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嘟”
冲出战壕后,握着冲锋枪的赵晟一面猫着腰飞速朝着日军的战壕逼近,一面咬着哨子用哨声发布命令,先是联络哨,接着又是命令哨,在训练场上已经学会如何在混杂的哨声中区别军哨声的战士们,立即根据命令进行着战术动作,尽管内心紧张无比,但战术动作却娴熟无比。
已方发射的炮弹在他们的头顶掠空而过,没有一发落到他们眼前敌军的防线上,这是远射,而日军的炮弹却不断的落到他们的身边。
此时战场上的哨声是单调的,只是一片急促的进攻哨声,进攻、进攻在赵晟接到的命令中,只有简单的几个字,进攻杀死敌人再进攻
尽管带着口罩着,可是进攻的官兵们依然能够嗅到空气中刺鼻的怪味,在这种刺鼻的怪味中,一种异样的情绪在他们的心中涌现出来,战场上太过于诡异了,尽管在日军防线不断有子弹射出,但那些子弹却根本没有什么准头,甚至于还赶不上远距离射击的日军炮兵的威胁。
这是怎么回事
怀揣着这个疑问,尤其是当听到日军防线上传出的剧烈的咳嗽声时,赵晟心中的疑问更浓了,在他隐约看到日军战壕前的低矮的胸墙,一阵雨点般的手榴弹从他的头顶甩了出去,那是第二线的掷弹兵甩出的手榴弹,在剧烈的爆炸声中,爆炸的气浪总算是吹散了一些烟雾。
已经冲赵晟也终于能看清了日军战壕内的状况,不过这会容不得他多想,当那些发出咳嗽声的日本兵看到敌人冲到自己的阵地时,几乎是本能一般的发起了反冲锋,他们的反冲锋却是虚弱的,在拼刺中,战士们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敌人虚弱的超出他们的想象,他们甚至无法拨开刺向他们的刺刀。
“杀”
伴着吼叫声,刺刀没入一个日本兵的胸膛,为冲锋枪换弹匣的时候,赵晟惊讶的看到,一些日本兵在被杀死时,脸上竟然带着一丝解脱式的笑容,料想中激烈的战斗并没有发生,他们几乎是轻而易举的几未遭受抵抗,便攻克了日军的防线。
在进攻部队突破日军射击壕的同时,几十辆车头包着钢板的卡车,却在这被夜间的底温冻硬的战地上行驶着,在卡车接近日军前沿战壕时,卡车两傍站着的工兵,随即拆掉了卡车货板,用冲锋枪打扫日军战壕的同时,几名工兵迅速数米长的货板被铺在日军战壕上,驾出了两条只供汽车通过的桥梁,卡车驶过了日军的战壕,朝着日军的第二道防线史去,尽管子弹不断的打在汽车上,炮弹偶尔会在汽车附近爆炸,但却不能阻挡这些卡车的行驶,卡车在驶到距离日军第二道战壕只有两百多米的距离时,立即调转方向,以车尾对着日军的战壕,副驾驶随之启爆特制的爆炸栓,更多的氯气在距离日本第二道防线更近的位置施放出去。
在这一个突破点上第二波补充的氯气多达18吨,虽低于第一波的24吨,但却使得原本看似将要淡去的烟雾变得的更加浓重了。
第33章 他们不知道
第33章 他们不知道第一更,求定阅
战场上每次冲锋都使许多人送了命。冲锋是军人最有力的武器。它比大炮飞机以及任何现代武器都伟大,战斗愈激烈,冲锋愈果断。
戴着浸着碱液防护口罩的官兵们脚步不停的冲锋着,在被黄绿色的烟雾笼罩的战壕中冲锋时,他们不断的用冲锋枪扫清前方的道路,曾经或许会令许多人失去性命的冲锋,变成了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前方有烟雾中闪出一个人影的瞬间,赵朴之便挺着刺刀,以一个并不标准的突步刺,将刺刀刺入敌人的胸膛,在这片黄绿色的烟雾的地面,数以千百计藏青色的身体在那里挣扎着,他们的口中呼喊着战士们听不懂的日语。
在战场上不需要怜悯,第一波突击部队越过日军的第二道防线,朝着抚顺逼近的时候,后继部队的战士们,面带着湿口罩,在烟雾中用刺刀收割着生命。
“滋”
肉全被刺穿的声音伴着日本兵的尖叫声在战场上空回荡着,或许此时,杀死那些在地上挣扎着,大口喘着气,却依然憋的脸色乌青的日本兵来说,就是军人怜悯之心的一种体现。
在地上不仅有日本兵的尸体,还有一些被毒气薰死的野兔的尸体,有一些野兔蹦达着蹦达着,但没蹦出几步,就摔倒在土地上。
再一次将刺刀刺入一个日本兵的身体后,感觉手臂有些酸痛的赵朴之,坐靠在日军的战壕内大口喘着粗气儿,浸着碱液的口罩让他的呼吸有些困难,此时战壕内的毒气已经淡去了许多,他看了一下脚下泥泞的战壕,战壕内的泥水变成了红黑色,甚至连泥土都变成了红黑色。
“这是血染的吧”
赵朴之自语了一句,
“班长,你捅了多少个日本兵”
捅了多少个日本兵十个二十个这时赵朴之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日本兵,就像他爹杀猪一样,有几个杀猪的能记得自己杀死了多少头猪,在心里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赵朴之嘿嘿一乐。
杀猪朝着地上看眼那些日本兵的尸体,然后又抬头看了眼枪头的刺刀,血在刺刀的刀身上结成了红色的血疤,血疤上产生一线裂纹,这血是多少人的血
“那边发现一个日本人的联队指挥所,不少人都在那里热闹”
不远处的喊声,让赵朴之和几名战争都朝那里跑了过去,他们站在那个地下掩体的门外朝里看着,指挥所的面积不大,只有一间屋子大小,可在那屋子里,却有已经挤了几名军官,除去收集军用地图和各种文件外,那些军官们正在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
“在这那”
掩体内突然传出一声有些惊喜的叫喊声,一个士兵从床下翻出了一个根黑色的木棍,木棍的一端缠着白布,而那木棍上,还挂着一串紫色节穗,节穗并不长,而在床下又翻出一串串被割切的节穗。
从士兵的手中夺过那木棍,军官仔细看了几眼,轻喝了一声。
“没有旗冠继续找”
不一会,在一个死去的日本兵的衣袋里发现了一块金色的旗冠
“兄弟们,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那名军官将菊花御纹旗冠重新插到旗杆上,举起它大声问道,士兵们一片茫然之色。
“这是日本天皇亲授的联队旗,我们缴获了日军第43联队的联队旗”
走出那指挥所的军官手一举大声喊了了一句,围在他身旁的战士们先是一愣,旗即意识到这是什么,作为军人,他们非常清楚军旗的重要性,无论是过去的光复军或是帝国成立后的近卫军,军旗在部队中都是一个不得了的要紧东西,要挑选全团一名最优秀的少尉军官担任旗手,还要专门设一个军旗护卫排来保护它。缴获一面日军的军旗意味着日军第43联队被他们彻底歼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