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而钱鼎觉得这片刻工夫,关系重大,整顿全神,仰面看着袁世凯的脸色。
原本沉默不语的袁世凯随手书桌上用力一拍,板起脸说道。
“臣子事君,雨露雷霆,无非恩泽。钱处长,我等蒙陛下恩典,负责此等要事,岂是一言两语,即可拍胸做保国家自然国家的法度,若是任何人等皆可拍胸做保,又要法度、规矩何用”
这番回答未终,钱鼎便知道自己这初入宦海的愣头青,那是眼前的这位久经宦海沉浮的老官僚的对手,眼看他狂飚大作,倘不赶紧落篷,便有覆舟灭顶之危不过还好,自己还有那么一点依持。
“大人”
钱鼎连忙急声说道。
“大人,以下官看来,若有徇私枉法之事,则定当严惩,但当务之急,却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而非追究责任之事,请大人分清事轻缓急之别”
说到这里,钱鼎正色看着的袁世凯,这会他倒是打心眼里感激陛下了,毕竟是陛下制定的“规矩”,使得自己站在部长面前也有一驳之权。
既然他和自己说法度,那自己就和他谈“事物”,根据目前国内制定的公务员法,无论中央公务员或地方公务员都可分为政务官与业物官。政务官是通过陛下任命和选举以及政治任命的官员,不适用公务员法。无论何种任命方式,他们都是随内阁的更迭而进退的公务员,就像眼前这位袁大人。
而像自己这样的,却是业物官员,虽说也有特别任命,但大都多由公开考试择优录用,担任机关的日常工作,负责日常业务,身份受公务员法律的保护,任期不因政府的更换而受影响,无重大过失者,可以任职到退休。
既然部长要和自己谈法度,那么自己就和他谈业务吧作为业务官员,自己在业务上的有充分的驳斥权,政务官是政务官,是主管而不是主官。即便是他想辞退自己,也要等到自己有重大过失的时候。
“好了,好了”、
见钱鼎不买自己的账,袁世凯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好,即便当前当务之急,是活在见人,死要见尸那么钱处长”
面上堆着笑容,袁世凯的脸上倒是没什么怒色,什么政务官、事务官,什么这权限、那权力的,归根结底不还是陛下用来平衡权力的东西,一部之长并不像过去的一部尚书一样,对本部人事权责皆有全权,论及平衡之道,怕陛下也是当今第一人了。
“这件事,就由你来负责吧”
说完,袁世凯几乎是习惯性的将茶碗一端,一见部长端起了茶杯,钱鼎当然知道这是老官场上的端茶送客的道道
“请大人放心,既是特处出现问题,那么下官一定妥善处理此事”
说罢,钱鼎便向后退了几步,然后方才转身离开袁世凯的办公室,虽说帝国新制可旧时代的影响总是体现在各个方面,像这些破规矩也是传自旧时官场。
在钱鼎退出办公室后,袁世凯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似是自语的嘀咕着。
“这事,有人愿意担着就行,本大人还是”
话未尽,袁世凯摸了一下光洁的额头,原本提着心总算放下一些。
第100章 丑陋的一面
第100章 丑陋的一面求月票求定阅
“强制工作营绝等不同于任何通俗意义上的监狱或苦役营,强制工作营完全不以榨取在押犯们的汗水所获得的利益为营建的目的,相应的,强制工作营以矫正犯人的不良思想为首要目标,从而保证整个社会的安全与稳定,同时,教会人们一定的谋生手段为目的”
中华帝国司法部
望江饭店是近来武汉新建的档次颇高的饭店,这里的客人要么是过往武汉的商贾,要么是武汉当地的富商,偶尔也会有一些官员在这里用餐,当然在绝大多数时候,这些官员还是避免在这种地方用餐,越高档的地方,越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
无论是官员或者说咨议员,对来这种地方用餐,大都会有些顾虑,毕竟谁也不知道,今天的一顿饭,明天会不会被登上报纸,那些新闻记者闲来没事,总喜欢找当官的麻烦,指责国体或许会被人误为“共和派”,但抨击官员清廉,那可是行使舆论监督之责。
不过有人会顾虑,有的人却无所顾忌,就像这会地饭店里用餐的一些军官,在现今的中国军官的收入普遍高于普通官员,而且他们在大多数时候和地方上并不交际,所以才敢于在这种较高档的饭店无所顾虑的用餐,尽管难免其中仍有一些“业务”性质的饭局。
在望江饭店二楼的一间包厢内,几名武汉商业协会的会董们正宴请着一位军官,而在一阵笑声之后,随着一位女士的插话,包厢内的气氛微微一变,众人都把视线投给了那位挂着上尉军衔的军官。
“不劳动者不能得食”
面对质疑声,放下餐具的军官看着面前的客人开口解释道。
“通过劳动对旧时代的那些从不劳动,也不知道如何劳动的人进行改造,或者说”
借着端茶杯的喝口茶的功夫,卫湘中沉吟片刻道。
“教会他们如何劳动”
面对着餐桌上其它人的不解,他又继续解释道。
“过去的几百年,他们不事生产,除了喝茶、溜鸟,所指往就是殖民政府压榨民脂所发的饷银为生,不学、不农、不商,可以说,几百年下来,这些人甚至早就失去了谋生之道,如果帝国政府貌然把这几百万推向社会,或者说扫地出门,这些一无钱,二无谋生手段的人,会发生什么情况”
在反问的同时,卫湘中把视线投给了餐桌上那位据说曾在美国留学的李慧如,如果说民族光复带来的最大益处是什么,恐怕就是自由恋爱了,国家从法律上鼓励自由恋爱,同样也鼓励女人走出内室,就像皇家的舞会一样,夫人们总是要参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