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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胆抢说道:“曾兄,你认识历老爷”

曾老头道:“我何止认识,我和你爹,还有历老爷,那都是生在同一代的人,你爹突然去世的前一年,历家也发生了件怪事,这件事后,就是你爹死前的三个月,历家七十八口人,加上家丁和婢女,全在一夜之间惨遭离奇的死亡,除了历老爷刚满月的小孙女至今下落不明外,尸体一具不缺。”

张大胆好奇道:“历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会在一夜之间惨遭灭门之祸”

曾老头道:“那还得先由一口棺材说起。”

张大胆看了眼木头,更加好奇道:“怎么又是棺材”

曾老头长叹一口气,恐惧的眼神逐渐变得哀怨。也许他并不想回忆起那段往事,但现在,他还是把它说了出来。

奇异怪病

他说:“历家世代书香,祖上出过不少能人大官,传到历老爷,整好是第二十九代。历老爷膝下有三子一女,大公子历世富头脑精明,善于打理祖业,二公子历世贵性情游荡,为人不羁,三公子历世祥是个傻子,四小姐历世瑞书香礼气,可惜是个女儿身,而且生来就有些柔弱,可怜她自小熟读四书五经,勤学诗词字画,但也难耐闺中寂寞,所幸大哥历世富曾相赠于她一只波斯碧眼白雪猫,历小姐就长以此为伴,却也减轻了不少的烦恼。”

张大胆问:“历小姐相貌生得如何”

曾老头眯缝双眼,似在回忆脑海中的哪幅画,又像欣赏画中某个柔软的线条,一付如痴如醉的样子。

片刻后,他忽然张开眼帘,道:“历小姐生得美若天仙,似花如水,俨然就是仙女下凡,历老爷和夫人都把她看成掌上明珠,不知拒绝了多少上门说亲的王孙贵族。”

张大胆道:“那后来呢”

曾老头面色微变,刚才还柔光十色的眼神,瞬间竟变得黯淡。

他低低道:“后来到了历小姐十六岁的时候。有一日,突然来了场怪病,自此后,历小姐就整日把自己关在房中,脾气也变得异常暴烈和喜怒,还时常神色恍惚,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历家为了给小姐看病,广发布告,悬赏重金,遍寻各方名医。可惜,所有的人都是信心而来,丧气而去,谁也查不清历小姐是何病理。”

张大胆急问:“那历小姐不是没得医了”

曾老头接着道:“那也不好说,当年西南山南阳观有一位高人号南阳仙人,他亲来历府给小姐断病。但是,南阳仙人只先号了号脉,瞧一瞧面色,一没施针,二无开方,却道出一句让历府上下皆震惊的话来。”

张大胆更急道:“莫非是那种极罕见的怪病”

曾老头停了停,道:“说罕见也罕见,说不罕见也不罕见。”

张大胆道:“那是什病”

曾老头道:“历小姐怀喜了。”

张大胆惊讶得目瞪口呆,就像突然看到猪在天上飞,狗在树上爬一样吃惊。

他道:“历小姐深居简出,又尚未出阁,怎会有喜了呢更何况,先前来了那么多名医郎中,怎都没一人号出个喜脉来”

曾老头道:“当时历老爷也这样想,还以为是南阳仙人断岔了。但南阳仙人却说,历小姐的确有喜脉,而且怀的还是暗喜,所以寻常大夫根本就瞧不出来。”

张大胆怀疑道:“什么南阳仙人,我看是专混钱的棍子罢了。”

曾老头道:“正当历府的管家欲要赶出南阳仙人时,历老爷却开口道,仙人,所何为暗喜南阳仙人正色道,暗喜就是指怀的不是活人的孩子。”

张大胆更惊讶,一张嘴巴都不晓得如何才合得起了。

曾老头又说道:“南阳仙人当时说了个方子,听起来煞是简单,却有点难让人信服。”

张大胆道:“是何种方子”

曾老头道:“将历小姐置于一口上好的桃木棺内,埋入地下七七四十九日,多一日不行,少一日也不行,到时辰,地府的鬼差会把小姐腹中的鬼子给带走,历小姐也就可不治自愈。但是,此段时间,不能出一点点的差错,否则,历家就会沾惹灭顶之灾。”

张大胆奇道:“七七四十九日,就算治得病好,那人也将给憋死不成。”

曾老头叹道:“世事难料,过了第四十五日,历夫人担心女儿闷坏,偷偷在棺木上起出个小孔。到了满日起棺的那天,南阳仙人只瞧了棺木一眼,便摇头叹气离去了。临走时,唯留下一句话;棺木显红丝,怨鬼已出世,一切都晚矣”

张大胆担心道:“那历小姐最后怎样了”

胖子死状

曾老头惋惜道:“死了,死得血肉模糊,残不忍睹,棺内一片狼藉。”

听曾老头这么说,屋内突地一下变得特别安静,就连屋外的风都吹得好象死气沉沉的,感觉就像失去至亲,痛悲唏嘘,沉静难言。

终于,还是曾老头先打破掉静寂。

他道:“历小姐死后大约过了不到半年,历老爷过五十寿辰的当夜,那天晚上,历家大院到处挂满了红红的大灯笼,树上,屋檐下,房间门口,满屋满院,到处都是。贺寿的宾客也来了不少,挤得满屋满院都是,鞭炮声,锣鼓声,喜庆声,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全都交杂在一起。历老爷那天也显得格外高兴,在桌上还喝了不少的酒,大概过了凌点,吃酒的客人走了一些,戏班子也收拾起箱子,打算回去,可就在这时,历老爷却好象还意悠未尽,他对身边的管家说,你叫戏班先别忙活拾掇,我想让他们还演一场,赏钱多给加倍。管家当时就问,老爷想要听什么台子历老爷很简单地说,钟馗嫁女。管家愣了愣,想起来老爷可能是想爱女了,就没再说什么。戏鼓重新响了起来,有些准备走却还未走的宾客又坐了下来,家丁和丫婢们刚放松的心,又拾了起来。最后一台戏一直唱到了三更天,鼓声停歇,贺寿差不多也全走光了,历老爷和几位公子夫人就都回房去休息,只剩下几个下人在忙着收拾打扫。一切又都回到了非常安静。天亮的时候,早起的街坊便从敞开的大门里看到历家那恐怖的一幕。那些拿来挂大红灯笼的钩子上,都整齐吊着一具具尸体,每个钩子都不闲着,而且很不坚牢的绳头,却能承受很重的重量,就算风刮得左右摇晃,也没摔下来。灯笼落撒了一地,滚得满院打转,能听到嗡嗡嗡像鬼哭的声音,就像在哭泣着什么”

张大胆轻嘘道:“真是一件怪事,奇事,异事。半夜之间,谁有这么大能耐害死这么多人,光是把七十几口人一个个挂上两米多高的铁钩,那也不是件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