帝国、行立宪”一派。

而对于老百姓来说,所看到的往往只有皇帝,在光复省份乡间很多老百姓,早已经认准“执政”就是皇帝,按市间的说法,大帅就是当年的洪武爷,现在的行的是“缓称王”。 但现在的情况却是,天下局势已经明朗,民族光复指日可待,身为执政府执政的大帅即便不称帝,也快是事实上的“皇帝”了。

“虽列不赞帝制,然若是帝制为四亿五千万国民所选,列当行国人之责,列顺从民众之决定”

尤列套了一句话,这句话是那位执政不断重复的一句话。

“国家体制由全体公民以投票决定,任何团体、党派均无权代民作决”

“几千年来,我等小民,不过只是纳税之羊尔现在更为捐纳之羊,异族奴役之隶数百者高唱共和,若其闭门为国决体,其行为又岂是共和之举非也数百人岂能替四万万五千万人做出决定我等又岂能决定他人之命运如此,又与建虏为一族之私决定我族之命运又有何区别”

想着那位大帅在会见先生,先生不过是初提中国之未在于行共和、促大同,此是民众所期、世势所趋,那会大帅便说了一句 “若民选以共和,必当行之,若民选以帝制,尔当认之假以民意,代民作决,实为民意”。

一句话,彻底堵死了先生最后的努力与尝试,而这也让先生认定那位大帅心倾帝制,虽其言之若行帝制帝国当行立宪,但光复诸省官员皆出自执政府任命,而非民选,其行已经可见一般。

“所以,尤列才会有此忧心,石屏先生身为执政府咨议处咨议员,尤列方才请石屏先生,上表执政,当与”

未等尤列把话说完,谭人凤却是开口说了一句话。

“咨议处为为国咨政之处,此等执政私人家事,岂可能本咨议员干涉,还请尤先生勿再提起”

话音一落,谭人凤便抬头冲着外间喊了一句。

“送客”

“石屏先生”

进屋的谭一鸣,一见叔父脸板着,连忙弯身手一拱。

“先生请”

到了这份上,尤列也不便再做言语,只是深鞠一躬,又补充了一句。

“石屏先生,需知家事即是国事”

“先生请”

谭一鸣加重口气说道,若是这人再不识想他可就真动手轰他出去了。送将尤列送出府后,回到客厅的谭一鸣看到客厅里的叔父却是皱眉叹着气。

“叔父,您这是”

“一鸣,你给一鸿、二式拍封电报,告诉他们,需尽忠职守,绝不得为外界所扰,一鸣于军中,当杀敌报国,谨从军令,二式于乡任民政官,需不得贪腐,为民谋福,从执政府之政令,若是两子有违当逐出谭家”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听得谭一鸣心头一惊,他看着似有所思的叔父,开口欲言时,却听着他道了句。

“你去电报局发电报,我要去执政府见执政”

尤列的劝言让谭人凤感觉应是有一场阴谋正在酝酿之中,这阴谋针对正是执政,心紧着他便急步走出租住的小院,走出巷子朝着执政府走去。

慢慢地从眼前推开装着情报的卷宗,陈默然先是靠着圈椅在那闭目沉思着,他有想到未来或许自己将终日与阴谋为伴,但却没曾想到,针对自己的阴谋竟然从现在已经开始了,而且不仅仅只是针对自己,同样的也针对自己的家人。

强压着心下怒意,陈默然眉头锁成了一团,扶着圈椅的双手紧扣椅圈,以至指节有些发白,他没有不去愤怒的理由,这个针对自己的阴谋,竟然是以攻击自己的家人为起始,随后

坐在桌前的张靖可以感觉到执政心头的怒火,那剧烈的呼吸已经暴露他的愤怒,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老板生气,心下不禁为同情起那些涉足其中的人来。

第二侦缉科是老板暗藏于袖中的利剑,听过过他的还以为他的任务不过是收集军事情报,可在另一方面呢他是老板的暗剑,而实际上这又是张靖所希望的。

睁开眼睛,陈默然微把视线移到外间的花园,长满荷叶的湖水如镜一般,只是偶尔有燕子点时引发一阵涟漪,那点破一池湖水的涟漪看在陈默然眼中,似乎意味着即将到来的一场风暴,他完全可以想象,从现在开始,自己的一只脚在炼狱,而另一只脚则在天堂。

收回视线后,陈默然看了看坐在面前张靖,他是自己的情报负责人,连续抽了几口烟,直到把指间夹着烟吸后完,才又把视线投向桌上的文件卷宗,问道。

“喏,您如何向我解释这件事”

“科里分析员已经反复验证这个消息。这件事不同寻常,所以我必须多方验证其可靠性。”

“是谁向您提供了这个消息,可靠吗”

“完全可靠,提供情报的人是我们安插其中的内线,他的忠诚是不应怀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