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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见识一下”跟在李业诩身后的颜如宾也是如此说。

李业诩不知道今日李恪有没有透露他自己身份,只是看刚才其他人对他的称呼,想必还没让人知道王爷的身份,当下回道:“恪弟,还有颜姑娘,你们太抬举我了,颜姑娘的才情远在我之上,不若先请颜姑娘作一首如何”

李业诩记着写春色的诗倒是有几首,但老是窃人家的诗,总觉得不是味儿,得先找点感觉,也是想看看眼前这个美人儿是否真有才学,亲自见了,好似也就满足了一份不一样的心思。

“说得也是,颜姑娘才情颇佳,往日所唱之词,皆是上作,那今日我们就先听姑娘先作一诗,”李恪还真是顺着李业诩的意思说。

“几位公子既然如此说,那小女子就献丑了”颜如宾并未客气,能在众人面前展示才艺,特别是李业诩面前,正是她所想的,当下抬起头,迷离的眼神看了看李业诩,又望着身边的桃花,沣河边的柳色,还有远处隐约的楼阁,略一沉思,即轻启嘴唇,吟道:“翠色连江岸,烟姿入远楼;影铺春水面,花落钓人头;根老藏鱼窟,枝底系客舟;萧萧风雨夜,惊梦复添愁”

在颜如宾吟诗间,跟随的侍女已经在一旁支起了案几,放好笔墨。

颜如宾吟了一遍,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份落寂,即走过去,拿起笔,飞快地写下了刚才所吟的这首诗。

李业诩和李恪、李吉等人都站在一旁看着,颜如宾的字隽秀有力,颇有点男子气度。相比较,李业诩有些汗颜,虽然这些年有空闲的时间都在练字,但与这些人相比,自觉还是差了很多,就面前如此一个女子,所写的字体也不知比自己要好多少。

“真是好诗,姑娘一手字也是绝佳,”李恪似是发现新大陆般,在颜如宾写完后,墨迹未干时,即拿在手中看了起来。

有才情的人总是受到尊敬的,无论身份是否低下,李业诩也在默默地吟着这首诗,看着颜如宾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了,就这么一下光景,能做出不错的诗来,把眼前的景,还有心中的情都写进去,这女子的才情与心思太不一般了。

“多谢公子夸奖,”颜如宾对李恪道,看到李业诩眼中也露出了赞赏的神色,不禁心花怒放,“恳请公子和李将军也作一首诗,赠于如宾,可否”

“业诩兄,颜姑娘有此佳作,你可不能推却了,小弟就帮你代劳一下,你吟我写,”李恪有些发癫地辅好纸,拿起笔,蘸好墨,等着李业诩吟诗。

李业诩头疼,在如此才情的姑娘面前,自己这个滥竽充数的文人,还真的有些自惭愧形

第三卷 兵锋 第一百七十一章 心迹

李恪如此说,其他人也是一副期盼的样子。

李业诩甚是觉得局促,有些赶鸭子上架的味道,知道这样无论如何不能推却了

颜如宾既然已经作了这样一首五言诗,李业诩知道也应该回和一首同样体裁的诗,但搜肠刮肚了想了半天,李业诩也想不出能应眼前景,又和以颜如宾的五言古诗来,心下已经在后悔,刚才自己应该先背一首,让颜如宾来和才行。

只是已成骑虎之势了,若是想不出诗来,那脸就丢大了,李业诩也只有硬着头皮耍赖了,当下说道:“姑娘所作,实乃上佳之作,在下无以为和,甚是汗颜,只是姑娘诗中似颇有伤感。如此春色中,不应该有,我就另赠一首诗于姑娘,聊表歉意”

“李将军子太客气了,将军所作皆乃豪放之作,如宾小女儿心态的,想必是不入将军眼,那还请将军另赠一首与如宾,”颜如宾为自己不自觉地把那份幽怨表述在其中而被李业诩道破,有些不安,今日,怎可如此

颜如宾所知李业诩所作的几首诗,皆为充满男儿豪气之作,其余的几首,文辞间都是充满欢欣和希望的,就如上次赠自己的那首以梅为作的,以为是李业诩不喜欢这样诉发悲情的诗。

“胜日寻芳沣水滨,无边光景一日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李业诩是想表述一份春天的热情,也就把这首一下子想不起来是谁作的诗念了出来,略改几字。

李恪在李业诩念第二遍时已经把诗写好了,看着笔下所写得诗文念了几遍,有些嫉妒地说道:“业诩兄,你这诗念着还真有味儿,只是为何这么女儿姿态。故作谦虚,我们今日有诗即行,和不和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一旁的颜如宾从李恪手中接过诗文,也默默在念着,已经明白诗中的意思,如此春景,总是让人充满期望的,如何能充满愁怨呢

眼前灿烂的桃花,还有稍远处带着绿色的沣河水,青青的柳色,河岸边许多不知名的花儿,确实是一副万紫千万的景色。颜如宾却从这句“等闲识得东风面” 里却读出了不一样意思,李业诩是在称赞自己么

“李将军所做之诗果然不同一般,如宾甚敬佩,还请将军多多指点,”颜如宾热切的眼神看着李业诩道。

“姑娘客气了,姑娘如此才气,在下如何敢言教,”李业诩对颜如宾拱手行了一礼道。说真的,李业诩也知道,眼前这位女子的才学远在自己之上。只不过比人家多拣了些现成的东西而已。

“业诩兄,人家姑娘如此有诚意向你请教,你如何能推却呢”李恪在一边说道,李吉也趁机煽风点火。

“不若我们一道走走,看看美景,若有诗作,即可写下来,”李业诩有些哭笑不得,诗文方面,自己懂得真少,如何敢教人家,这样老底要被揭穿了,自己的光辉形象那就毁了。

李恪对着李业诩挤挤眼,像是要表示一些见不得人的意图一样,“业诩兄,你和颜姑娘先行一步,我将你们所做的这两诗,再抄一份,以留作纪念”说着即吩咐跟随的另几人,收拾那些纸墨起来。

李业诩已经完全明白了李恪今日的意思,只是却不愿意去揭穿,心里虽很不安,但对李恪如此安排也无法指责,也挺有想与颜如宾聊些话儿的想法,“那好吧,”说着,即抬步,沿着石彻的小径往前走,颜如宾稍落下两步。也跟着往前走。

“好久没出来游玩了,沣河边的桃花还是一样美”李业诩没话找话。

几阵风吹来,桃林间落英缤纷,花瓣打着转儿从枝头飘落,落在两人身上。

颜如宾用手指捏起一瓣花瓣,幽幽地说道:“花开虽美,花期却短,几日后,这片景色将不再有,春天也就过去了,今日之景,让人留连”

李业诩踢了一脚掉落在地上的花瓣,回头对着颜如宾一笑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落花只是用另一种方式延续它们的美丽而已,况且春天过去,还有夏,满眼的翠绿,不也是很美还有明年春来,花开年年,或许明年花更好,姑娘何必如此伤感”

“将军说得真好,如宾不应如此想。”颜如宾本想说女子红颜易老,青春易逝,但被说完即被李业诩打断了,也立即明白李业诩的意思,怕李业诩不高兴,即换了话题道:“这两句诗也是绝佳之作,将军为何不将它全部吟出来”

“只是偶然想到,前面的想不出来了,”李业诩惭愧地笑笑,还真不记得这首诗的前面两句,怕颜如宾再追问。忙岔开话题,“姑娘往日所唱的,皆为自己所作之诗”

“那是如宾闲着无事,偶有感所发,让将军见笑了”颜如宾婉尔一笑,对眼前的李业诩已经不再那么感觉到害怕了。

“姑娘如此才学,想必定不是一般人家女子,如何”李业诩停下了话语,有些不知道如何问,是想问颜如宾为何会落入风尘,却问不出口。

“小女子自小与父母失散,辗转到京,为了生计,无奈入了乐籍”颜如宾却似并不在意李业诩如此问,即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