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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心里虽然恼怒,但又不敢对这个怡香院内的头牌红姑发脾气,“如今正是你名声最红的时候,不好好地挣些体已,再过些年,没有姿色了,你如何过日子”

“妈妈,女儿在等那个人,他在诗中告诉我了他的意思。我知道他定是会来找我的,”颜如宾很坚定地说着,但眼中却是一片迷离之色。

“你说的是那位林公子就是你画的这个”鸨姐指着画问道。

鸨姐不识字,只能看明白画,却不知道画边上写的诗句的意思。

“正是,妈妈”颜如宾说着脸上有一些羞涩。

颜如宾笔下所作的,是一个异常英俊的小伙子,颜如宾没看清那位林公子的样子,但那特殊的眼神却记着,也唯有这眼神画得像,样子只是把自己想象中的画出来。

“唉,我的傻女儿,到这种地方来的,都是些寻花问柳的富家公子,或许人家会恋你美貌,与你逢场作戏,但你千万不能对他们用情,不然最终伤的还是自己,妈妈在这里多年了,可是见得多了”鸨姐叹了口气说道,“更何况,你连那人的模样都没看清楚,人家来了一两次,就不再来,若是对你有情义,为何不直接翻你的牌”

鸨姐想说是颜如宾在自作多情,但终是没说出来。

“妈妈,女儿相信自己的眼光,林公子和其他人不一样,就从他那眼神和他所作的诗中就可以看出来”颜如宾还是很坚信的神情。

若是这位林公子来翻自己的牌,是否会从了,颜如宾自己也弄不清楚,一方面也是如此想,但另一方面又不希望对方是这样寻花问柳的人。

“妈妈是想不明白,那长孙涣不是一样想纳你作妾,你为何不同意人家是当朝司空家的公子呢”鸨姐疑惑地问道。

长孙冲前段时间曾得颜如宾另眼相看,但颜如宾连单独陪宿聊天的机会都不给他,而长孙涣更是几次想为颜如宾赎身,将其纳为妾,都被颜如宾拒绝了,如今颜如宾却对一个还没看清面貌的男子这样倾情,让在这个圈子里打滚了多年的鸨姐也不理解。

鸨姐是知道颜如宾的身世,也明白此女性格刚烈,对权贵也从不假以颜色,如今有些名声得以在坊间立足,但再过几年,谁知道会如何呢颜如宾如今已经是十八了。此年纪在风月场中已经不算小了,名声正盛,却要隐退,却连后路都没找好,这让鸨姐更是弄不明白。

鸨姐可是见多了青楼女子钟情于世家男子,却落着人财两空的事情,对这个与众不同的姑娘,也与对其他人有些不同的感情,更别说给怡香院带来了滚滚财源,自是不希望出现这样的情况。

“妈妈,女儿只希望能找到一个有才气,能知我的人,不求他有多富贵,”颜如宾坐直身子,一脸不容置疑的表情说道,“长孙涣之流,如何能入我眼,即使那长孙冲,也是如此”

“那你以往为何对长孙冲另眼相看”

“女儿只是不想被其他人骚扰,所以才如此的,长孙冲虽有些才气,但却不是可以托付之人,他只是想得到女儿的身子”颜如宾说着脸上有一些鄙夷的表情。

“原来如此”鸨姐想了想道,“女儿啊,妈妈有一计,不若你再编一舞,妈妈放出消息去,或许那林公子会再慕名而来,妈妈再使人将其留下来与你聊聊,你可以问问他的意思如何”

“妈想法女儿也考虑过了,但当日女儿当着众人的面如此说了,如何能食言,若再演一舞,林公子即使来,也定是看不起女儿了”颜如宾凄然一笑,她将心思写成的诗唱给那人儿听,却没得到人家的回应,也是让她非常的伤心和失望。若是有心人,若是有情人,听到她那凝着心血的表白,怎么会无动于衷呢

只是看着当日送给自己的诗,颜如宾心里又充满了希望。

“女儿啊,你如此有情,想表示自己的清白,可人家未必能理解,不然为何一直不来呢你难道就这么一直为他守下去若他一直不来,你就如此终老”鸨姐不忍心,不过还是问出了这个有些残忍的问题。

“女儿也不知道”颜如宾眼中已经有泪流出来了。女人的昭华最易老,她已经十八了,在平康坊年轻的红姑中已经算较大了,是经不起等待的。若没有人帮她赎身,也是没能力脱乐籍的,以后如何,她也没好好想过,她只是想着的,那人终是会来的。

想的太多,用情越深;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伤心的时候也更多。

“要不,妈妈去问一下东家,是否知道这林姓公子的下落”鸨姐犹豫一下道。

鸨姐有些不忍心看到颜如宾如此,但她心中还有更多方面的打算

“真的那太谢谢妈妈了,”颜如宾一听破涕为笑。

“只是东家也要问大东家,或许他能帮上忙”鸨姐话已经说出口,也无法再收回,只得顺着说道。

“妈妈,我们的大东家是谁”

“我也不知,也不应该知道”鸨姐叹了口气下了楼

第三卷 兵锋 第一百六十七章 房玄龄之托

李业诩去了职,虽然还可以自由出入府弟。甚至可以到城外去,但为了避嫌,也为了配合房玄龄的调查,哪也没去,天天呆在府中,陪妻儿。

李征过了年已经七个虚岁了,在郑燕要求下被送到弘文馆去念书。

三岁开始郑燕就教李征习字念书,这几年过去也已经有数千字认识,李征天性聪慧,记性甚好,一些晦涩难懂经史诗文类的东西,看了几遍也能烂熟于心,简单些的书文,甚至能做到过目不忘。一手毛笔字,也已经有些模样。

经史类还是要学的,国学的东西无论如何不能荒废掉,尤其是唐朝这个无比看重诗文才学的年代,李业诩也只得不情愿地让李征到弘文馆接受那些老坏夫子的灌输。其他几个小子,郑燕本也想让他们和李征一道去上学,李业诩却希望迟些再去。

国学方面的东西,李业诩自觉自己所懂不多。但一些科学知识方面的东西,李业诩自是会教他们。

李业诩也教这些小子们许多后世所学的常识性的东西,就如太阳为什么会日升日落,月亮为什么会时圆时缺,水为什么会结冰,人为什么要呼吸等等,李业诩也让妻妾们一道儿听,许多新鲜的事情,让小子们大感兴趣,也让几位妻妾甚觉得不可思议,他们对自觉得很熟悉的李业诩,又多了许多的不理解,想不明白李业诩是如何懂这些东西的。

去上学的李征,在学堂里也是个捣蛋鬼,常问一些刁钻古怪的问题,把弘文馆的那些老夫子问得哑口无言,甚至被他气得半死。而一些王候公卿家年龄相仿的儿女们,则喜欢跟在李征后面玩乐,听李征讲那些稀奇古怪之事,特别是晋阳和新城两位长孙皇后所生的公主,更是整日沾在李征身边,要他讲一些从来没有听到过的事儿。

只是李征却不知道疼惜女孩子,许多时候把几位公主、郡主都弄哭,还回府来向父母炫耀,也常受郑燕的责罚。

李业诩对此并不在意,弘文馆的那些师者几次向他诉苦,李业诩也只是打哈哈地应付。他觉得,小孩子小时候就应该如此,不应该禁锢他们的天性。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个儿子和他小时候甚是相象,想着自己的脾性都遗传给小子们了。

――――――――――

这日,李征也没去弘文馆,李业诩正在给他们讲关于植物生长方面的知识,管家李年来报,说是左仆射房玄龄和御史大夫马周来访。

李业诩忙让郑燕带着小子们下去,自己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