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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陈默然提到香港,朱尔典恨的差点没咬自己的舌头,一时失误实在是太过于大意了

“陛下,我想,现在最重要的是,首先解决中国大陆上的租借地,至于香港,在合适的时间,我想伦敦会同贵国展开会谈”

不是香港

转瞬间,陈默然便明白了朱尔典的意思,对于英国人而言,他们的眼中只有利益,朱尔典提到的什么租借地,什么的大国地位,根本就是想牺牲法国的利益,来达到他们的目的。

“我国愿意支持中国同法国就广州湾举行谈判,并愿意游说法国在广州湾问题上做出让步陛下,请你相信,现在或许是最好的时机”

广州湾

听到这个地理名词的瞬间,陈默然的眉头微微一跳,然后整个人陷入沉思之中,在十几年前自己甚至都不知道中国还有一个广州湾,同样也不知道那里是法国人的租借地。

170年,一艘名叫“安菲特理德号”的法国轮船因为遇到台风,驶入广州湾附近搁浅,船员们在逗留期间,发现广州湾竟是个天然良港,湾内水深浪平,外有南三、东海等岛屿作为屏障,于是他们就偷偷地开始探测水道并绘制成地图,带回法国后,引起了法国政府的高度关注。

1898年,即清光绪24年,西方列强凭着坚船利炮对华夏神州任意屠戮,腐朽没落的大清朝早已是满目疮痍,成为了一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面对德国强占胶州湾、俄国侵占旅顺,法兰西岂甘落后,4月9日干脆直接向大清国衙门递交法使致总督请准修滇越铁路租借广州湾并襄办邮政照会,无理要求强租广州湾九十九年,且流氓加无赖式的强调“必须照准”,

法国公使施阿兰在提出要求时,都先替清政府写好承认文件,不准总理衙门改动人字。

那个“圣明的”、“英明的”大清朝第二天便乖乖地复照允租,大清朝如此服软大大出乎法国人的意料,于是得寸进尺,不待双方勘界议租,4月22日便派遣远东舰队的比道里艾尔中将率三艘军舰长驱直入广州湾,在今天的霞山一带登陆,强拆民居修筑兵营,

1899年11月,清政府委派广西提督苏元春与法国水师提督高礼睿正式签订了广州湾租界条约,将陆地面积约518平方千米、水域面积约1612平方千米的广州湾地区租与法国九十九年。法国人为了加强对租借地的管理控制,设立了广州湾公使署,由法国驻越南总督代理管辖。

在过去的十年间,自己的心里一直存在着一个梦想,就是收回广州湾和香港,但是英法这两个国家,却不是中国所能憾动的,至少现在无法憾动。自己曾试图通过外交渠道解决问题,但是面对中国提出的要求,英法两国却达成秘密协议,两国在租借地达成一致,拒绝同中国展开任何级别会晤,从而彻底切断的外交收回的道路。

外交不行,那就只有依靠武力了,可现在还不能使用武力,还要再等下去,可现在,朱尔典却透露了这么一个信息,英国准备帮助中国收回广州湾。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英国即便是慷他人之慨,也肯定是为了利益,否则以英国一惯的作派,显然不会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是什么让他们的决定牺牲法国的利益

欧洲

只有这一个理由,他们肯定是希望中国派出军队前往法国作战。想通这点后,陈默然便不露声色的感谢道。

“如果这样的话,那真的是太感谢贵国了”

在顺着朱尔典的话说下去时,陈默然却在心里寻思着,这件事必须要通过一个渠道,在即成事实之前透露给法国人,英国人牺牲法国的利益,法国人难道就不会拿出他们的协议说事吗

两国一致是对付中国的有力武器,现在也是还击他们的武器,派兵到欧洲,笑话即便是他们现在把香港和广州湾都捧到自己的面前,也不可能派兵到欧洲。

为那些欧洲人,中国人那怕就是流一滴血,也不值得,现在大战不过是刚打响,就到欧洲打这场人命消耗战,根本就是脑袋让驴踢了。

不过,这的确是一个机会,一个把广州湾和香港,至少新界拿回来的机会,租借地,新界同样也是租界地,不过这件事,怕还真离不开法国人的帮忙。

“我们希望,由贵国直接到法国提出要求,而我国会在适当的时间介入此事,从中斡旋,最终促成中法两国就广州湾达成协议”

在说话时,朱尔典注意到面前的这位皇帝陛下脸上那感谢之色消失了,而是换了另一种笑容,那种笑容似乎就像是,嗯,就像是看穿了他一般,但朱尔典并没有感觉到任何惊讶,他知道,如果这位皇帝看不穿这些,他绝对不会成为这个帝国的统治者。

“大使先生,朕在心里有一个疑问,还请阁下能够解答”

淡不出奇的道出这句话的同时,陈默然又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英国人想要什么,自己非常清楚,不过他们并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我想,英国的在向中国提供帮助的情况下,一定需要中国在某些方向给予适当的回报吧”

第42章 什么事该做

第42章 什么事该做

帝国十年,十二月十五日,上午十时,皇宫政务楼依如往日的戒备森严,官员们和公务员在政务楼内来回穿梭着,今天与往常不同,往常政务楼除去皇室工作人员外,很少看到国务院的那些秘书们齐集于休息室内,这一幕无疑是在提醒着人们,或许,此时在政务楼内正在召开着有陛下主持召开的政务会议。

三楼会议室内,此时正在召开政务会议,按照报纸上通用的说法,也就是“御前会议”,可官方说的法是“帝国最高政务会议”,所谓的最高政务会议,原因非常简单,主持者是皇帝陛下本人,在帝国建元初期,这种会议经常举行,而在最近几年,几乎很少举行这种最高规矩的政务会议。

三楼政务会议室,是举行最高政务会议的场所,这座装饰风格带着东方式书房味道的会议室,顶上有着简单的黑木条镶的方格,格中挂着白色的天花板、中式的吊灯和简单的中式家具,使得这里看起来非常简朴。

事实上,除去紫金山皇家别苑外,这种皇宫和政务楼一样,无论是外在或是内在,都没有一个地方能显现出“帝国的面子”,这或许也是这个国家务实的一面,不过即便是如此简单的,甚至只有三张简单的明式书桌和椅子的会议室,却在其建成的十年间,一次又一次的决定着这个古老而年青的国家的命运,历来,决定国家命运的重要政务会议几乎都是在这间会议室内举行的。

这天的最高政务会议一开始就使人感到气氛紧张。

是接受还是拒绝

全体与会者都感到中国再一次正处在严峻的十字路口上,而这一想法又紧紧地扣人心弦。

会议一开始,新任外交大臣陆徵祥首先就朱尔典提出的建议作了说明,说明非常简单,无非就是“以派兵欧洲作为代价,换取法国归还广州湾”。

随后,刚刚出任总理大臣的管明棠则向皇上上奏了陆军部就这次会议所拟的草案帝国欧洲战略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