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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斯基则把这些文件全都转交给沙皇。自己则尽量避免与其会面,他保存着沙皇宣布退位的电报文稿,虽然沙皇不断反复要求,但是他却一直没有把这份富贵的电报交出去。

之所以这么做,很简单的一个原则是因为鲁斯基担心在这段时间里沙皇会反悔。他需要用这份电报向这两位议员讲清楚,他们不要不敢对他施压,已经允诺退位了,他们两不要不敢对他施压,所以他需第一个见到议员,而舒利金也来了,这个君主主义者的到来,却让他颇为不安。不过舒利金还是进步聪明的成员。彼得格勒的形势神秘莫测的动荡着,变化着,估计还会有更多大的转变,这时有消息说,一些军车从卢加向普斯科夫开来,不仅有载着士兵的大卡车。还有几辆装备车,这又该怎么应对呢怎么办呢

鲁斯基无论如何也不敢与新政府的军队对抗。可是把一群情绪激昂的暴徒放百方面军司令部的驻地来,同样也不行。

无论是古奇科夫还是舒利金同样也想先见到鲁斯基。以便准备了解所有情况,避免做出什么不稳妥的事情,可是还没等他们走出车厢和听到军运指挥员的报告,暗中守着他们的沙皇侍从武官就走到近前,请他们去见沙皇,这就无法拒绝了,不仅要遵从长期以来的观念,而且不这样看起来倒像是没有自信,反而会破坏自身的使命。

于是二人下了列车,进入另一个站台,向沙皇的车厢走骈,似乎他们正打算这样开始,古奇科夫身材肥胖,而且个头矮小,身穿华贵的毛皮大衣,舒利金身材瘦高,穿着打扮显得很年青,头戴着海狗皮帽。

半路上,侍从武官莫尔德维洛夫试探的问道舒利金,这位有名的君主主义者。

“彼得格勒正在发生什么事情”

“那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可想象的事,我们完全被工人代表苏维埃控制着,是偷着出来的,回去的时候,还有被捕的可能”

“那还有什么指望吗”莫尔德维洛夫吃惊的问道。

“这不,我们来这,就是希望沙皇能够帮助我们”

舒利金没有任何隐瞒,同样也没有夸大其词,这或许正是因为他太过年青的缘故。

他们进入车上的隔间,仆们帮助两位议员脱了大衣,经过几道门,又转入客厅,客厅里充满了阳光,窗子用卷帘遮着,四壁包着淡绿色的皮革,整个房间显得很是美观,两个议员这些天来在彼得格勒对这种清洁早都已经有些陌生了,那些暴徒甚至在客厅里大便。客厅里还有一台钢琴,一加小巧的艺术性壁钟。

资深的老将军、宫廷大臣弗雷德里克伯爵在这里接见了他们,老头花白的胡须向上翘着,头发白里透黄,肩上挂满了绶带,多年来了他一直保持着不胖不瘦的身材,可如令驼背却已令他弯下了原本挺真的身躯,但他的穿着打扮仍然无可挑剔,再加上蓝色花结上镶在钻石花里的三代皇帝的肖像,这些都在提醒着这两位议员,他们这是来到了什么地方。

此时,古奇科夫则迈着有力的大步,像是一个获胜者一般,而舒利金则觉得不好意思,感觉自己一点也不像是来与皇帝见面的,没有好好的洗脸,也没有好好的刮刮胡子,身上穿的也是地塔夫里达宫中穿了四天的上衣,直到现在,他才想象,他们的外貌与俄罗斯的伟大时刻多么不相称。

这时,一直呆在车厢中的沙皇瞳了过来,他的的步伐不像往常那样,和年青人一般轻快,身穿胸前戴有子弹夹的切尔克斯灰色园领长袍,肩上挂个统帅肩章,此时尼古拉二世的脸上满是阴云,布满了近来突然出现了深深的皱纹,他没有按照礼节,等这两人到他跟前,而是亲息走向前去,很随便的打招呼,握手时他的手也显得很有力。

沙皇竟然落到这种地步

他把家庭和个人的仇敌当作了救星,从签署了退位诏书到两个议员来到的这可怕的七个小时之中。他一心急着与他们见面,他耐着性子用这七个小时和侍从们一起喝茶、用餐,还读了萨哈罗夫给他打气的电报。涅佩宁的令人绝望的电报。

“如果不退位语书不能在最近几个小时内发出,俄罗斯就会大祸临头,”阿列克谢耶夫在电报中转达了罗将柯关于组建自命政府的声明以及这个政府如何自作主张的选任了一个将军到彼得格勒军区,所以他急冲冲的反复读了几遍大本营外交处拟写的退位诏书。这份诏书写的还算光明正大。

这一次,尼古拉的眼睛没有掩饰他的惶恐不安和希望,他看着这两位议员。他们有可能给他带来了什么样的缓和一时间,尼古拉急于想知道,他们到底带来了什么。他准备承认责任内阁,并准备让自己的仇人当总理,只要结束与彼得格勒的争斗就好,至于他本人,只要能畅行无阻的去皇村,回到家人的身边就好。

对于这几个人,尼古拉非常熟悉,也正因如此。他才没有向他们索要国家杜马给他们的这次出差和谈判的授权书。而事实上两位议员无论是在彼得格勒,还是在途中,连一分钟考虑授权的问题都没有。

尼古拉坐在靠墙的一张不算大的方桌旁,方桌的第一一面都可以坐两个人,他轻轻的靠在淡绿色的包墙革上,古奇科夫和舒利金对着他坐在另一侧。弗雷德里克斯坐在房间正中的一把独椅上,在屋角的一张小旁坐着行辕主任。侍卫将军纳雷什金,他拿着一支铅笔作记录。

尼古拉知道。来的两人之中,古奇科夫是主角,因此特意向他点点头,示意让他开口说道。

此时,面对沙皇的许可,古奇科夫的心下却是一阵激动,在1905年和1906年间,他们之间曾交换过多少报告,这些报告都被信任地采纳了,因此激发了他的热情和希望,此后,他当上了第三届国会杜马主席,但这是一届没有人理解的杜马,此外,那时他还在不同时期给沙写了许多深思熟虑的报告,表白自己的内心和揭发别人的信件过去十年的伤疤没有一块被抚平,被忘记,这个善于支吾搪塞的帝王避开了所有的内心表白,如今时过境迁,再旧事重提指责他为时已晚了,无非是报复一下痛快痛快而已,再说,古奇科夫这时从沙皇的眼中看到的是没有敌意和不自信的眼神。

如此一来,就该直截了当的打垮这个从来不彻底屈服的、至高无上的谈话对了手,于是他就干脆不绕弯子,实话实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