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韦知道,陆玉竹心中一定很苦,一定为有这样一个无耻的父亲而痛苦不堪。
而石韦的这一出计策,既除掉了陆玄明,又让他以一个“英雄”的身份死去,如此一来,陆玉竹便可洗刷掉笼罩在她身上的耻辱。
杀了她的父亲,却是为了她好,逻辑上听起来似乎有点荒唐,但结果却正如石韦所预料的那样。
此时的陆玉竹,神色间已无先前那些羞耻,显然其父的死,虽然让她感到难过,但她却因此而重新找回了自尊。
现在的她,可以挺起胸膛来,堂堂正正的做人。
石韦此等考虑,陆玉竹自然是万万猜想不到。
她听得石韦赞许其父,便是默默的点头,说道:“家父所作所为,确实令我没有想到,他这一生,总算不至于背负着恶名去了。”
答应过陆玉竹之后,石韦便向曹彬稍微动了动嘴皮,说是那陆玄明也算是条汉子,不如将之厚葬,以抚慰南唐降民之心。
曹彬觉着有理,于是就下令将陆玄明的首级从城头取下,交由其家人厚葬。
几天之后,石韦便陪着那陆玉竹,在金陵城南的一处偏僻之地,将陆玄明葬了。
感叹了一番后,石韦将一直跪伏的陆玉竹扶了起来,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陆姑娘,你节哀顺便吧。”
陆玉竹紧咬红唇,颊边泪珠悄然滚落。
石韦见状,便伸出手来,轻轻的为她拭去眼泪。
他这般温柔的安慰,陆玉竹的脸畔间,顿时泛起几许红晕。
石韦便问道:“陆姑娘,不知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爹爹已去,我孤身一人,也不知能有什么打算。”陆玉竹幽幽一叹。
石韦也没思虑,当即道:“若是陆姑娘你不怕苦的话,今后就跟我一道回汴京吧,我石韦虽没什么能耐,但也会尽心尽力,好好照顾你的。”
陆玉竹的身子微微一震,抬起头来,看着石韦那诚挚的眼神,不禁有些感动,但眉色间,却又有些羞怯。
“石大人地位尊贵,而我却是这般身份,我只怕到时会有损石大人的名声。”陆玉竹不好意思的说道。
她这般所指,自然是其父乃刺客,尽管她没被牵连进去,但名义上却背着一个“刺客女儿”的名声。
以她这样的“有罪之身”,若是跟着石韦,自然便怕累及石韦声名。
石韦却哈哈一笑,不以为然道:“什么声名不声名的,那都是身外之物,只要我石韦喜欢,才赖得理会旁人会怎样议论。”
“石大人”
陆玉竹听得感动,眸中不禁又是泪光盈盈,而这一次却不是伤心之累,而是欢喜的泪光。
情难自禁下,她忽的便是投入了石韦的怀抱中。
风吹山野,漫天的纸钱在身边飞舞,周遭的环境,倒是有一些诡异。
石韦将她紧紧抱着,轻抚着她光滑纤巧的身子。
他这般站姿,正好面对着那陆玄明的坟头,坟前的墓碑上还刻着“忠义”二字。
看着坟前那新刻的墓碑,石韦仿佛能看到愤怒的陆玄明,想要从坟中爬出一般,在向他呲牙咧嘴,咆哮着破口大骂。
石韦心中暗道:陆玄明,我能让你成为南唐人心中的英雄,光荣的死去,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你我的恩怨就这么一笔勾销了,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你女儿,你就赶着去投胎吧,记着,下辈子千万别再害人了,尤其是医生
第八十四章 香色满船求订阅
饱受战火之苦的金陵城,渐渐的在恢复生机。
除了个别负隅顽抗之敌外,大部分的南唐诸州县相继归降。
朝廷方面闻知江南平定的消息之后,举国欢庆,天子的嘉奖之旨,一道接一道的发往江南。
与此同时,那些事先早已拟定的官员,则也从京城出发,奔赴新降的江南诸州,全面接管南唐各级官府机构。
入夏之后,天子圣旨抵达,命曹彬率大军班师还朝。
曹彬接到圣旨,便留下数万兵马,继续讨伐那些未平之州,其余大军,则皆随他北归。
石韦在江南逗留许久,终于也踏上了北归之路。
当然,石韦并没有急着赶往汴京,而是先回了一趟历阳。
先期抵达的小周后,一直被安排在他在历阳的宅中,石韦回来之后,只稍作休息,便叫熊青叶护送着小周后,还有表姐桂枝,一同北返汴京。
石韦则以还有些事务要处理为由,决定拖后再走。
因为石韦还有几个人要带着,其中之一自然就是陆玉竹,而另外的两人,便是寒镜师徒。
石韦带着这三人,先是去往扬州,然后再坐官船,经由汴水北上。
是日傍晚,官船停靠在汴京沿岸的一座小县,待天明之后再行赶路。
入夜之时,寒镜弄了些酒菜,将石韦请入自家舱内。
石韦方一进入船舱,便闻知到一股诱人的芳香,却发自开门的静玉身上。
金陵一役,石韦去往江南,一别就是数月,自打再见面以来,石韦也没时间细看这小尼姑。
今日心情闲时,这般近时相见,石韦却才发现,静玉的身上少了些出家人的迂腐庄重,却多了几分女人的媚人风韵。
“师太,许久未见,你这气色可是好多了。”
石韦笑说之时,不禁低头看去,却发现她今日所穿的缁衣也与先前不同。
原先的那缁衣,总是将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连脖子甚至都看不到。
而今晚她所穿的缁衣,却似裁剪过一般,变成了“深v”的款式,那一道v沟直抵心口,两片酥峰各露半边,极是诱人。
石韦一看便知是寒镜的杰作,看来自己不在的这几个月里,她没少调理她这徒儿。
静玉觉察他目光有异,嘴边的小酒窝间霞色悄生,却只低低道:“大人,快请坐吧。”
石韦轻咳了一声,坦然的坐将下来。
“大人,贫尼还未曾祝你凯旋而归,来,这一杯敬贫尼敬大人。”
寒镜语笑盈盈,端着酒杯,扭着腰枝,一屁股坐在了石韦旁边。
她这一坐不要紧,石韦却惊奇的发现,她的缁衣下摆的侧面,竟是如同旗袍一般剪开了深深的一道口子,直抵腿根之处。
这般坐下来时,半边的便尽数裸现出来。
“真没想到,这骚尼有这般手艺,若是放在现代,说不定还能当个服装设计师呢”
石韦心下感慨,将那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酒杯放下时,他的手便顺势的按在了寒镜那白净的大腿上,笑道:“师太,许久不见,你是越发的解风情了。”
她师徒二人已穿成这样,用意已非常的明显,石韦也就无所顾虑,大大方方的“调戏”起了寒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