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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烨哪加理会,身子直往前蹭,但手臂给习娇娇制住,半步也是前行不得,心中一急,反身猛推了习娇娇一把,手臂松开,转身便走。

习娇娇不加防备,哎哟一声,一跤摔倒地上,她先前身受重创,精元俱给他人吸走,便就是活了性命,也是半时一刻难以恢复如初,此给朱慈烨情急下使力一搡,自是跌得苦不堪言。

朱慈烨抢去开了门,方要夺出,忽听见身后哎哟一声入耳,一呆之下,才发现习娇娇倒身在地,模样痛苦。遂回转去,忙挽扶起于床沿坐下,看着习娇娇摔落不轻,既歉疚且自责,抬手拍拍重重的连打自己两记嘴巴,骂道:“我真没用,我真没用”

习娇娇心中疼惜,一把抓紧他的手,不让其再打,道:“张兄弟,我有话对你讲。”

经得习娇娇中插一跌,朱慈烨顿平静了许多,道:“习老板有什话,讲来就是。”

习娇娇道:“张兄弟,你可清楚我的身份”

朱慈烨一脸迷惑,实不清知,但听她这样问自己,心想当中必有什文章,想起曾老夫人是他亲生母亲带小的奶娘,当下大胆猜道:“你也是我母亲身边的人”

习娇娇点了点头,道:“张兄弟真是聪明,我父亲原是你母亲楚家的一名护教,我从小就在楚家长大,和小姐一起吃,一起睡,一起练武,一起闯祸,我虽是一名下人的女儿,可小姐一直待我如亲姐妹一般,我们整日形影不离,那时是我一生过得最开心的日子。”眼中掠过一丝幸福,显然是已陷入进憧憬,但只过一下,便就一叹,接下道:“后来你父亲到了云南,楚家也就跟着发生了变故”

朱慈烨心里清楚,那变故是什么

习娇娇跟着说:“楚家父子自要收留你父亲的那天起,我和父亲便就一直追随着他们东征西战,直到后来楚老爷和我父亲都战死沙场,楚公子失踪,我才和小姐护着你父亲逃到了缅甸,在那里,小姐嫁给了你父亲,但没过多久,吴三桂那奸贼为了讨好满清皇帝,设计抓了你父亲,这时,我已和小姐来到了凤凰落,当小姐知道你父亲被抓后,欲引身自焚,追随你父亲同去”说着说着,再也讲不下去,泪如珠帘。

遗言谜团

平静了下,她跟着说:“小姐去后,我欲追着一同随去,可那时你太小了,我心中不忍,要替小姐看护你,才一直活到了今日。”说着从身上拿来一本书,递过道:“这是你娘舅要我交给你的,你好生收着。”

朱慈烨诧异道:“我舅舅”

习娇娇道:“哦,我忘记告诉你,朱老板正是楚公子,你母亲的哥哥,这也是我到了山上才知道的,后来听公子说,他那日掩护我和小姐突围后,自己也带着十数人杀了一条血路,冲了出来,可是清兵很快又追上了他,后来,公子手下的人都战死了,他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正在公子无奈要以死盟志的时候,突然来了个紫衣人救了他,把他带到了凤凰落,公子此后就在山上待了下来,一直到我和小姐上山,我们才知道公子原来还活着。”

朱慈烨道:“那紫衣人一定就是啸阴天王了。”

习娇娇道:“不错,正是他。”

朱慈烨接下书,见是一本紫墓清斋,便道:“朱老板噢,舅舅他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和我相认”

习娇娇道:“那不是为了隐藏你的身份吗”轻叹了下,接道:“如今你和公子本来可以可公子他又”掩面不行。

朱慈烨也是一阵惋惜,心中五味杂陈,亦不知是什么样滋味,为了他一个人,周围不知有多少人每天都要过着面具一样的日子,什么亲情,朋友,仇恨,身份亦都要一件一件隐匿起来,有些甚至到死也无法说出来。

他翻弄着手上的那本书,道:“舅舅要你把这本书给我,不知是何原因,他有没说什么”

习娇娇道:“公子他说,他此去辛府,倘出了意外,就要我把书交给你,若无事,便就不用了。”

朱慈烨道:“他就只说了这些吗”

习娇娇道:“公子还说,书给了你之后,要你亲自交于你母亲。”

“交于我母亲。”朱慈烨愣张大了嘴巴,很是惊讶,道:“我母亲不是已经过世了,莫非是要我给干娘,可是,娘亲她现在”

习娇娇也一脸疑惑道:“我也很是奇怪,但我听公子言语,不应当是给老夫人的,要不然叫我直接给她不就行了,何故还要这般麻烦,这书应该是给小姐的,可是小姐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

朱慈烨眼睛一亮,兴奋道:“难道母亲还没死,故舅舅才要我把书亲自交给她”

习娇娇摇摇头道:“不可能,我亲眼看着小姐被焚化了的,怎么可能还会活着。”

朱慈烨一阵失落,要知道习娇娇和他母亲既是从小一起长大,当该不会有错,但不解道:“那舅舅要我把书交给母亲,这”

忽听得冬冬冬有人敲门,习娇娇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书收起来,一边应道:“谁呀”

“习老板,明王可有醒来”正是曾老头的声音。

药里有毒

“醒来了。”习娇娇见朱慈烨已将书藏住,才起身去开门。

屋外除了曾老头,还站着一名丫婢,习娇娇认得,她是老夫人生前的贴婢玉环,玉环手上端着一碗汤药,那药尚温温冒出热气,显是刚煎好不长。

曾老头道:“明王醒来,药也刚巧煎起,大夫说吃了这药后,就没事了。”

习娇娇侧开门道,曾老头走了过去。

朱慈烨看见曾老头来,迎上道:“曾兄”

曾老头未等他说下去,忽向前一躬:“明王安好。”

朱慈烨一呆,曾兄看来真是把他当作明王对待了,居要这般多的礼节。

曾老头反身从丫婢玉环手上接来药碗,亲自奉上道:“明王刚醒转,怎就起来了,请快快坐下,趁热把这药喝了。”

朱慈烨见曾老头面显憔悴,想来干娘的死,对他的触动很大,自责之余,接过汤药,蒙胧当中,未行多想,张口就往嘴里灌下一大口。这下可好,汤药虽不见烫口,但这般大口吃进,是苦是甜亦都不及尝出,倒呛的咳嗽不止,一张口,满口药汁都喷向了曾老头。

曾老头不及防备,给弄得满身满脸都是。

朱慈烨措惊之下,一脸尴尬,忙搁下药碗,要上前帮忙擦拭。

曾老头却退了一步,道:“明王稍安,我自己来。”

丫婢玉环见到这般情景,自掏出袖内香帕,给老爷拭药水。

朱慈烨瞧曾老头于自己这般恭敬,心中甚觉别扭非常,道:“曾兄,你知道我不喜欢这样的,我等还像从前那样,我称你做兄长,你呼我为兄弟,这样岂不是很好。”

曾老头沉缄了下,道:“张兄弟已不再是口中的张兄弟,礼数断不能少了。”话中之意,是说我口上虽称你做明王,但心里实一直是把你当兄弟来看待的。

朱慈烨亦不知有无明了曾老头话中的内意,当下也不再说什么重端起了药碗,喝下一口,眉间顿皱道:“哇,这药可真苦。”

丫婢玉环掩口笑了一笑,曾老头道:“良药苦口,不苦又怎能被称上良药。”

朱慈烨低头瞧了瞧碗中药水,见汤深暗微红,也不晓是什草药煎制,当下眼睛一闭,一口喝了底。忽然,他觉感喉间发涩,一口药水未行下腹,便从喉间反呕了上来,口里顿是苦涩难挡,脑袋也如给人击了一棒,昏昏沉沉下觉得甚是转晕。

习娇娇惊色道:“药中有毒。”