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中国人献媚,又全力压榨普通的民众,逼迫他们卖掉女儿才能勉强过日,在中国有多少日本妓女,她们为什么会被卖到中国”
望着同僚们,佐腾的话越显悲愤,此时他的话声甚至可以用咆哮来形容,以至于连战壕正在执勤的士兵都被他的话吸引了。
“指往那些权贵们挽救日本,可能吗,不,不可能,想要挽救日本,只能靠我们,靠我们这些士官和士兵,为什么我希望战败,因为只有战败了,中国的力量才能受到削弱,我们才能在日本发动一场革命,像日露战争时的露国一样,以军人为主发动一场”
“混蛋,”
雨村大吼一声,同时敛去脸上的笑容。
“这这绝不是天皇陛下的军人应该有的言语”
“不要这么说,日本的情况是特殊的,”
村田好象很抱歉似地插嘴说,
“佐腾也是忧心国事嘛。”
但是太不凑巧,就在村田这么说话的时候,佐腾却又火上浇油的说道:
“有人说,天皇不知道人民在受苦,可我说,他们是在瞎说,如果再这么下去,日本发生革命的话,那么天皇制度就会被推翻”
他的话音一落,雨村立即朝他挥去了拳头,一时间,原本热闹的掩蔽所内,顿时更加热闹了,分钟后,脸上带着引起乌青的的佐腾离开了掩蔽所。
“佐腾”
在他走出十数米的时候,渡边却在喊着他。
“您等等,佐倍受尊敬佐腾,您听见了吗噢,好,就算这次战争将要变成内战以后又怎么样呢好,你要发动革命,要推翻天皇那么以你之见,应该建立什么样的政体呢政权又是个什么样子的呢”
“是无产阶级专政的政权。”
“类似国会,是吗”
“国会算得了什么”
佐腾笑着说。
“那究竟是什么呢”
“应该实行工人阶级专政。”
“嘿,真有你的那么文化人和农民扮演什么角色呢”
“农民会跟着我们走的,一部分善于独立思考的文化人也会跟我们走,而其余的那些对其余的那部分人我们就这么处理”
佐腾迅速地把原来捏在手里的一张纸拧成紧紧的纸捻儿,然后摇晃着这根纸捻儿,从牙齿缝里挤出这样的一句话:
“就这么处理这帮家伙”
“你这家伙”
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的渡边,这会有些感叹的说道。
“有革命者,有反革命者,革命想要获得成功,就必须清除反革命者,就像一个重伤员一样,如果他想活下去,就必须要切断受伤的手臂或者大腿,否则他很快就会死去,现在的日本就是一个重伤员,如果不果断的断除病灶,那么日本就很难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佐腾的话,却是让渡边整个人随之一愣,他看着佐腾,似乎他说的也和乎情理,现在的日本不正像是一个病夫一样吗就像陈默然的中国一样,他为了拯救中国,不也将那些满洲人和为满洲人服务的人送入集中营吗或许,这种道理是相通,日本也许也需要
“喂,你这家伙,过去似乎没有那么多想法啊,告诉我,你是在那里学到的这些,知道革命什么的”
在渡边的问题中,佐腾有些神秘的从军大衣的侧袋里掏出一大卷纸,背朝着渡边,在纸卷里翻了半天,然后走到一个防炮坑边,用宽大的手巴掌把一张日久变黄了的报纸在弹药箱上铺平。
“在露国的前线,在这个战壕里学到的东西,比我这一辈子学得的都多”
于是他念起列宁的文章来:
“就拿现代的军队来。军队是组织的一个好范例。这种组织所以好,就因为它灵活,同时又能使千百万人服从统一的意志。今天,这千百万人还坐在自己家里,分散在全国各地,明天动员令一下,他们就会在指定地点集合。今天他们还蹲在战壕里,有时得蹲几个月,明天他们就会以别的队形去冲锋陷阵。今天他们避开枪林弹雨创造出奇迹,明天他们又在短兵相接中创造奇迹。今天他们的先头部队在地下埋上地雷,明天他们会按照空中飞行员的指示向前推进几十俄里。受同一意志所感召的千百万人,为了同一目标而改变他们的交往方式和行动方式,改变他们的活动地点和活动方法,改变工具和武器,以适应改变着的形势和斗争的要求,这才是真正的组织。
工人阶级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也是这样。如果今天还不具备革命形势
“形势是什么玩意儿”
纯一郎打断了他的话,问道。佐腾的身子晃了一下,如大梦初醒,他想弄明白问话的意思,用大拇指的关节擦了擦疙疙瘩瘩的前额。
“我问你,形势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他们两人并不怎么懂得俄语,只是一知半解。
“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我是懂的,可是我却不能清楚地讲出来”
佐腾脸上露出了笑容,在他那张显得有些忧郁的脸上出现这样的笑容显得那么不协调。
“形势就是情况、局面等等的意思吧也就是现在,还不到发动革命的时候,现在是为革命积累力量的时候”
第96章 逮捕的忧虑
第96章逮捕的忧虑
贺卫平感到在视野的深处闪发着白光,于是睁开了眼睛。不料,晨曦已经洒进了休息厅里。围坐在休息厅的沙发里分析着住宿登记卡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林警官也深靠在旁边沙发上还熟睡着。同僚们已经回到了警察局,不见一个人影。
贺卫平看了一眼手表,还不到7点钟。总服务台一带和休息厅里还没有人。再过一会儿,也许就会因结账退房的客人而热闹起来吧。
清晨,休息厅里阒无人影,总显得很岑寂,如沙漠一般荒凉。只是打了个瞌睡,所以仍感到头重脚轻万分疲惫,贺卫平回味着刚才瞌睡着时做到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