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了一句,似乎并没有听到纽永建的话,事实上,还没有听进钮永建的话,只是在思索着另一个问题。
“陛下,当断不断,身受其乱,假如待其通过决议案之后,只怕,只怕,到时不让步也得让步,否则,就会让他们乘势而击,到那时,帝国的体面可就丧尽了”
体面
说白了就是面子,可真的是面子吗不是,所谓的面子,事实上是稳定,到那时,如果陛下作出让步,只会鼓励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更过份的要求,与其如此,不如现在壮士断臂,为了国家大业,委屈一个人又有可妨。
“嗯”
长哼一声,转过身看着半鞠躬的纽永建。
“孝直啊你认为,现在他们提出的要求过份吗”
“不过份”
钮永建如实的答道,如果不是考虑到国家的大局,恐怕贵族院都跟着闹起来了,过去的几天,可是他一直在压着贵族院内的不满情绪。
“那为什么要阻止他们呢”
“因为,”
陛下的话只让钮永键的心底一沉,然后断然说道。
“现在这个时候,作出巨大让步,绝不符合国家利益,还请陛下明鉴”
“你啊”
叹口气,摆摆手,陈默然转身朝内庭走去。
“你去和袁世凯谈谈吧”
第34章 袁世凯的建议
第34章 袁世凯的建议
天阴沉沉的。
南京,作为中华帝国的首都,在传统意味上而言,这座城市,至少是它的老城区的中心,应该是皇宫,可事实上,却是那座西式的国会大厦,那里才是地理意义上的南京的以及,而在那座威严的国会大厦的后面,是一幢幢政府首脑的宽敞官邸。其中最大的便是内阁总理大臣官邸,这座官邸由两幢楼房组成,办公部分是西洋式楼房,和国会大厦一样,只有局部装饰采用中式风格,而起居部分则是典型的华式建筑,整个建筑主体尽管是钢筋混凝土结构,但外表却近似北平的明式宫殿建筑。
尽管在内阁总理大臣官邸的设计上采用中式的采光,同时以借鉴了欧式建筑的采光设计,可是这阴沉沉的天气,却使得总理大臣官邸内同样是阴沉沉的,甚至于气氛远比天气更为压抑。
而此时,在西洋式的官邸办公楼的会议室内,参加会议的每个人阴沉沉。
仿佛要响一个沉雷,落一场暴雨
会场寂静得死一般,只看见脑袋看不见脸膛。仿佛这里聚会的是一群没有长脸膛的动物。
袁世凯怀着一种愤怒、一种无可奈何先开口,说了一通几乎是背文稿的官话,又坦露一番自己如何胸怀民族、报效国家的襟怀,然后,叹息着,有气无力地说道。
“现在,如果我们作出让步的话,那么民主党、立宪党,那些人的目的达到了,如果他们的目的达到了,那么这政局也就知了到那时,可就真的晚了,诸位要明白,现在南京正处于无政府状态,而现在正值战时,我国欲对外用兵以利用此千载难逢之机谋求国利,然今日形势如此,我等身为内阁要员,必须达成一致,务必尽快恢复南京以及全国秩序正常”
形势虽说如此紧迫,但是在这个时候却没有任何人能说出解决的办法来垂下头来的阁员们一言不发着,形势逼人又有什么。
“我咨询过一些法律界的人士,当前我国已经进入战时状态,所以我们可以先签署战时管制法,从而禁止任何人再上街游行、示威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采取强制措施”
而对袁世凯的提议,没有人响应,此时会议室内的气氛好像都是凝固的。
袁世凯把目光投给司法部长张峰,司法部掌握着一支内阁中可以直接调动的武装力量税警部队,税警部队是一种特殊武装力量,可以保存携带和使用规定的枪械和其他专用武器,具有绝对的权威,而更为重要的是,税警部队可以在全国调动,尽管全国不过只有48万税警,但是恢复秩序完全没有问题。他并没有回避得过,而是慢慢吞吞一字一句地说道。
“是的,总理,单就法律上来说,嗯,这是可行的,但是却与宪法原则相互违背,而且”
张峰的回答却只让袁世凯的眉头一皱,他还想听下言,但张峰却敛口了,敛口的同时把脸也背过去,采取强制措施,内阁能调动的准军事力量就只有税警,如果调动税警强制遣散游行的民众,从技术上完全没有问题,没有比税警更善于采用强制措施遣散无武器的民众,在过去征税时,对待抗税事件,税警早已经积累了充足的经验。
袁世凯把目光投给蔡锷,他并没有回避,也没有仓仓促促开口,但却是一字不变的重复着过去一再提到的言语:
“军队正在备战,如果需要的话,请总理阁下往皇宫请旨”
调动军队需要皇命,那怕就是一个连,也需要由陛下授权之后,陆军部才能调动,没有命令,任何人都不会擅自调动军队。
把胸脯一挺,袁世凯几乎要骂人了。可是,他只是望了望蔡锷,最后近似的无奈的苦摇了摇头。
自从“举义”之后,袁世凯便由于处在一个中间的而且非常微妙的地位,似乎对谁都是笑脸;即便是对那些同属阁员的同僚们也是也是如此。朝北洋军里掺沙子,他默认;调北洋军的军官,他还默认;主持内务部,他无动声色,对劳动营中的满清殖民者下暗手进行清算,他是仍然无动声色,即便是后来在朝鲜,他也是千方百计的想着把朝鲜纳为中国的一行省,他不动声色不惜自污已名,终于把朝鲜平定了下来,现在的朝鲜,谁还敢言“大韩帝国”,谁也敢言独立
就凭这一点,袁世凯一直都认为,陛下应该能够看到自己的忠诚,在内心里,他比谁都知道,对于那位陛下,他比过去侍候老佛爷还小心,和老佛爷不同,陛下的脸上永远都带着笑,所以,他不知道他是真笑,还是真怒,所以,他才会如此这般的表现出一个忠臣应做之事,但是,现在,陛下把他推到替罪羊的位置上,他不是没恼过,也不是没气过,可恼过、气过之后,只希望陛下能念在旧情下,能够多少的暖一下自己,袁世凯多么盼陛下能不再沉默,能够明明白白地表示支持他,也好改变他孑然一身的孤独感。
但是陛下却使他失望了。
哑然一笑之后,袁世凯摆了摆手,然后站起身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